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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最后一位老人

拿上了尖锐的石刀,清蛮在父母的目送下,冒着倾盆大雨渐行渐远,最终消失。

冰冷的雨水噼里啪啦的砸在身上,清蛮的身子微微发抖,清蛮带着浑身无力的身子走的很慢,以他现在的状态只要碰上野兽,基本就是死的透透的了。

知道自己的状态,因此清蛮更加的小心谨慎,他不能死,他也不能找不到食物。

清蛮紧咬牙关,忍着饥饿,拖着浑身无力的身体,扒开了一处又一处草丛,期望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变的黯然。

清蛮已经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扒开过多少草丛,走了多远。

终于在他快要撑不住,想要冒险抓起一把草来补充身体所需的时候,一朵似乎是刚破开泥土的小蘑菇,出现在了眼中。

清蛮十分欣喜,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捡起了地上的蘑菇,在身上擦了擦后,就往嘴里噻去,他实在太饿了,然而一朵小小的蘑菇根本解决不了多大问题,身体还是那样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多大力气。

那一朵蘑菇似乎是开启了清蛮的好运,没走多远,清蛮再次扒开了深深的草丛,顿时他的眼睛都看直了,此时在他的眼中出现了一堆蘑菇。

清蛮一脸欣喜,一把抓起几朵蘑菇,在身上擦了擦随后放入嘴中,咀嚼了起来,虽然生的蘑菇很难吃,但是此时的清蛮却是吃的津津有味。

暂时的填了一下肚子后,清蛮拿出了袋子,将蘑菇全部放入了树皮制成的袋子中,将所有蘑菇摘了起来,清蛮的眼角忽然看到了在前边不远处有一堆粪便。

“这附近有野兽...”

清蛮心跳加速,以他此时的状态,只要碰上野兽就是死,他连逃的机会都没有。

“不行,我的快点离开这里……”

清蛮想了想,便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此时他感觉,像是每一个草丛内都随时会跳出凶猛的野兽。

可是才走了一会后,看着那被自己扒开的一处又一处草丛,他犹豫了起来,要是就这样离开了,自己又上那去找食物。

“不行,我不能离开,这点蘑菇根本不够,我还要更多的蘑菇!”

似乎看到了父母挨饿的场景,清蛮又回到了原地,继续向前,他背后还有他的父母,他不能退缩,

因为危险时刻都有可能出现,清蛮更加的谨慎。

村里老人们说的果然不假,越是危险的地方,总是有令人向往的东西,那就是食物,接下来每扒开一处草丛,几乎都会有大量的蘑菇,这令清蛮很是惊讶与欣喜。

不一会清蛮的袋子已经装的很鼓了,一路上虽然提心吊胆,但是好在自己预料中的场景没有发生。

又扒开一处草丛后,清蛮心中一惊,这草丛里没有蘑菇,有的只是那一团团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粪便,顿时清蛮心跳加速,他的心还是第一次跳的如此之快。

没有丝毫犹豫,清蛮立刻调转方向,往回走,他不能在深入了,蘑菇已经摘的差不多了,已经没必要冒险了。

让清蛮恐惧的是,那大量的粪便,很是新鲜,似乎是刚刚才留下的一样,如果在深入,那结果可想而知,因为这是雨天,别说清蛮,就算他们所有年轻一代人加上那些孤独的中年人,对付一只凶猛的野兽,也是没有丝毫胜算的。

在回去的路上,清蛮还是很小心谨慎,因为在这危机四伏的森林之中,没有人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一路上有惊无险,很是顺利,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就在清蛮快要出森林的时候,清蛮眼中,出现了一个正在地上爬行的老人。

老人满头都是白发,皮肤皱的不行,年龄似乎已经很老了,干瘪的身子,只剩下了皮包骨。

老人双手满是稀泥,他靠近了一处草丛,伸出了如同骷髅一般的手掌,似乎用了很大力气,老人终于扯断了一把奇长的小草,随后老人将小草放进了自己嘴里。

清蛮看着这一切,心中微凉,自己以后也会像他一样吗?

这老人清蛮认识,像这样的老人,村里有好几个,这个老人已经是村里最后一个了。

他们都是自己爷爷那一代人的光棍,因为没有子嗣,中年时他们还可以跟着新一代人去打猎,但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们也扭不动了,只能靠着大家的施舍存活,他们的温饱完全取决于村子里人的食物是否够吃。

因此像这样的老人虽然寿命很硬,但是却都走不到尽头。

这个老人,清蛮不仅认识,而且还十分熟悉,往往每次有多于的食物清蛮都会给他一些,可以说老人能活到现在,全都是因为清蛮一家人。

如果不出意外,他这一辈子也娶不到妻子,他年迈时,也会像眼前这个老人一样,靠他人施舍为生,最后等待他的无非只有饿死。

清蛮来到了老人身前,蹲下了身子,随后从袋子里拿出了许多蘑菇放在了老人面前。

“徐老,对不起,最近没有多余的食物,我刚捡了很多蘑菇,你快吃吧……”

清蛮很是歉意的说到,虽然老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人嘛,时间一长,总会生出感情,徐老这个样子让他很自责,都怪自己没用。

“清蛮,是你吗?”

老人双眼混浊,很是艰难的开口,握住了清蛮的手。

“是我,徐老,我扶你回去吧。”清蛮想要将老人扶起,可是老人却不愿意。

“不用了,我不能在拖累你们一家子了,况且我感觉大限已经来了,活不了多久了,谢谢你们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若是没有你们,我恐怕早就死了。”

“好孩子,你替我对你父母说声,谢谢了。”

“到尽头了吧?”清蛮心情很沉重,自语到。

“好孩子,快回去吧,雨这么大,别着凉了。”

清蛮心中一暖,不过对于他来说,雨这种东西从小淋到大,他的身体似乎都已经产生抵抗力了,不知多久,他没有着凉过了。

“唉,徐老一路走好。”清蛮一叹,站起了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出意外的话,老人的尸体会被野兽吃掉,而老人的这种结果不仅仅是他自己如此,同样是他们村子所有人最后的结果,这是他们的传统,人死是不详的,他们可以活动的地方有限,是不允许有不详出现的,尸体喂野兽是唯一的,同样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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