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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原来挑肥

酉迁格格娇笑,花枝乱颤,伸手讨道:“前辈适才亲口允诺,说只需我们获胜便归还冷胤草,眼下我们大获全胜,您也别气恼,就请赐还药草罢。”

阿阮本来斟酌言辞,要说几句好话赔罪,哪知师妹竟不知所谓的又挑战对方底线。那家伙莫名其妙,自己不过在他臀上击了一掌,即便使力过,但内功深厚,又何足道哉?这番小题大做,心胸忒也狭隘局促了些,那备遭非议的楼清染与他相较,可算气度宏伟,涵养极好了。

贾梦峨脾气古怪,心情好时温润如玉,闲雅庄重,差际便小肚鸡肠。他本来自个儿滔滔詈指,口泄愤怒。听了酉迁这两句言语,果然火上浇油,怒气更增,教中三天两头便有同门上府切磋,他凭己玄功却败无数劲敌,从未遭人算计,今日在两名后辈丫头手上亏输出丑,饮为毕生奇耻大辱,哪肯罢休?本来就不甚雅观的面容变得极其扭曲,歪头狞笑:“呵呵,你俩这便随我去罢,是抽筋剖皮,亦或砍手断足,全由掌教发落!”语气之中,怒不可遏,其实不过恐吓骇唬。

溯根结底,到底是鸡毛蒜皮小事一桩,再如不济,他自可逢场小惩大诫一番,什么抽筋剖皮,简直天方夜谭。听他又讲:“掌教今日便在近处廖风亭中练剑,你们入门有些年头了吧,这就带你们去膜拜会面他老人家,这于你们这些旁支末弟而言,可是瞻仰其尊的大好机会。”

身为天鸾掌教,自然日理万机,如酉迁阿阮这些小辈,为得令召,自无见识之机。酉迁对其崇拜日久,苦无良候,此刻陡闻有望拜见偶像,展颜大悦:“那还呶呶什么,赶快走罢,若去得迟了,错过掌教传功时辰,那便不妙!”心中揣思:你恃强凌弱,欺压小辈,待见了掌教参你一本,须刺得你吃不了兜着走,当场气晕。

贾梦峨本来只是侥受小辈之计,嘴上唠叨谩骂了一阵,只感痛快畅爽。待嚷够了,火性压降,沉下心来,见酉迁年纪虽小,满脸稚气,脸庞白白嫩嫩,竟然胆壮雄魄,唬她不得,暗惭自己一个长辈,抢了药材已是丢脸,又跟她说这许多做甚,浪费时间。又愧思自己居然被对方三言两语给激得冒火,大失风度,不禁摇头苦笑,身子一晃,快奔入林,宛似足不点地一般,往林中深处远去,刹那间便腾出数十丈。姿态飘逸,潇洒如雨。但听他的声音隔着茂枝密干,悠悠传出:“两个小不点很有意思,我记着了,今日师伯正忙,无暇相陪,这冷胤草暂借一株,日后定然来寻你们玩儿,加倍偿还!”

酉迁见他莫名其妙忽然离去,鬼胎端堕。大急之下,破口粗骂:“不是说带我拜见掌教爷爷的么?你这家伙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不是好人!”偏头朝阿阮挤眉:“他定是去掌教去了,咱们悄悄跟踪,神不知鬼不觉潜在后头,照样如愿!”也不待阿阮应声,提气高窜,急忙追逐。她心有旁骛,什么搠息丹,与会面掌教相比,顿时微不足道。

阿阮却稍显迟疑,想起楚清尘的嘱咐交代,两边为难,左右扞格。她自然对这天鸾掌教兴趣盎然,幼时匆匆一会,哪还有印象?眼看时间稍纵即逝,顾不上许多,跟在后头追去。

三人轻身功夫参差不齐,贾梦峨当然领衔,森林中古木擎天,乱榕杂檎,拐了几个弯,便甩脱身后二人,消失无甫。阿阮功力最浅,吊在车尾,但竭力施为,紧随师妹脚步,倒也不掇。她们觅不到师伯影踪,却知廖风亭矗立于西首巅峰之鸿,当下也不刻意寻人,径直往西方狂奔。山中路径曲折,崎岖难行,两人赶了近一顿饭时分,才姗姗迟至。

