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老赌徒了。
秦涵那个b玩意,是计算的鬼才,苏妙在她那都是败多胜少。
苏妙觉得这样没意思,却还算时常拿出来玩玩。
大学时候,她舍友喊她来玩,她说,“来一局!”
然后就在那里玩了两个小时。
果然是再来亿局。
林玉仪玩了几把,知道规则后也赢了一两次。
但这东西有瘾,越玩越有劲,她也不肯停,手撑着看苏妙发牌,才说,“你怎么分三份啊?”
苏妙道,“两份我就能猜到你得牌了。”
林玉仪点头说,“也是。”
正说着,陈继便领着陈修进来,让陈修一边玩去。
林玉仪起身,礼道,“见过陛下。”
她本来是想给陈继让座的,谁知他挥袖道不用,挨着苏妙坐下了。
他问苏妙,“玩什么呢?”
苏妙笑嘻嘻地,“你看嘛,看几局就会玩了。”
等第五局的时候,陈继就让人搬了把凳子,拿第三份牌打了。
他倒是上道,只是把把是农民,玩到后面,苏妙都在偷笑。
苏妙赢多败少,林玉仪骂骂咧咧地喊她“地主婆”。
但陈继很会吸取教训,到后来各人都有赢的,从苏妙胜得多,到陈继胜得多。
陈继这设定还可以,苏妙觉得那些男主一听游戏规则就把把赢实在不靠谱。
智商是高,那不也得看手感吗?不得看运气吗?
我春天一把出完了你还能反败为胜吗?
有理。
林玉仪没留在明月榭用午膳。
她本来是想留的,但是苏妙肚子打鼓的时候,陈继瞥了她一眼,她就知道陈继不想让她留在那。
林玉仪对此只能表示。
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啧。
但苏妙和陈继用过膳以后,仍是打牌。
苏妙感觉已经带着这个邦国的皇帝堕落了。
苏妙拿着牌,时不时乜一眼陈继,才落牌。
这局她胜了以后,要陈继洗牌。
她把目光落到陈修身上,眼咕噜一转,喊道,“小修修来,跟苏姨娘玩。”
“去坐你父皇怀里。”
陈修虽然让陈继抱着,但他这父皇并不打算教他,陈修就算聪慧,也玩不过苏妙。
陈修只要下错了牌,陈继就会皱皱眉,然后又任由陈修被算计。
苏妙憋笑憋的咬手背,陈继冷不丁来一句,“要笑就笑,别咬。”
苏妙瞪他一眼,“你是不是瞧不起小修修,我教他一个办法,让他肯定能赢你。”
陈继轻笑,“妙妙,别说修哥儿将满四岁,就连你也难赢我的。”
苏妙起身,牵修哥儿下来,轻说,“那可不一定。”
陈修已经输得金豆子啪啦啪啦掉了,看向苏妙的眼神湿漉漉的。
苏妙带着陈修进了那祥云金丝的云屏,陈修就问苏妙,“苏姨娘,修哥儿不能。”
“嘘,”苏妙做个噤声的姿势,“小修修,话说得太早了。”
陈修急得哭了,“父皇他....修哥儿真的不会。”
“修哥儿,你听好,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你要找方法,”苏妙蹲下身子跟他说,“等会苏姨娘和你说了什么,你都要记好。”
陈修看了好一会她坚定的眼神,心里边也放下了,点了点头。
“这副牌,一共有五十四张,你只能看到自己的牌,要去猜对方的牌,”苏妙顿了顿,“猜牌因人而异,你父皇抓牌,习惯按顺序抓,或是从大到小,或是从小到大。”
“若他从中摸牌出一个十,你就要看他左右各多少牌,三四个回合,你便能知晓他一手牌的大概。”
陈修抿了抿唇,轻颔首。
“如若可以,最后别只剩一二张牌,容易收人掣肘。”
“苏姨娘的习惯呢,是轮到自己开始的时候,习惯第一把顺子或连对,这样手里的牌可以一次出去很多。”
“但你如果是试探,就不要把保底大的牌下了,因为那会让你很被动。”
“保底牌出在中间最好,给对方留下无限遐想。”
她抚上陈修的肩,对他说,“你不一定会赢,但你一定要认真对待。”
陈修说,“苏姨娘,我记住了。”
陈继和陈修斗的时候,苏妙发牌,只是两人都和地主牌无缘,因此苏妙连发了三次。
陈修等苏妙牌发好了就拿起来,他手太小了,一只手抓不住,只两只手一并抓住所有牌。
但小修修的眼睛在牌上游走,手却不动,不整理。
是因为苏妙说,“你父皇习惯按顺序摸牌”吗?
苏妙看他们一大一小打牌,陈修的眼睛像一汪清泉,经常看向陈继,却没有说话。
苏妙觉得陈修这点倒是很有优势,看他那双卡姿兰大眼睛,你会觉得他是在计算你的牌吗?
