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桃李飘香,正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坐落在苏州城里的白府的一处院落里更是美得出神入化,不单单是因为这个院子有一片偌大的桃林,而此时又逢花开时节,桃花芬芳,烂漫妖冶,馨香四溢。还因为此刻正在院中练剑的那个白衣女子。
女子白衣胜雪,黑发如瀑,指如葱根娇嫩,腰若杨柳之姿,唇若四月樱桃,齿若深海皓贝,白衣女子正是白府当家白振山的女儿白轩蝶,是公认的江南第一美人,而跟她一起练剑的绿衣女子则是她的贴身丫鬟,与其说她是个主仆,道不如说她们是姐妹,因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
“小翠,看剑!”桃林间那位白衣长发女子持剑向一个绿衣女子攻去。
“小姐,你也小心了。”被称为小翠的绿衣女子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并也侧身向她攻去。
白府世代以丝绸为生,立于苏州这个丝绸不败之地,生意不仅做到了全国各地,甚至还是皇宫唯一指定的专供丝绸刺绣之所,以至于白府富甲一方,地位不可动摇。
当小翠的剑势渐渐处于被动即将败下阵来的时候一道青色的身影闪了进来,取代了小翠的位置,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式,抓住了轩蝶持剑的手腕,顺势将她的剑架在了她脖子上,以此结束了这场原本胜负已定的比试。
“哥,你怎么每次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打扰我们啊!”轩蝶故作生气的道。
“每次都太过求胜,不注意身边的动静,真要是走上江湖,你这两下子早归西了。”被轩蝶叫哥的那个人爱怜的笑说,最后还不忘轻点了下她的鼻子。
此人是轩蝶的哥哥白轩成。
小翠听后在一边也偷偷地笑了。
“不许笑!”轩蝶一撅嘴巴:“哥,你真坏,尽笑话人家。”
“少爷,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预计过两天回来么?”小翠止笑,好奇的问道。
“对哦,哥,你怎么回来了,爹爹呢?”
“我刚回来,爹还要过两天,没有我的事了所以我就先行一步回来了。”
轩成说话的时候红光满面,似乎遇喜了一般。
小翠看在眼里上前一步问。“少爷看起来神清气爽的,不会有什么喜事吧?”
“的确是有一件喜事。”轩成故意卖了卖关子,转身在一边的石桌上取起水壶倒了杯水,正想喝却被轩蝶一把夺了过去。
“不要卖关子,快说来听听。”
“好、好、好。”轩成无奈的应道。
原来昨夜,叱咤风云的倾蝶又出现了,倾蝶人如其名,倾国倾城,美若天仙下凡,身若彩蝶轻盈,所以得到了倾蝶的称谓。只可惜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人们只是根据她的身形蹁跹,她的白衣款款,她的发如黑瀑,她的音若天籁来感觉她该是一位天仙般的女子,在加上她本来就是个惩恶扬善,似活菩萨一般,所以人们更是觉得她是个天仙。
前天苏州城西的钱庄的少庄主强抢了李家的女儿,其庄中钱彪、钱虎两位少庄主原本就是作威作福,鱼肉百姓,只因庄中有不少江湖靠山,所以江湖中不少人对其恨之入骨却都忍气吞声,江湖人如此,更何况是普通的百姓?然而倾蝶却与昨夜杀了钱彪钱虎两位少庄主,并且将两人的尸体悬挂在苏州城门之上,倾蝶还在旁边留下字迹,一个月内不许有人将他二人取下,否则就是跟她作对!
“好!真是痛快!”轩蝶听完一拍桌子大叫快意。
小翠也在旁边应和。
“是啊,只是……”轩成锁起了眉头。
“只是什么?”
“只是苏州城也许不会安宁了。”
“为什么?”轩蝶跟小翠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些年来钱庄肆无忌惮的在横行,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江湖人不敢招惹他们,因为招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由此可见他们的靠山不是一般的大,而现在他们人死了,他们的靠山会就此罢休吗?而且前些天我跟爹在去京城的路上下人捕获了一只信鸽,你们猜上面写的是什么?”