远远眺望,二人凝目举观,遥见那边四面环峭的山谷中,建了一顶凉亭,红瓦檀柱,占地面积破广,内内纳了不少人,贾梦峨便身处其中,除他之外,令有三人分站三方,双男一女。两个男人皆是老者,年纪较旬那位白须华发,宝相庄严,臂弯里躺了柄拂尘,自是天鸾掌教笑丘澜,东首侧那位身材约莫四尺,只抵常人腿部,矮得无与伦比,鬓发也已花白,然却和蔼可亲,面容慈祥,正是天鸾四老古丘励,楚清尘之师。额余那名女子阿阮也均识得,竟是许久未面的李梦茹。四人同出亭中,谈笑风生。距离隔远,阿阮听不见他们话题说些什么,只眯眼能觑贾梦峨正朝笑丘澜躬腰裣衽。

酉迁睁大眼睛,仍难窥清掌教尊容,跺脚:“这里瞧不明白,咱们靠近些许,不如直接上前参见罢!”

阿阮连忙摆手制止:“咱们没有理由,若实话实说崇拜掌教,想一饱眼福,他焉于理会?贾师伯之事不过尔尔,此等琐事掌教自也无暇关顾,只怕一见便要让你我退下。可若贸然轻近,又难免给他们察觉,却如何是好?”

她说得合情合理,酉迁也在心中权衡,思索良策。

正当二人口诵心惟,瞻前顾后之际,蓦地里亭中罡风簌簌,激得谷中树木枝丫窸窣摇摆,雀鸠嘶鸣,啼叫惊飞,两团白影翻滚腾挪,移形换影出得亭来,在荒草旷野中裹在一堆,速度快得非同寻常,几乎看不清影内物事。而烈风飒然间,有两道呼啸绵延悠长,在崇山峻岭中徐徐荡漾,震得人心魂巍颤。

二人互觑一眼,大惊失色,皆道:“掌教与长老较量功夫!”聚精细看,只见原本储在亭中的掌教与古丘励不见人影,那两团搏斗方酣的白影自是两人了。李梦茹贾梦峨兄妹也不再说话,悄立场外瞩目观战。

酉迁揉搓双眼,努力想瞧个明白场中两人如何手法,如何拆招,但她竭尽全力,仍只看见一高一矮两道白影,晃动不歇,只看得眼花缭乱,头晕目眩。想罢目不看,却又道次栉比等千载难逢之战,错过岂非可惜?问道:“师姐可否能瞧明战况?”话一出口,暗骂自己明知故问,连自己都看不明白,阿阮又如何能够?

可下一息,她便才舌桥不下。

耳听阿阮不急不躁答道:“掌教与长老各持一剑,瞬息间拆了数十招,不分上下。”说到这里,猛得醒悟,反问道:“你瞧不明白么?”

酉迁这一惊吓得面色惨白,非同小可,赶忙丹田运功,提气聚目,瞅往场内,依然模糊难辨,虽能看清两人身形,但他们如何攻守击御,如何出剑,均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阿阮看得津津有味,当下屏息凝神,再不理会酉迁,目不斜视的观斗。她自拜楚清尘为师以来,教中时有弟子们比武较量,自己也偶尔参与,常年修习,以武相伴,对于过招切磋这些事,早就习以为常。但迄今为止,除了幼时尚且身处襁褓中,躺卧父亲怀抱,共历艰险的那场血流成河殊死厮杀之外,是第一次目睹此种绝强高手比武,当然为之神驰。

笑丘澜与古丘励,一人是天鸾掌教,总舵之主,武学造诣之深,即便整个武林,黑白两道,那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江湖上少有敌手。一人为九老之一,其功力之精,那是同一阶层级别。他俩所学系出同宗同路,一脉相承,对方的招式家数,均知己知彼,洞若观火。而眼下共同演练剑术,倒并非分高下决雌雄。瞥眼见李梦茹两人一边观战一边做势摆姿,照镜挥臂,似乎在临摹学武。而场中二老,自是施演剑术给他们看,模拟实践,以助她二人可更加方便领悟其中诀窍,比起一般口述指导,纸上谈兵,那可强上百倍。

阿阮脑子飞转,以痛其故,喜呓:他们这是在操练修习高深武功,这机会旷古难遇,此时不窥不学,更待何时?

