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去了,村长......昨天死的就是村长......”狗剩咬牙,看样子村里死了人他心里也很难受。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村长死了?!
我愣愣的看着狗剩,半天没回过神。
狗剩自顾自继续说着:“彭队老早就和我说过,如果村里还出事就让我每天在村口等,等到晚上十点回家。还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担待着。没想到这过没两天人就没了,村长家里人恨死了彭队的人,我不敢带你去!”
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村长家以为是彭队处理事情没处理干净,而且老村长一双儿女全都毙命了,这些都怪在了彭队头上。我就想着把你领到我家,我和你说说什么情况。”
“行吧,你带路我们详细说说。”
听到最后我也很无奈。老村长的儿子的死我也亲眼目睹了过程,他女儿的死看狗剩说的估摸着真的死了。
赌鬼苏也和我说过这件事。
只怪造化弄人,彭队这事做的如何我也不好评判,当年的事没发生在我身上,无关痛痒体会不到他的心境。
狗剩挑着人少的地方走,按着他的话来说就是他没想好我的身份,如果太过逍遥被发现了我要被关窑子闷死的。
他家离村长家挺远的,走了许久才到。
是一栋平房,只建了一楼,看样子以后是要建二楼的。
“我家简陋,帆哥不要介意!”狗剩勉强笑着,领了我们进屋。
里面配套倒是挺齐全的,电视,沙发都有。
“怎么会,比我这几天住的地方好太多了。”
我开口真心的说着,其实就算真的简陋我也没太大关系。
毕竟死过一次后,许多事情都看开了。
狗剩招呼着我们坐下,他自己倒是忙前忙后的给我们倒水端茶。
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连忙让他坐下来说话。
“说说具体的事情吧,不用忙活了。”
“成,帆哥不介意就行。”狗剩坐下来,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才继续说着,“就从那次狐狸的事情说起吧,其实这事也不能怪彭队。老村长家里的事我略有耳闻。我父亲曾有幸帮过他父亲几次,我这名字还是他父亲取的。”
“说实话,这事是老村长家做的不地道,被人阴了也只能怪他们自食其果,毕竟当年他做的可是断人子孙的缺德事。”
狗剩叹口气,掏出烟问我和旁边的黑衣人抽不抽,我都拒绝了。
倒是黑衣人抽了一根说是尝尝味道,他还没抽过中华的。
他那边最多就是抽的五叶神和双喜。
点上烟,不待我说话狗剩又继续说:“我爸当时还劝老村长来着,偏偏人家一意孤行。落得现在,留了一个种也算是彭队手下留情了。不过村长的事,我看八成就和那件事没有关系。”
“嗯?怎么说?”
狗剩说到最后卖了一个关子,我只好让他赶紧的说出实情。
“唉,村长是在自己家里死的,躺在炕上脖子都断了整个屋子都是血,就是胆子再大也害怕了。”说着,狗剩打了一个哆嗦,看来他也是有幸见过那个场面的。
“村子里都在传是彭队没有处理干净事情,狐狸记仇反过来报复了!”
“放屁!那狐狸仇都报了,哪来害人的说法!”我一拍桌子,被狗剩这句话激怒了。
狐狸眼睛清澈,身上没有背负业障。而且灵智已经开了,怎么会想不开去害人?!
“这......这也不是我说的,都是大家在传,还有个说是村长知道彭队太多秘密,被杀了。”狗剩撇了撇嘴,显然对那些传闻不屑于顾。
这里面的实情,能摸清楚的也就狗剩一个人而已。
村长能知道什么秘密?
我气的牙痒痒,却也反驳不了什么。
既然狐狸不会杀人,彭队也没有动手那还有谁跟村长有仇?
很显然是说不过去的。
现在做什么都讲究证据,可那些人没有证据不也随口乱传?
“当务之急,还是摸清楚事情经过好一点。”黑衣人拉了我一下,让我冷静下来。
“村长什么时候死的,除了脖子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我深吸一口气,狗剩也说的对,这些都不是他说的,他只是转口告诉我而已。
狗剩想了一下才开口和我说:“大概是晚上时候死的,那时候全村的狗都在叫,没人敢出门。天一亮,村长的媳妇就大嚎大叫说她当家的没了。邻居的一条黄狗也死了,也是脖子断了。”
“嗯。”我应了一声,就没有开口。
“那你看,什么时候召集......”
“不用了,今天晚上就我们三个跑一遍吧。”我打断了狗剩的话,见他疑惑的看着我,我只能继续解释,“我的身份你也解释不了,他们不信外人,只能悄悄动手了。”
“也行,需要什么帆哥给个准话就成。”狗剩笑了笑,一副只要能解决问题,他都好说话的样子。
“嗯,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打扰你两天。”我叹口气,看来去广州又要耽搁几天了。
“没事,我这儿什么都不多就是房间多。”狗剩说着,就带着我们去看了房间。
也是在最里面,朝着饭厅。
床单被套什么都是新的,地上也干净。
怕也是之前打扫过。
“我父母都务农,这会儿都在田地里干活要等到晚上才回来,等你这事儿处理完了我也要走了。”
狗剩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本准备了两间房间让我们休息,我拒绝了。
这个房间很大,完全可以打地铺。
说实在,没人在身边我总会没有安全感。就感觉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一般。
“那成吧,柜子里有毯子可以打地铺,你们先休息晚饭我来叫你们。”狗剩也没有劝,说完转身就走。
我关上门,从柜子里扯出了毯子枕头那些。
在地上把毯子扑整齐之后,我才想起来还没问黑衣人叫什么。
随即抬起头看着坐在床上的人问他:“你叫什么。”
他摘下墨镜,回答的简短:“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