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请出去的晁言泽还处在蒙圈状态，也不知道是自己做得哪件事被抓包了。一路上默默跟在班主任身后，连个屁都不敢放。
晁言泽被带到办公室，办公室里只有两三位老师，都埋头出试题没时间理会晁言泽那边的事。
“我这次叫你来，是想说说你的成绩的。”班主任从办公桌拿出各科老师交给他的晁言泽的试卷，摆在晁言泽面前，之前的摸底考试晁言泽真的考的一塌糊涂，试卷上标红的圈圈远比晁言泽得到的数字还要多。“你说你这成绩怎么办？”
以晁言泽现在的成绩，别说保送体院了，连体院的门缝都摸不上。
“以你现在的成绩可能连体院都上不了，”班主任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体育很好，也是体育老师推荐的学生，但是啊，你这个成绩太危险了。你最近的状态也很懒散，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学校好说歹说也是市里前十的高中，尤其是现在高三了，校长也在严抓学生的成绩，为的就是以后的升学率。
晁言泽是他从高一带到现在的学生，之前高一高二的时候晁言泽的水平虽然没有很好，但也是在中上游，好歹也有几科高分的。现在可好了，连之前的高分的那一两科都在及格线边缘徘徊了。
晁言泽有些窘迫，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事被抓包了，在听到原来是因为这点事被叫过来，稍稍松了口气，努力装出一副懊悔的样子。
老实说他承认自己并不是什么学习的料，之前的那些成绩全是碰运气，运气好了考的题目都是他会的。
“沈毅和汪哲洋的成绩也不差，你有时间你就多跟他们学习学习。”班主任知道晁言泽在班里跟谁玩得好，班上的人的成绩都摸了个遍。按道理来说，身边的人成绩都不错，晁言泽应该有紧张感才对，可怎么看晁言泽都像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班主任看了看晁言泽，见他一副诚恳的样子，溜到嘴边要训的话又给咽回去了，道：“你啊，高二的时候成绩不是还可以的吗？你要是努力点还可以考个二本的。”
要是晁言泽能够努力一点，考个好点的成绩拿奖学金进体院都不是个问题。
晁言泽撇了撇嘴没说话。
“我给你找了个同学帮你补习。”
听到班主任这么说，晁言泽倒来劲了，问道：“谁啊？”
“一班的同学。”说到这里班主任倒有些心酸，他挨个问了班上的人，都没一个愿意教晁言泽的，也不知道晁言泽平时在班上是做了什么这么讨人厌啊。他身为班主任为了把晁言泽的成绩提上去，还得去拜托其他班的同学，不过倒是那位学生听到晁言泽的名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哦。”晁言泽应了一声，没多大兴趣。他也没认识的人在一班，估计那位同学过来教他会被气疯的吧。
“你能不能给点热情的反应？”班主任无奈地叹了一声气，又道：“这是为了你以后的前途着想。”
“知道了。”
“今天晚自习的时候，你就跟他去自习室吧。我跟他们班主任说了，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他帮晁言泽都打点好了，剩下的就只能靠晁言泽地自律了。一这么想，班主任心里没底，再一次嘱咐他，“你真的要好好学啊，别人肯花时间教你，你就上点心。”
“好。”晁言泽应了一声，心里顿时千百个不愿意了。
“行了，你回去吧，晚自习记得带上你的试卷和错题本去自习室。”
“好。”
说是这么说，晁言泽回到班上之后学习劲儿还是提不起来。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懒懒地趴在桌上，侧着脸静静地看着旁边认认真真在写题的沈毅。
看了好一会儿，趴在桌上的人才张口道：“老班刚才找我，说我成绩就像坨屎一样。”
“他说这么粗俗的话？！”沈毅惊讶道，他一直认为班主任都是那种斯斯文文没什么脾气的青年男人，平时连骂他们都没什么力气的。
“没有，那是我转述的。”晁言泽淡淡道，目光停在沈毅的练习册上写满的解题公式，问：“不过我的成绩真的像坨屎吗？”
他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对成绩一点也不上心。
“嗯，确实像一坨屎。”沈毅顺着他的意回答道。
听到沈毅这么说，晁言泽倒有些不高兴了，他就不喜欢这么实诚的人。
“你以为他只说了我啊？”晁言泽忍不住嘴贱加油添醋道，“我的成绩是屎，你跟汪哲洋的就是尿屁！”
沈毅习惯了他一向这么恶俗的说法，回怼道：“也比你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