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九洲有帝美之洲、万洲、两极之洲、乾坤之洲、山海之洲、玉洲、妖洲、秘洲、蓝洲。
九洲掌势者在三千多年前,在山海之洲的凤凰山上订立了联盟协定,宣布建立了九洲联盟。后来,各地区事务越来越多,以及征服万民,九洲联盟设立了猎妖联盟。
而世界科学家组织为了普及更加玄奥的科学,建立了科学院,负责教化万民。
但两大势力观念上有所不合,在一些事务上就会爆发冲突。而双方的主战场,就在繁荣与战乱共生的万洲。
万洲的掌权者美名曰是外来民与原住民,两大种群共同管理执掌。可事实与之完全不一样,外来民与原住民逐渐融合,不仔细区分,根本就判断不出来到底是外来民还是原住民。随着时间的流逝,多方势力布局之下,万洲成为了各方利益的公共区,使得繁荣与战乱同在。
与此同时,世界科学家组织为了约束九洲联盟和扩大自我影响力,建立了培养人才研究学院,负责培养更强大的人类。猎妖联盟也不再偏安于山海之洲,将分部开遍有城镇的地方。
由于两大组织的巨大影响力,外围对此也只能睁眼说瞎话,能说得上话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中,万洲的洪河十分出名,不仅仅是因为它是重要的航道,最重要的还是水下埋藏的丰富资源。洪河足有十万千米长,是九洲第二长河,九洲第一面积大河,支流数量也是数不胜数,这些就足以各大势力趋之若鹜。所以,依山傍水,万洲拥有众多城镇,相互之间如果不是贸易伙伴,肯定就是敌对关系。
就在几年前,洪河上爆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猎妖联盟和科学院两方对垒,从白天打到深夜,河水一度变了颜色。
大部分人到头来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为了被遗忘的人群。这些被遗忘的人,有的是世家子弟,有的是皇朝继承人,更有甚者是亚圣,三年过去,也都变成了一个代号,成为无所事事的人无所事事的时候的谈资。
俗话说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这里面倒霉的就要数路人了。两大组织交战的理由现在也是众说纷纭,差不多就是河面上见面,瞬间眼红,话不说完就开始干了起来。
路过的商船、游船,瞬间就被能量波及得沉了水,如果没来得及游上岸或者不会水,怕要是溺毙。
而有一种人,不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行为,欣然选择了避世,以求内心安宁。可到头来只能是孤独死去,或者被上面的情况所害,委屈死去。
那个时候,宋卿崖受到家里熏陶,学会了如何避世出世,宛如一个道童。到头来也没怎么修明白,算半个避世之人,也算半个出世之人,坚信别人不打扰他的生活,绝不害人害己,但如有他人冒犯,定是睚眦必报。
和他在一起玩耍的伙伴们,大多形容他是个睡虎,闭眼不争,睁眼必死,在朋友圈里是个出了名的好人,也是出了名的狠人。
可时间就像个牢笼,禁锢了他内心的躁动,逼着他学会了坚韧和审时度势。
正好当时,他游玩洪河,刚上了游船离岸,没划行多远,远处就爆发了战斗。游船被水波卷来卷去,宛如浮萍,剧烈地摇摆。
他从船卧里走出,想要查看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哪成想,也不知道是谁引爆的震爆弹乱扔,碰巧在他脚下炸开,强大的能量瞬间将他连带着游船掀出去几百米。
他的身上如果不是有护体软甲,肯定早已经被炸得魂飞魄散。迷迷蒙蒙中,宋卿崖从空中坠落,身体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让他头脑稍微清醒了些,可想动却发现只要一用力,就有新撕裂的伤口产生,然后接连传回那种痛。
他入眼的是汩汩而流的血液,太过乏累,闭眼前看到一块碎裂得不成样子的木板飘向自己。猛一咬牙,忍着剧烈的疼痛,将木板死死压在身下,预防自己沉入水底,彻底断了希望。
做完这些,宋卿崖便昏死过去,幸好洪河里面没有对于血液感兴趣的生物,否则,生命宛如昙花……洪河的水仿佛有着神奇的功效,长时间的浸泡,竟然让身体的伤势延缓。
当宋卿崖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已经在水上漂了三天三夜,伤口的伤势虽然延缓,但泛白中一丝丝殷红还是那么触目惊心。对他来说,身体里能流出去的血早已经流干,自己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但由于软甲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的泛白伤口,送的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死去的大花鲢鱼。
不好看归不好看,但人还是活着的就好。
他意识清醒,只是行动已经不听从自己控制,完全被河水支配。多亏了木板和洪河水,让他整个人还是有生机的,否则支配他的就是那些食腐生物。
如此循环,宋卿崖又多活了三天,在第六天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两岸进入深夜,狼嚎鸟鸣,林叶瑟瑟,突然激烈的瀑布水流声打断了他的沉沦。心想,这悬崖自己要是掉下去,非得摔死,虽然距离还远,但……
宋卿崖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哀叹自己的倒霉人生。可天无绝人之路,左岸的陆地上传出一些声响,他仿佛看到了希望,想要喊,却发现长时间不说话没有补充食物,喉咙早已沙哑,说话像晒了几天的黄豆一样,干瘪瘪的。
这又瞬间浇灭了他刚刚燃起的希望……
“呜呜!”
岸边丛林里蹿出一个紫黑色的狼头,两眼在皎洁的月光下发出青色的光,诡异地朝着宋卿崖的方向看去。然后探出整个身子,想要离得近些,仔细观察似的。
那狼如此这般,得以让宋卿崖看得真切。搞半天,这哪是一只狼,而是一只身形壮硕,四脚朝地足有两米高的紫黑色狼狗。这体型,简直举世罕见,吓得宋卿崖浑身轻微颤栗。
忽然,它再次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某种特殊的暗号,仿佛在呼唤什么。宋卿崖闻声略微有些发慌,狼狗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怎么看也不像看待好人,倒像是看到了猎物。
害得宋卿崖心里焦急不安,更恐惧这狼狗背后的主人,毕竟是友是敌犹未可知,身下的浮板,被他双手抓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