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爷,问你个事,中午时分有没有人从古道下来过?”
陈利方身后有人出来回答:“龙头,中午时没人呀,刚才有俩人从山上下来,我估计还在车站那里。”
“小孩子别插嘴,龙头这是老朽我的孙子,小孩子不懂事,原谅他吧。”陈利方一把拽到身后。
“俩人?怎么少一个?”杨平安回头看了一眼山顶上的石塔。
“啊呀!不好!有才你和这位小兄弟去车站看看那俩人在那里吗?在的话稳住他们,等我回来处理。
英民你回公司报告王书记和胡教授,让他们打电话去镇海造船厂核实三人的身份,另外叫上武警战士过来支援,快去。”
“是,龙头。”
陈利方已经听出苗头来了。
“龙头,是不是有人窥觑龙王庙里的东西?”
杨平安点点头。“你也去帮忙,看看车站那里的人走了没有?”
杨平安对这俩人能不能被留下,己经没有指望,古道上面光秃秃的,站在山下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站在那里等你来抓不成。
猛然间陈利方于一个委琐老头,变成一个张牙舞爪的狼王,指挥着村民们。
“大壮带上几支56半,开摩托车去追,刚才我过来时,他们还在,现在没有班车过来,只有三轮崩子跑不快的,龙头,你刚才说是三个人,那就是说还有一个躲在山上。”
陈利方站到坝头上大喊一声:“陈家洋的老少爷们,有人上山破坏我们祖坟,别下海了,先去山上搜山抓人。”
未了加上一句:“都跟着龙头上山抓人去。”
杨平安这么听着有点别扭,也不细想转身往山上走,凤爪岭并不高,只有海拔一百多米,山上全都是石头,只有岩缝里长出少量的權木杂草,只背海的沟里才有乔木。
“龙头,古道上原来是有一条小道上山顶的,是被人为炸塌了,就悬崖边上,古道还是我组织村民,最近一个月修的。”陈利方步履康健的跟上杨平安,一点都看不出是个老头子。
“龙头,就在这里上去,翻上这堵墙向上十多米,就有一条小道通往石塔。”陈利方指着悬崖边上的一堵明显是新砌的乱石墙,差不多是75o斜坡,大概五六米高,顺山势砌成的护坡墙。
杨平安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利方,然后,直接从原地拔起两米来高,脚尖一点墙面。
“踏!踏!踏!……”杨平安根本没有去找小道,真接走直线上了,上了山顶,站在山顶仔细向下观察,发现石塔周围的杂草權木有新鲜践踏折断的痕迹。
杨平安稍加辨别,很容易发现,靠海这面的痕迹并不凌乱,石塔周围都有被践踏的痕迹,而通往凤凰尖的山脊处,有一道非常凌乱的痕迹,是有人慌乱撤离而留下的。
正找准方向将要追踪时,陈利方也已经爬上来了。
“龙头!有没有发现什么?”
杨平安抬头打个招呼:“你看,这里,这里,尤其是这,痕迹凌乱此人应该并没有走远。”
“龙头!分析的非常对,这人跑不远,凤凰尖那里唯一的出口,在康喜年间封海时被破坏了,那里一般人过不去的,我们顺着痕迹追上去吧。”
“走!”
杨平低头看着地上的痕迹,追了上去。
没走出多少路,就听到前面大石头后面有声音传来。
“啊!哗啦!”
“嗤嗤!”衣服撕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
“救命啊!救命啊!……”
杨平安紧走几步绕过大石,发现大石后面是一个下坡路,一条古道出现在眼前,古道区于山棱线上,由于山势阻住了海风,此地植物颇旺,古道从山顶开始向下逐渐埋没在各种植物中,渐渐的看不到道路,而山棱线两面是陡峭的悬崖,尤其是靠龙王庙那边,简直是刀锋一样直上直下。
求救的声音就是在龙王庙一侧的悬崖下传来,杨平安探出头向下一看。
悬崖从顶到底下有七八十米高,下面是一个水潭,他知道这是龙王庙附属建筑的后院,要是有人从这里下去,放下橡皮艇,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把后院的文物盗光都不知道。
呼救的人就在离水潭还有二十多米处
崖下的呼救声引起了后院里面的人的注意。
“呯!”