但凡身为天鸾弟子,均知本教部一门名唤《无疴经》的宝典奇书,乃本门不传之秘。上至掌教九老,下至阿字辈末支,均需勤练熟谙此法,不修无疴经不算天鸾弟子。每名高弟收徒,传授的第一套入门功夫便是此经,只不过是经书中最粗浅的敛气沉息,纳穴运统的法门。其实最早祖师创派之时,教中便只无疴经一门功夫而已,后代掌教青出于蓝,又自经中殚思竭虑,钻研出了许多精妙秘学,虽均千变万化,奇奥百端,总难胜开山鼻祖,是以这无疴经,正乃天鸾武学之最高境界!

也为有教内中流砥柱的人才,方有资格修习其中的高深部分,旁人只能修习低级下层之学。

经书总共十层,如今笑丘澜两人所使,乃书中位列居九的绝招剑术。他俩边舞边源源不断道明剑法中诸多厉害之处,供李梦茹二人参详。也幸得如此,他们几人自顾不暇,酉迁二人隐身树后才不致给察觉。阿阮劲透双目,眼光紧随场中两人,心无二用,全神贯注。她手边无剑,自枯叶堆中拾起一根断枝,挥舞指划,模仿招数。一招一式,条理分明,严谨浑密。她神痴魂迷,越拟仿越入木三分,大脑里全想着如何发挥剑微,如何明悟剑意,如何克敌制胜,如何推演虚实,于眼下自身处境早就忘得干干净净。

距离相隔实在太远,阿阮心魄受摄,物我两忘,见场中两人渐动渐剧,越来越快,许多剑诀瞧不清楚,于是站起身来,往停榭靠拢。酉迁大惊失色,险些矍呼出声,连忙拉她衣袖,不料她竟视而不见,径直迈步。她虽脚步未停,手中却兀自不歇,枝条凌厉飘逸,全身上下裹着一团灰幕。

待靠近战场数丈时,诸人均已发觉了她。贾梦峨首先侧目,奇道:“这小丫头竟当真寻了过来,咦?她这是……!”下半句话梗在喉头,吐不出口,与李梦茹面面相觑,各顾骇然。

笑丘澜二人演剑之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已知有人偷窥旁侧,但见阿阮邯郸学步,故施己技,竟将无疴剑耍得鞭辟入里,刻画入微,无不诧异,有心试探其赋,直将一套剑术从头至尾演了一遍,这才收剑罢斗。回过头来,只见阿阮兀自沉迷剑意,斫削戳刺,舞得好不漂亮。两人相视一笑,吊胸同思:我二人只演了一遍,这丫头竟能一丝不落尽皆劳记,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若我天鸾弟子人人如斯,何愁除魔无望?

这路剑法名日无疴,乃是熟谙剑旨,无疴无病之寓,其实无论剑法如果高深莫测,究属外功,怎能起无疴无病之效,经书内涵,实则注重内功修为,若功力臻至上层,出神入化自然百病不染千毒不侵,可自古以来,便无人能达此境。

古丘励识得阿阮,知她是己徒楚清尘首席大弟子,常听咕嚷嫌其资质欠佳,不堪重用,但今日一见,其习武天赋明明头角峥嵘,卓越超群,何来欠佳之说?徒不教师之堕,定是他自己愚昧蠢笨,不得其法,才推卸其则,险些暴殄天物,毁了栋梁之才。

笑丘澜看了一阵,唤道:“梦茹,这无疴神剑你领会了多少?”

