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连宇声音出现在每一个待销毁系统的脑海里：[很遗憾你们没有完成“五个人类意识体中至少有一人在系统置换中回选”任务，并且没有完成“将最后一位人类意识体拖延至最后期限并使其变成系统”任务。总系统判定你们将被销毁，请依次走过光幕门。]
这段话蒋连宇说过一遍又一遍，也目送了一个又一个意识通过光幕后永远消失。这本就是规则，蒋连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意识世界也并不能容纳很多人，而现世中还有很多人可以在意识世界里活下去。
系统在面对光幕门的时候会呈现自己脑海里记住自己的样子，蒋连宇冷漠地说完那一段话，冷漠地用上帝视角看着虚无空间里的人群，目光最后定格在一个女孩身上。
张嘉和。
蒋连宇第一次觉得心里痛了一下，女孩身上穿着一身浅粉色的套裙，长发编成一条鱼骨辫垂在身后，额前不多的细碎头发被撩至耳后，静静地看着光幕门。
蒋连宇看不见女孩的面容和表情，只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声用气音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和何澜一起进入系统的前一天，一个陌生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U盘来找他。女人雍容华贵，精致的妆容和状态极好的皮肤掩盖了她的年龄，长发盘在脑后，简单的首饰和颈饰看上去都知道价格不菲。
女人举止很是优雅，宽松的深浅得当的高定低调又很有格调，定的餐厅也是别具一格的田园风。但蒋连宇的心思全然不在精致的饭菜上，刚坐下就伸手要那女人手上的U盘。
女人让了一下，模式化的微笑展露在她的脸上：“弟弟别急。”
蒋连宇觉得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你想怎样？”
女人这时候才满意地把U盘递了过去，女人随行的人很快递上了电脑。蒋连宇惴惴不安地把U盘插进电脑里，点开了U盘里唯一的一个视频。
女人掩嘴笑了笑：“弟弟把声音关了吧，免得到时候面红耳赤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呢。”
蒋连宇不想被女人牵着鼻子走，根本没有理会女人“好心的劝告”，径直点开了视频。
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着装暴露还带着魅意，很快画面一转就出现了床上交叠的两个身影，下面的那个很清晰地能看出是谁，但上面的人却被小心地遮去，看不见面容。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放浪形骸不加遮掩，时不时发出舒服至极的喟叹声，下面那人的脸沉浸在情欲中，跟随这起伏的身体还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
蒋连宇“啪”地一声把笔记本合上了，冷漠地看着女人得意的笑容：“说条件。”
女人取了一边的毛巾，优雅地擦了擦手，不急不忙地示意手下人收好电脑和U盘，才开口：“条件很简单，意识世界里杀了张嘉和。”
蒋连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惊异于女人是如何知道意识世界的，蒋连宇的脸上露出危险的表情，心里在盘算着杀掉眼前这个女人的可能性。
女人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懒洋洋地摸了摸自己的指甲：“我对你的意识世界没有兴趣，对梁艺辰主演的暴露小电影也没什么兴趣，我只要张嘉和死。”
“只要张嘉和死了，这个U盘里的东西将会永远消失，我用我的儿子来起誓，绝不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