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有些想不明白她这是何意。
她一笑,淡声道:“一个人连自残也不怕,想必他学东西应该会很用心。”
我有点懵,她这什么意思?
试探我?
那慕雪见我没说话,另一只手朝我紧握匕的手伸了过来。
我死死地握住匕,愣是不舍得松手。
这是被吓的,要知道刚刚差点就要自残了!
“轻松点,你已经合格了!”她抬手拍了拍我手臂,声音极轻。
有些事情,也是奇怪的很,听着她的话,我整个人好似放松了不少,右手下意识松了松。
就在我松开匕的一瞬间,我只觉得脑子一重,浑身有股说不出来的沉重感,紧接着,我眼皮愈来愈重,再也坚持不住了,整个人猛地朝地面倒了下去。
也不晓得是出现幻觉了,还是怎么回事,我身体刚接触地面时,眼睛的余光现,站在我边上的不是慕雪,而是一名年过期颐的老翁。
那老翁一袭白齐肩,下颚留着约摸三十公分长的白胡须,整张面孔看起来,和蔼的很,浑身上下散出一种不为岁月所磨灭的抖擞,宛如一坛陈年美酒,经岁月的沉淀,历久弥香。
“你是谁?”我眯起眼,抬手缓缓朝那边指了指。
“哦?这种特殊的体质......也罢也罢,权当我送你一场造化。”
老翁摸着胡子,一会皱眉一会笑的。
他话音刚落,我再也坚持不住,深深地昏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天,又或许是更长的时间,我只知道醒过来时,我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来的舒服感,就好似刚从温泉池里出来一般,微微抬眼打量了一下附近的环境。
我现在所出的位置,像是一间平房,房内只有几样简单的装饰品,墙壁是那种赤果果的红砖。
一见这情况,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不是慕雪的家。
但下一秒我的想法立马变了,因为,我眼尖地现我左手手背的位置,有一枚圆形的红点,那红点很小,只有筷子那么大,定晴一看,好象不是单纯的红点,而像是一个红色的圆圈,而圆圈内则是一个极小的八卦。
怎么回事?
我嘀咕一句,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这种东西。
就在这时,慕雪走了过来,她在我床边坐了下来,关心道:“卢帆,感觉怎样?”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慕雪的声音,并不是男音,而是她原本的声音。
我面色一喜,连忙盯着她,喊了一声,“雪儿!”
她微微一笑,再次关心道:“感觉怎样?”
我仔细感受了自己的身体,就说:“没事,好似脱胎换骨一样。对了,雪儿,我手背上这红点是什么?”
说话间,我将手背朝她面前递了过去。
令我郁闷的是,她仅仅瞥了一眼,笑道:“没什么,你看看雪儿这个。”
话音刚落,她缓缓抬起左手朝我递了过来,紧接着,她紧了紧拳头,我问她握拳头干吗,她说,你等会看着就知道了。
她约摸弄了十七八下的样子,我惊愕地现,她手臂上居然起了一层皮,像是人皮。
这吓得我忙问:“雪儿,你……”
不待我说完,她下一个动作,令我面色剧变,死死地盯着她,连眼睛也不舍得眨一下。
但见,慕雪竟然一把抓住那人皮,缓缓掀起,用力一撕,整块人皮从她手背的位置脱离,一枚碗口大的红点出现在她手背。
严格来说,那红点已经完全覆盖了她的整个手背。
仔细一看,这红点像是由无数个八卦组合而成。
等等,不对,不像是由八卦组成而成,更多像是整个红点就是一个八卦,而在这八卦中又由无数个八卦组成。
“雪儿,这是什么?”我惊呼一声,死死地盯着她手背,如果不是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我绝对会第一时间把她手臂拿过来,仔细端详一会儿,主要是她这手背太奇怪了。
“命卦!”她微微一笑,抬起手在我眼前扬了扬,继续道:“我们机关术,不同于学风水的,这命卦越大,说明对方对机关术越深,就拿我这只手来说,在当今社会,能过我的人,应该不出过五个吧!”
她说的轻松,在我听来却是太过诡异,这什么意思?
当今社会能过她的人,不过五个?
这言外之意,她对机关术的领悟,已经是国内的顶尖水平了。
这不可能吧!
她今年才十八岁啊!
当下,我咽了咽口水,她这一身本领,多数还是来源于别人的教导,即便要越,也还得等些年头。
毕竟,无论是风水师,还是机关术,都是靠岁月去沉淀的。
但这慕雪竟然以十八岁的年龄,说出国内过她的人,不会过五个。
顿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肯定是疯了。
那慕雪应该是看出我不信她,仅仅是笑了笑,也没在这问题上多说,反倒问我:“卢帆,既然决心要学机关术,有些规矩,我得告诉你,其一,不可让人轻易看到你手背的红点,所以,你得在手背上贴着这个。”
说话间,她掏出一块像是人皮的东西,约摸二指大,摸上去竟然和人皮一样的触感。我好奇的闻了闻,并没有异味。
我抬头,问她这是什么东西。
她一笑,解释道:“在我们机关术中称为植皮,用材是金丝楠木的树皮,经过高温的烘烤,再利用特殊手法做出来的。”
说罢,她将那植皮朝我递了过来,继续道:“盖住红点。”
我也没客气,接过植皮贴在手背的位置。
也没什么怪异的感觉,也可能是因为这身体是纸做的吧。
那张植皮刚好把红点盖住,边缘贴合的恰到好处,就算是仔细看都很难发现那一条细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线条。
我抬起头,既然决定了要学自然就问清楚一些事情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