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许知九要去落霞山,许府上下的焦头烂额,只有她悠闲自在,她自知不能多管许府的事情,哪怕她已经成了许府的嫡小姐,可自己幼年时也的确被许府抛弃过。
落霞峰很高,上山的路有好几条,曾经许知九也是来过的是和颜秋来此采草药,爬到半山腰便回去了,着实让许知九遗憾了一把。
山上的树的叶子已经落光了,远观便是光秃秃的一座山,近些也没多大出奇的地方,踩在厚厚的叶子上,许知九低头走着小路往上,避开好几处横斜逸出的枯枝,许知九这次带够了东西,预备在上面呆几日。
傍晚才到山腰处的屋子,这屋子是上山砍柴打猎时他们留下的,方便出意外下不了山,留歇脚的。
栅栏里站着一行三人,那几人身着颇为讲究,桌子上的剑引起许知九的关注,好几次都看向那把剑,那剑怎地如此眼熟,怎么与自己的剑如此相似?
“姑娘?”黝黑的男人喊道。
许知九应道:“我与兄长一同上山半路走散,叨扰几位了。”
“不麻烦。”那男人道。
其余两人面上并无异色,只是一旁站着,视乎从许知九进了院子他们只是看了一眼,便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站在一旁。
“徐晓,同何人交谈?”屋中走出一公子,那人面容白皙,束的是中原男子半挽的发髻,身着华贵,尤其是腰间的玉佩,绝非凡物。
叫徐晓的黝黑男人拿起桌上的剑恭敬的递给那人,公子接过时还看了眼许知九手中的剑,拱了拱手问道:“不知姑娘手中的剑是何处得的。”
许知九握紧手中的剑答道:“拜师时,师父赠的。”
“我的剑是我大哥给的,不知你这师父是何人。”那公子追问道。
许知九皱眉欲离开,她最烦遇到莫名其妙的人,她怕又是那个白衣男人的安排。
几人并未留许知九,许知九寻了一处破败的草屋,以前应该也是留人歇脚的,不过后来荒废了。燃起枯柴,想着就这样熬过去。
月挂在黑幕中,寂寥满上心头,许知九窝在铺好的床上,冷风灌进草屋,许知九才想起窗子未关,起身行去关窗,盖在身上的衣物落地,从中滚落的一个竹筒,许知九弯腰捡起,竹筒微凉冻着指尖,才想起几日前萧祁派人送来的,许知九这几日未打开看过。
许知九心烦意乱的将竹筒搁置在一旁,阖上窗子,灭了火堆,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许知九盯着闪烁着火光的火堆。
良久才起身打开那竹筒,里面是幅画像,许知九颤着手打开画像,上面描绘的是一女子,那女子身着凤衣,头戴凤冠,画中女子靠着卧榻上,青丝垂了下来,女子半迷着眼。画中栩栩如生,女子也生的绝色。画像的左下角提着一句诗: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个姑娘她不知!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