李梦茹走近前来,揖礼躬身:“回禀师尊,徒儿愚钝,只悟了三层。”笑丘澜眉宇弯弯,倒转剑柄,将手中长剑递了予她:“你下场使神剑与这丫头过过招罢,切记勿提内力,莫伤了她!”他料阿阮年纪幼小,是门中最低辈弟子,纵然秀出班行,佼佼不慵,武功也强不到哪里去,故而不许她以力相斗。但见那剑白花花的无锋无刃,原来是一把木制短剑。

派内孤儿成千上万,不计其数,李梦茹见阿阮荦然乍显,哪知是自己许多年前自尼马拓江之畔拾回来的弃婴。接过木剑,拈柄一舞,纵身入场,一剑轻飘飘的往阿阮背心刺去。

这一剑去势快捷无论,且出其不意,算得偷袭,且是无疴经中的险恶家数,若击向旁人,定然一针见血一击即中,但阿阮正自思量此书,每一处关键均刻大脑,哪能中招?突觉后心有异,不遑多想,掌心一动,枝条举至头顶,架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她不待对方喘息,一枝击出,第二招又后发先至,仍未回头细辩,但枝尖迅速,直取对方胸口华盖穴。这一招方位不逾毫厘,既快且准,犹如后脑长了眼睛一般。

李梦茹瞧她递过来的剑招劲道甚弱,但来势湍急,犹如长江浪涛,碧海卷潮,自己不能运功,哪敢用木剑去格?只得依仗身法闪避,但这么一招之扞,她已落了下风。阿阮斗志昂扬,乘胜追击,剑花一晃,刷刷刷刷,四剑齐出,分划对方胁下,咽喉,小腹,檀中四处要害,竟是下了杀手。那枝条虽无锋锐,但彼端尖硬,若给戳中,不死也得重伤。

场外笑丘澜从贾梦峨手中接过拂尘,彦笑一赞:“这招“四郊多垒”分寸方位,灵巧变换,拿捏得恰到好处,令对方前门入虎,后堂进狼,防不胜防!”

贾梦峨横眉越拎越紧,他前不久时才与阿阮交手,牛刀小试,知她功力不过尔尔,自己只手便能战她十个,怎么转瞬之间便如换了个人?莫非她当真是天纵奇才?

阿阮手中只一件枝条,虽形单影只,但补招充裕,御以快之,明明连出四剑,却仿佛一招送出一般。杀敌于无形。果然,她这几下先声夺人,李梦茹只得退避三舍,蹬蹬蹬撤了三步,竟无还手余暇,她惮赫未定,只见阿阮得理不饶人,又有五剑攻至。那分明是根一拗即折的枯枝,然在对方手中使将出来,竟较剑更快,只打得她手忙脚乱,无还招之俗。这五剑来得好快,与先前四剑的位置又有不同,却只是同一招“飞鸿踏雪”,直刺腹部脐下五处穴位。李梦茹适才也见二老演练,觉得无奇特奥妙之处,一掠即过,并未放在心上,哪知如今对方以枯枝催使,居然虎虎生风,厉害无匹,暗怍自悔当初不该小觑了它,先辈挖空心思日积月累的心血,又岂是古董花架?

情势危机,若不运起内力罡劲相搏,一败涂地不算,且有性命之忧,猛她也顾不得掌教之嘱,潜提真元,力灌剑刃,长剑自左而由似缓实疾斜削而下,只听“咔嚓”一声,木剑枯枝双双拦中断折,上半截绺在芦苇荡丛,簌簌不绝。

声音突兀,阿阮自神游太虚中清醒过来,身子摇晃,四顾茫然,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忽天身后有人朗声高赞:“好!”