小翠跟轩蝶心照不宣的对望了一眼之后都巴巴的望着轩成。
轩成正色道:“上面写的是九天剑谱在苏州。”
轩蝶跟小翠都惊讶极了。
对于这个九天剑谱轩蝶小时候就听娘讲过,说百年前江湖上有个叫九天神殿的地方,殿主创出了一套剑谱取名九天剑谱同年的下半年的那场武林大战中殿主凭借它打败了天下无敌手,乃是所向披靡的剑法。
武林大战结束之后江湖人由于眼红那个剑谱,于是联手灭了九天神殿,可惜殿主毁掉了所有剑谱,自己从此失踪。
轩蝶听娘讲的时候不喜欢听前面的,而是喜欢听殿主失踪之后的那段,说那个殿主失踪的时候由于身受了重伤,跌落进了一个峡谷,那个谷叫蝶月谷,谷里有个小别苑,叫蝶月苑,殿主被苑里的一个女子所救,之后两人日久生情,再之后就有了蝶月宫,殿主为了将自己的剑法练得更好,还特地制造了一把天下无双的剑,取名蝶月剑。
蝶月谷是个神秘的地方,所以殿主从此再也不曾出现在江湖之上,人们只当他已经死了,九天剑谱从此失传了。
轩蝶那时候对这个山谷特别的向往,因为蝶月谷之所以叫蝶月谷,是因为那个山谷四季如春,有好多好多的蝴蝶跟各种各样的鲜花,对于那时候天真的轩蝶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堂一样,更何况还有这么一段爱情故事,可惜娘说那个天堂早就没有了,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了。然而现在九天剑谱竟然在苏州,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在苏州了?”轩蝶奇怪的问。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不过我派人查了一下,竟然发现好多这种信鸽,似乎是在向武林发出邀请一般,而且正是从钱庄飞出,所以我说,苏州不会安宁了。”
“他们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啊,还是他们真的发现了什么?小时候娘说那个蝶月谷早就没了,这下谁知道那个什么剑谱还在不在啊!”
“是啊,不过人们一直以为殿主死了,九天剑法已失传了,但是30多年前却有一个女子施展着那个失传很久的剑法现身武林大会,人们才知道原来剑谱在一个叫蝶月宫的地方,而且似乎还更厉害了,那把蝶月剑天生就是为了九天剑谱制造的,于是江湖人的信心又高涨了,传出了得蝶月九天者得天下的口号。十多年来人们一直不曾放弃,蝶月宫那么多年一直都是武林上的神话一般,但是在17年前蝶月宫还是被毁了,剑跟剑谱不知所踪……而这次……”
“不要再说了……”轩蝶打断了他的话:“郁闷,武林真是复杂,江湖真是见鬼的江湖,他们毁了我梦中的天堂啊,真是伤心的呢!”
轩成无奈的笑笑。
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向轩蝶行礼之后转身对轩成耳语了几句,接着就听轩成说:“我先去前面下,有点事要处理。”
“恩。”轩蝶应了一声。
轩成转身正欲走,轩蝶又叫住了他。
“什么事?”
“哥哥对九天剑谱也感兴趣吗?”
“好奇,但是更多的是担心,你知道江湖****的话对商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轩成说完走入了桃林里,很快被粉色淹没了身影。
“小姐?”小翠望着轩蝶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地唤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没了下文。
“哎……”轩蝶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那个剑跟那个什么剑谱真是个祸害!不过我们是平民百姓,是良民,所以江湖的那些什么恩怨也与我们无关的是不是。”
“恩。”小翠点了点头。
“哦,对了。”轩蝶突然想起了什么,侧身对小翠说道:“我们出去看看热闹好不好?”
小翠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热闹:“可是小姐今天你是不能出去的,待会二夫人还要来抽查小姐的功课呢。”
“我都快闷死了,我才不要当足不出户的怨妇呢!”