当两人牌都只剩个位数时,陈修斟酌着,下了一个“对二”。
陈继亦是眯着眸子看他,但终是摇摇头,说,“修哥儿,你下。”
陈修迟疑一下,将五张牌全都下了,是“三个五带对三”。
而且牌的顺序是五、三、五、五、三。
凌乱的牌。
陈继怔神,苏妙却笑开了。
陈修朝苏妙举手,苏妙就与他击掌。
苏妙看向陈继那表情就是:哈哈,没想到吧。
陈继回神看了看小几上的牌,嗤笑一声,对陈修说,“修哥儿,你赢了。”
“我就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吧,”苏妙笑得很开心,“阿继,我厉不厉害?”
陈继本身心底还有点怒,却被这句俏语赶得干净,无奈道,“是,你厉害。”
“你输了哦,我要素心问心回明月榭,”苏妙轻扬首,“不然我要大肆宣扬了。”
陈继摇摇头,温声道,“本就是要她们回来的,要不要再要点别的?”
苏妙起来走到陈继面前,俯下身说,“那你亲亲我吧。”
陈继勾唇,伸手捏她下颚,温软相贴。
他另一只手捂住陈修的眼睛。
那也不代表陈修不会偷看,但他只从陈继手缝隙里边瞄到,苏妙穿的青丹暗花纱八宝纹月华裙的一角。
许久,他松开苏妙,瞧见她面色绯红,轻呼着气,说,“我让你亲脸!”
陈继道,“我知晓。”
谢谢,有被套路到。
他拍拍苏妙的肩,附耳言,“妙妙,等着。”
苏妙是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如果他没有伸舌舔她耳垂的话。
陈修被德全送回去,陈继的意思是,别待在明月榭,去哪都行。
晚间仍是一番风流韵事,陈继拍着她背,待她睡熟了,才揽她入梦。
夜深了,三更天,苏妙便独自饿得爬起来。
但凡一个正常妃子,为了不触圣怒,多半挨到天明。
但陈继不是正经皇帝,苏妙也不是正经妃嫔。
苏妙捏捏陈继的脸,“阿继,我饿了。”
陈继皱皱眉,并不说话,甚至还把她抱的更紧些。
苏妙不甘心,“陈继,我要吸溜吸溜!”
陈继还是没反应,苏妙有点挫败,突然眼咕噜一转,伸手挠他痒痒。
陈继锁眉,蓦然启眸,手下意识就打在她臀上。
好痛....
苏妙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陈继也没料到,这下手没个轻重的。
他回过神,起床气都没了,伸手捧她脸,给她擦泪,柔声,“疼不疼?”
苏妙哭道,“那我打你一下试试啊...痛死掉了....”
陈继又好笑又心疼,手往下游走,哄她说,“那我给你揉揉。”
“不要!”苏妙瞪他一眼。
陈继觉她可爱,只是倦意犹盛,低眸迷糊问,“怎么醒了?”
“吸溜吸溜,”苏妙说,“我想吸溜吸溜。”
“吸溜吸溜?”
苏妙手指了指嘴,张了张口。
陈继松开她,道,“让问心进来,你坐在这儿等。”
苏妙:?陈继也是牛,这么困还安排我。
她起身开门喊问心,说了想吃几道菜,也不用怎么用心,凑合着吃就行。
她吩咐完又折回来,陈继朝她招手,让她过来坐。
苏妙落座,手支在榻上,陈继就用手扣住她柔荑。
然后他就继续睡了。
苏妙知晓他嘴上不怎么说,也肯给她一点空间跟自由,但还是怕她走的。
她让问心搬张凳子放在跟前,那碗饺子搁在上面,就开始吃了。
问心包饺子前,将馅都先炒一遍,这样就会更香一些,包菜猪肉馅里边也没有苏妙不爱吃的菜。
汤料是昨晚剩的香菇鸡汤,本来是要送走的,但苏妙留下几道菜送去给问心素心吃了。
本来只是想着不浪费,这时候倒是用上了。
苏妙俯身问陈继,“阿继,你要不要吃一点?”
陈继没理她。
讲真,是没有见到比陈继更猪的皇帝了,皇帝不应该警觉性很高的吗,不然遇到刺客等死差不多。
问心等苏妙吃饱了,也就撤了东西。苏妙心满意足地躺下,摸了摸自个圆溜溜的肚子。
逃离了秦涵,就逃离了吃快速面的日子。这厮实在太坏,难道点外卖不香吗?难道快速面比外面更有营养吗?就因为她煮面加了个蛋?
不过U1S1,好久没见秦涵了,确实有点想她。
她回去还得期末考呢,趁现在还不困,赶紧把还记得的现汉知识过一遍。
卡住就pass,不要深究,没有书和电脑可以查,不然就会难受的睡不着。
不知何时,她就睡着了。
陈继上朝时,把苏妙叫醒了,原因是让苏妙体验一把他昨晚睡着了被喊醒的感觉。
苏妙昏昏欲睡,坐在床榻边缘上,前摇后晃,感觉不多时就要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