诸人应声回头,只见两人大踏步徐徐走来,右首方是个小女孩儿,耷拉着头,右首方是个男人,高大魁梧,行伐踏步间肌肉乱颤,正是楚清尘到了。

“师傅,师妹!”阿阮收起目光中的迷糊,凑近前去揖礼,奇问:“您老人家如何来了?”话一出口,便即忆起:啊!未能及时献上冷胤草,师傅炼丹失败,特意揪我来了。

楚清尘笑嘻嘻望了她一眼,目光中殊无责备之色,反颇有鼓励嘉许之意,走到笑丘澜与古丘励二人面前,一伏到地,恭道:“弟子叩见师尊,掌教!”拜后,再朝贾梦峨二人拱手招呼,态度客气谦和。

两丘红光满面,微笑不歇,看向他的目光中均盛夸奖赞赏之意,半晌,笑丘澜拍拍他肩,说道:“你这小子,果真收了个好徒弟,上佳的一块料子,在你膝下埋没了这么多年,真枉你了!”楚清尘抓耳挠腮,看看阿阮,又瞅瞅师尊,将喜悦得意之情藏匿心底,讪讪的答:“其实阿阮平日练功虽勤,却是难有长进,弟子穿壁引光,却总引不进房来,委实有愧师傅厚望。至于今日她为何能以大显神通,我却糊里糊涂,弄不明白!”

古丘励啐了他一口,佯装愠怒,呸道:“你传教无方,督导误法,糟蹋了美玉,竟尔推卸抵赖,不负责任么?身为师长,便应竭力栽培,以期光大发扬我教!”

笑丘澜插口:“可见金子总会发光,美玉终得生晕,既以挖掘得见,便需倾力造就培育!”走到兀自瞠目结舌的阿阮面前,拂尘一摆,笑道:“这许久都过了,功夫也学了,怎地仍不拜见掌教?”

阿阮犹如醍醐灌顶,立马双膝跪地,两手平置,磕了两响头,一套礼节依次做了。

笑丘澜笑容可掬,夷愉欣忭:“来与我谈谈,丫头如何能在瞬息中得悉融汇这九九八十一路无疴剑法,你可大大替你师傅争光长脸喽!”说着携拢她手,牵进廖风亭中,竟将李梦茹贾梦峨两人撇在一旁不理,同样是传授武功,这下却改换对象。他二人互相觑视,不知所以,进退两难。

酉迁自阿阮与李梦茹动手,便一直担惊受怕,忐忑不安,得晤师傅,听了几人对答,似乎有提拔师姐之意。她本来便与阿阮不睦,这下妒由心生,忌长中来,又闷闷不乐。心头却在琢磨:不晓得师姐如何能得掌教青睐,又如何朝夕间便学会上乘武功,莫非她从来扮猪吃老虎,欺瞒谎骗?

听老者左询右问,没完没了,阿阮受之鸡皮,听耳起茧,诚道:“弟子也一头雾水,以前师傅传授功夫,我总是似懂非懂,难暗其窍,日间勤加修炼,也收效颇微,想来天资当真匮乏,至于今日,弟子远观掌教演练剑招,看得入迷,越看越迷,越迷越痴,不知不觉就跟着模仿了出来。”嘴上谦逊,心中却早就乐开了花。这主角光环果然非同凡响,不想忍辱负重了十几年,总算苦尽甘至,时来运转,以启开挂虐菜,越级打怪模式了。

贾梦峨听着刺耳,很不是滋味,讥道:“无疴神剑何等深奥,便是我看了也只明十之一二,你这点微低末学,如何领悟,可莫花言巧语蒙混过关!”

笑丘澜白眉蹙起,喝道:“你自己不长进,倒忒有理,修炼这门功夫首当其冲便是戒急戒燥,你若当真会了那才稀奇。”

贾梦峨忌讳师尊,不敢再多口,自去旁边乘凉。

古丘励忽然撮着胡须叹道:“有愚蠢贩夫臻武学至理之说,亦有无名小卒堪义薄情怀之故,然无论贩夫亦或走卒,均乃修习高深典秘才终成巅峰,或许丫头便是此例,挑肥拣瘦,藐瘠识精,与生俱来便只适合修习上乘武功,看不上低阶粗滥之法。”

阿阮恍然大悟,前世种种虽已记不清那许多,却大概通晓那些小说主人公诸如此类均是此况,想来自己多半大同小异,这副身子骨,天生只能穿量身定做之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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