“呸呸呸,小姐怎么说话啊,什么叫怨妇啊,这才一天没有出门呢。”
“你家小姐我一天不出门如隔三秋呢。要不这样吧,我们就出去一会儿,马上就赶回来,就一会儿,娘是不会知道的。”轩蝶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期待的看着小翠。
“好吧好吧。”小翠无奈的答应了。
两人很快来到了城门前,城门前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大家一个个都春光满面,笑呵呵的讨论着,看得出大家对倾蝶的做法甚是满意。
“看来大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呢。”
此时的轩蝶带着面纱,她可不想自己的相貌影响了欣赏的兴致,她这张脸蛋可是曾忍了不少的是非呢,看来张的标致真罪过呢。
“当然了,难道小姐不满意吗?”小翠有意的反问。
接着两人都笑了。
“闪开。”
“闪开。”
不远处突然传来两个女人清脆的声音。轩蝶两人旋身望去,只见几个身著粉衣的持剑女子正在驱赶城门前的人群,粉衣女子们清一色衣饰,清一色的发型,连表情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冷漠,苏州城里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看样子是从外地来的。跟在她们的身后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通体雪白,马是白的,车也是白的,城外的风沙相对比较大,奇怪的是那辆马车上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似玉一般的晶莹透彻。
由于她们的出现。空气中弥漫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哇,好漂亮的马车,小姐你觉得里面坐的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啊,不过应该非富即贵的那种吧。”
“我猜应该是个绝色美女呢。”小翠转头有点挑逗的继续道:“不知道跟小姐比谁更美呢?”
“死丫头!”
说话间,粉衣女子已走到轩蝶她们的身边,粗鲁的将她们推到一边,轩蝶不曾注意,差点被推倒,幸好小翠扶住了她,才避免了与大地接吻的悲剧。
小翠转头一伸手拉住正欲走开的那位粉衣女子:“你什么态度,快像我家小姐道歉。”
粉衣女子回头,冷冷的看了小翠一眼,随后一抽手就要走,小翠见她依然无礼,于是上前伸手扣住她的肩,女子轻轻一移躲开了她的动作,许是见她竟然这般轻易的躲过自己的攻击,于是气上心头,伸出另一只手向那女子腰间攻去,女子伸手挡下,小翠又跟她过了几招,直到车内之人的声音想起才停下。
“住手!”车内传出一个好听的男声,这着实将轩蝶跟小翠吓了一跳。
车内竟然是个男人?
随着这一声制止,粉衣女子立刻停下动作,转身面向马车。
“是!”女子翠声应道。
马车边的女子轻轻打开车门。
轩蝶他们满眼期待的盯着那扇门。
门开了。
车内坐的的确是位男子,男子合起折扇起身下车,动作竟比女人还要优雅高贵。
虽然车内的人不是女人,但是这个男人竟然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紧,他白衣胜雪,修长的身躯,在白衣的烘托下,显得更加挺拔,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扎了在脑后随意的披散下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浓密的眉毛叛逆似剑,但是下面的眼睛却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似地,高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
他真的很美,竟然让他身边的那么多的女子都黯然失色了,轩蝶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长的这么好看,这样的美。
轩蝶没有走过江湖,自然是孤陋寡闻,但是看这气势跟气质,她也敢确定这个人,这么一个要漂亮的男人,肯定是江湖上一个什么有名的人物。
男子持扇向轩蝶她们走来,在她们面前站定。
“不好意思,俾人不懂规矩,冒犯姑娘了,失礼失礼。”男子含笑道歉,红唇中的笑容竟是那么另人目眩。
“没什么,是小翠太鲁莽了,该是我赔罪才是。”轩蝶也对他一笑,倾国倾城。
“哇,男人竟然也可以长的这么美。”小翠望着他吐口而出。
男子轻笑,作为回应,想来这样的赞美对他来说已经是见惯不怪了。突然他像发现了什么于是问道:“敢问姑娘,这苏州城门上为何会有两具尸体悬挂于此?”
“那个啊,是城西钱庄的两位庄主。”轩蝶轻描淡写的说。
“哦。”男子轻挑了一下眉,抬眼看向城头,脚尖一点已飞离了轩蝶身边,只转眼间又立在了轩蝶身前,手中已拿着倾蝶的蝴蝶镖。
他的速度之快让轩蝶目瞪口呆。
“原来是,倾蝶。”男子望着手上的镖意味深长的说道。
轩蝶不禁的打了个颤。
“啊,对了,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呀,差点忘记了。”轩蝶轻呼出声。
“姑娘要回去了吗?”
“恩,先走一步了。”
“后会有期。”男子向她一笑,竟也是毫不逊色的倾国倾城。
目送她们消失之后,男子转身道:“来人。”
“在。”
“取下。”
“是!”
