许知尘打伤了数十人,把陈江南带出了此地,马儿的蹄子跑的飞快,陈江南手脚的绳子已经被解开,低垂着头。
“可有去处?”许知尘问道。
“没有。”陈江南答,过了会陈江南抬头道:“突厥十三部落与大昭官员勾结,突厥将大麻送到大昭,大昭把布匹,粮食,偷偷运给我们。放我下去。”
许知尘垂眸看着陈江南道:“姑娘莫不是傻了此处?”
望眼四处皆是黄土,风沙越来越大,许知尘都快睁不看眼了。犟不过陈江南,最后许知尘寻了块石头旁坐下,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扶着陈江南下马,陈江南腿受伤了,亦步亦趋走到石头旁。
陈江南扯下衣服上的白布,掏出小刀在手上划了下去,血顺着指缝流下来,滴在不知名的土地上。
“上面皆是大昭与我部有来往的官员,世家。”陈江南将带血的布递给许知尘。
许知尘浅笑道:“为何要给我这些?”
“你来到此处,救我从来不就是要这个东西的吗?现在我给你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陈江南道。
许知尘接过布:“什么事?”
“事变后,突厥十三部落已无力支撑族民温饱,这仗不能打,所以你要去帮我杀了扎密哈。”陈江南道。
“不行,这太难了,况且……”许知尘道,话未完就被陈江南打断了“你若是把这东西拿给你们大昭的皇帝看,肯定前程似锦。”陈江南道。
许知尘坐在石头上道:“我不是朝中人,况且大昭官员世家与外族往来,上京养了那么多血滴子不是用来当摆设玩的。”
陈江南道:“你们大昭江南一带先是闹水灾后是鼠疫,死了不少人,上京是个繁华地界,也不知你们大昭国库还有银两吗?”
“我一人吃饱穿暖就行,管它还有没有银两挥霍。”许知尘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儿道:“果然,你们突厥女子就是蠢。”
陈江南将头扭过去,许知尘抓过陈江南的身前的手,血还未止住,陈江南吸了口凉气:“你干嘛?”
许知尘将腰间的白瓶子拿出来,咬开瓶塞,白色的粉末,倒在伤口上,陈江南想抽回手,但许知尘抓的死紧。
“松开”陈江南怒道。
许知尘取出白布给陈江南包扎上,松开陈江南的胳膊,陈江南往后踉跄几步才站稳。
“听他们喊你小公主,突厥十三部落首领的女儿。”许知尘低语道。
“陈江南,我的名字,我母亲是中原女子姓陈。”陈江南走到马边道。
许知尘笑了笑,不语,头顶的月亮愈发都明亮,兴许这老天变了性,今晚格外温柔,风沙听了下来。
烈阳灼烧着马上的两个人,陈江南是识路的,指挥着许知尘打马。
“瞧那山”陈江南指着远处的矮山道。
“快到了?”许知尘问。
陈江南答道:“哪里是我师父的住所。”
矮山很快便到了,两人下马,许知尘在后面牵着马,马儿有些吃力的爬在台阶,陈江南似打了鸡血,走的很快。
“陈江南,你能不能慢些走。”许知尘喊道。
许知尘走一路抱怨一路。
山腰处,有块宽阔的平地,有几间茅草屋。陈江南推开草屋门,声音便柔了下:“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