一声八一杠的鸣枪声响起,同时下面有人在喊。
“不许动!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是杨平安,我们正在追逃犯,就是挂在半空中的那人,此人可能想要盗窃文物。”
胡教授和王建设和一干在这实习的学生都拥到水潭边,抬头看着挂在悬崖上的人,那人身上穿的老棉袄被荆棘撕成布条,露出里面的棉絮,白色的棉絮随着上升气流飘到空中。
“救命啊!救命啊!……”一声声惨叫声响彻着山岙之间,还带着回音。
“王书记,胡教授,顶上是龙头,龙头让我告诉你们,让王书记核实一下上午来的三人的真实身份。”张英民此时也到了。
胡教授对身旁的武警战士说:“洪班长你想想法子,先把人救下来再说。”
“胡教授别着紧,一定有办法的,早上小杨同志能把我们战士救上来,现在也一定有办法的。”刚说完悬崖上传来一声。
“英民,洪班长去船上取橡皮艇和专用滑索过来,划到悬崖下就可以了。”
“知道了龙头,来几个人跟我去船上。”张英民答应一声后向码头走去。
“小吴、小余同志跟我去船上搬橡皮艇。”
“是!班长。”
很快四人扛着充好气的橡皮艇过来,此时王映霞吃力的从房间里拖出绳索,门口站岗的战士连忙叫来同伴把绳索扛到水潭边。
杨平安看到下面的人已经准备好了,立刻调出辅助功能扫描一下悬崖上的荆棘藤,以防里面有什么毒虫藏里面,虽然现在是冬天,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在空气里最多二十多米远的地方能扫描到。
杨平安慢慢的往下爬,一边爬一边对自己周围三米半径的范围内进行扫描,崖壁石缝里有儿臂粗的毒蛇在冬眠,也有尺把长的蜈蚣,躲在枯叶底下,细如介子的毒蠓虫,花斑节的黑蚊子经过一上午的阳光暖和后,闻到香味‘嗡嗡的’飞出来补充营养,当飞抵杨平安身边时,如遭电击一头栽下水潭。
“噫!”
杨平安接近吊在半空的疑犯时,忽然发现他下方三米处有一个平台,被茂密荆棘藤掩盖住外面根本看不到。
扩大扫描范围,发现这扶平台挺大的,内凹进去有六七个平方,有一株比腰粗的藤根占据了一大半空间。
“平安小心点,别被荆棘挂住。”王建设看到杨平安接近那人时突然停住以为是被荆棘挂住了。
“王哥,这里就是刺太多了,接近不了,没事的。”
“下面船上的人,谁带刀没有?”杨平安对着划到下面橡皮艇上的人喊道。
洪建军从军靴拔出一把挺进者军刀,这是部队去南方轮战时的战利品,自从回到驻地后改编成武警部队了。
“这把行吧?”洪建军把军刀举起来喊道。
“可以的,我马上下来。”说完杨平安快速爬下来,接过军刀。
“啊哟!美国货,好刀。”
重新爬到平台处清理出一块空地,然后才爬上去用刀小心地把缠绕在那人身上的藤条斩断,花了十几分钟才把人救到平台上。
“洪班长把绳索系在藤条上,对就这样子……好了没有?”
“好了!吊上去吧。”
……
杨平安把绳索系在藤根上绑好,把另一端抛下去。
“接着!英民、洪班长拉直了,我马上把人放。”
杨平安把这人绑上保险带,把人挂在滑轮上,拉住牵引索慢慢的向下放。
……
刚把人救下来,码头上传来“嘎嘎……”刹车声,是马排长带领一个排的人增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