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然一脸容肃穆的看着放大为头版头条最醒目的黑粗标题:“亚洲天王高调谈爱情,傅安然神伤?”如今媒体每日都有对Jeremy的报道,网络上争辩从未平息,甚至越演越烈,从天王宣布有爱人起,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已有几万名歌迷退会,媒体更是有的以要美人不要江山来形容亚洲天王。
在这种民意趋于躁动的情形下,MC这回出面纯粹是为了安抚民心?还是确实觉得情势已经迫在眉睫,不得不给天王一个警告信号?即使是西片里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CIA情报人员也未必能够分析出其真正意图。所谓官方态度,就是非必要时,一定扑朔迷离。今日各大媒体就引以傅安然取消天王活动为题几乎占据了各大版面。
合上手中报纸,看看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主卧的门却仍紧闭未开,想来母亲大人的电话还是没有讲完。叫傅安然佩服的人是少之又少,当然除了他母亲大人傅赵晴女士。傅女士高兴地终于挂掉了电话,看着傅安然才拍着头想起今天是儿子回家的日子,笑着道“是Jeremy那小子,心情不错啊……”她弯下身子拿起报纸大概地浏览了一边笑着放下“那小子可没有媒体想的那么凄惨,儿子啊,你知道一心是谁嘛?”
傅安然皱起眉头然后才道“Jeremy身边的助理。”也是这次暗地里的女主角。
傅女士穿着粉色的容易下身穿着长裙,因为保养得当走出去就算是说是傅安然的姐姐也会有人相信,“Jeremy说那个女孩是他的女朋友?”傅女士眉目依旧风韵,身段亦还绰约,倒好水给儿子递过去,关心地问,“你最近很忙?”
傅安然皱眉,不用说做母亲的儿子的一举一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真是,才叫你回来这么一会儿就烦了,哪天叫Jeremy来吃饭,妈妈我要看看那个叫一心的女孩,在怎么说Jeremy就像是你哥哥,你仔细观察看看那个女孩,现在的女孩啊……”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做母亲的尝试打开话题。
“就那样。”儿子的答话声冷淡之至。
傅女士迟疑了下,“你什么时候有空?”
傅安然抬首,“有事?”声音中已经有了不悦。
傅女士叹口气,这个孩子就是这样,太像他的爸爸了,“我想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傅安然起身“妈,如果你真的希望我结婚的话,我可以马上就结,只要你喜欢。”一句话堵得傅女士没话可说,儿子是心头宝,如果是随便的去结婚,那她宁愿他去当老处男。无力地道“我知道了。”
某别墅内
Jeremy无声无息地饮下杯子里沁凉的水,那道微寒的水流沿着胸腔里看不见却能感知的食管滑下,穿过沸血跳腾的心脏,一时冷热交加,整个心室都为之轻颤。他想笑,这就是血脉相连吗?眼前的人甚至连模样他都快要忘记了,正身冷声道“叫我来有事?”
不会儿,于景天端着一盘芒果走回来。他保养得极好,身材修长,腰腹平坦,看不出任何一丝中年男人的发福形状,温文清瞿的面容一如年轻时候,而岁月在额间刻下的那道川字纹,则彰显出一种成功人士的魅力、深度和成熟“你喜欢吃,你妈……你阿姨昨天特地去买的。”Jeremy偏过脸,神色和姿态俱隐现疏冷,下一瞬反应过来,为了掩饰情绪顺势倾身向前,“你找我到底是为了楼什么?如果没有事,我先告辞了。”起身。
“坐下。”不高,但是很威严的声音,“你阿姨为了你回来费心准备了不少的吃的,吃过饭在走。”
Jeremy先是一愕,然后轻颤的睫幕垂得更低,脸色微白。心中的愤怒越来越强烈,就因为那个女人准备了,自己就要坐在这里看着他们恩爱的生活片段?“今天我来到这里是因为傅姨觉得我该来我才来的,我喜欢吃芒果?我想我没告诉过你吧,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芒果,还有不要在叫我过来,当然如果是你或是她的忌日我不介意来上香……”嗓音清冷无波。
男子举起手却被儿子拦在了半空中,Jeremy一直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语带嘲讽地道“怎么想象小时候一样的打死我?抱歉,我从我妈死的那天就决定了没有人可以打我,拿开你的脏手,你没资格做一个父亲,你和她都叫我感到肮脏。”用力地挥开男子的手摔门而去。
于景天当场窒住,呆张嘴欲言,却说不出半个字,眼睁睁看着儿子开门而去,躲在厨房内的和琳冷笑着将芒果放入口中,喃喃地道“好甜。”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李先生?不好意思又麻烦你……是,都要,家庭背景,过往经历,现况住址,感情纠葛,全部都要……能早点最好,费用还是照旧打进你的卡吗……嗯,我明白,谢谢。”
梯门打开,双晴对着眼前空荡狭窄、象囚室一样的密封空间翘起唇角。曾经的我奢望过亲情,可是为了那个女人你差点要了我的命,哼,父亲?我没有父亲,Jeremy带上墨镜离开。
Jeremy倚着车身,腿一抬凌空跨入座位。车子风驰电掣,脑袋仿佛被风吹得晕眩,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茫茫白雾,舌头象打了千斤重结,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极其艰难,“一心,我想见到你,马上。”
一心的胸口象挨了记重击,拿着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只觉喉咙堵得厉害。一般情况下的Jeremy是不会这样的,除了……
“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到。”
淡淡的光芒被跑车的挡风玻璃滤成柔和,映照在他微低的额头,垂肩长发因风撩起,发端轻拂唇面,幽瞳玉颊黑丝缭绕,神色似凄楚迷离,还带些呆滞,仿佛魂魄在不知不觉中已然轻逝,此间徒遗一樽玉塑空躯。脸容上若隐若现的茫色最终融入灰谧天空下如涌的暮霭中,无心去摸索隐藏式车把,半站起来,依旧是素手倚车阑,长腿在车门上方划过美丽弧度,飘然落地。
“带护照了嘛?”Jeremy揉揉一心的发丝,一心点点头,甚至都不去问他们要去哪里,就被他牵着手走进机场。
一心静静地坐在候机厅里,然后跟着Jeremy办理登机手续,看着他略显疲惫的双眼隐匿于墨镜之下,一心的胸口竟说不出的疼,走过长长的通道,排队验票进入通道,一直到登机前Jeremy才扔给一心一句话“如果不爱我,现在就走,如果你不走,一心以后我就没有办法放开你了……”说完他将一心的护照行礼交还给她离去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