两名女子应声而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飞到那两具尸体身边,正欲取下,突然银光一闪,女子一吃痛,双双飞回了男子身边。
“主人……”女子正想说什么,男子却抬手制止了,目光却一直望着城头的一处。
顺着他的目光女子看到城楼之上一个女子翩然而下,白衣飘飘,周身似笼罩在轻烟之中,宛如天界的仙女一般。
男子嘴角挑起一摸难解的笑容,纵身一跃已站在了城楼之上,跟倾蝶仅隔不到十步距离。
“世人常说倾蝶姑娘倾国倾城,美若天仙,今日如此一见也不过如此。”男子似有意挖苦接着道:“真有倾城之容,为何要将它隐藏于面纱之下呢?”
“倾蝶之名本非父母所取,而是世人所赐,并非本意。”倾蝶冷冷的道并不看他。
“你杀了钱虎兄弟为何还要将他们二人如此这般,让他们死不安宁?”
“我愿意!”
“不怕有人找你为他们寻仇?”
“那就是我的事了,不容阁下操心!”
男子虽每句都碰钉子,但却似乎并不生气,依然笑道:“我想取下他们,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
“你敢!”倾蝶蹙眉扭头望向他。
“哈哈哈……”男子大笑,似乎听到了个超级大的笑话:“我韩子耀有什么事不敢的!”
说完正欲跃下城楼,却被一条白棱挡下,韩子耀伸手拉住白棱,隔着白棱与倾蝶相对而立。
“原来你就是韩子耀,神风阁阁主弄花剑神韩子耀,真是久仰大名。”
“世人所赐,浪得虚名,真是高抬在下了。”
“韩公子过谦了,只是这两人公子不可取下。”
“哦?如若我非取不可呢?”
“阁主为何要做这种无聊之事呢?”
“可我并不觉得无聊。”子耀嘴角含笑,一下甩开手中折扇,轻轻摇起来,大有告诉对方自己就喜欢做无聊之事,而且这次就非针对她了。
“你想怎样?”倾蝶似乎看出对方的意思,蹙眉问道。
“想做的事很简单。”
“说!”
子耀合起扇子,含笑望她,风轻轻吹起两人的衣衫,两人同样都是白衣翩迁,同样都是黑发如瀑,白衣如雪的他们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相对而立,竟给人一种天仙绝配,不占人间烟火的错觉。
“我只想看你面具下的容颜。”良久之后他才说道。
“这又有何难。”倾蝶想都没想就应道:“只要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能见传言中的倾蝶的绝世容颜,答应一个条件又怎么样?你说吧。”
“哼!”倾蝶嗤之以鼻:“很简单,只要你追到我,假如追不到那就不好意思了,不但那两人你不能取,我的样子你也永远看不到!”
“好大口气呢!这有何难的。”子耀将手中的白棱一下扔还给倾蝶。
倾蝶接过白棱冷冷地道:“阁主试试便知!”
说完脚尖一点飞出身去。
子耀紧随其后也飞了出去。
“主人。”下面的人群里传来那些粉衣女子的轻唤,而他们二人早已不知去向。
两道白影一前一后,飞快的穿越在苏州的巷子里,子耀使劲了全力却依旧只能跟她保持这样的距离不禁在心里暗叹这个传说中的武林第一美女好轻功,谁知道这么一分神,前面一道白影闪进一处高墙之后消不见了,跟随其后的韩子耀心里暗叫不好,在倾蝶消失的高墙后的一个院落落下脚来。
“啪!”子耀的身后传来什么掉在地上的声音,他回头一看,竟然是小翠,她的脚边是打翻的脸盆,水溅了一地,很显然她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到的。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小翠吃惊地问。
“是你?”
这不是城门遇到的那个丫鬟吗!
“小翠,怎么了?”屋子里面传出轩蝶的询问声。
随后轩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见子耀也是一呆。
“你怎么会在这里?”轩蝶劈头就问。
望着轩蝶,子耀楞了几秒。
“你?你是今天城门口那个……”
子耀还没用说完就被小翠打断。
“你一直看什么呢!”小翠蹙眉叉腰道:“一直这样看着我家小姐不觉得很失礼吗?”
“啊?不好意思,在下唐突冒犯姑娘了。”他连忙回神,心里暗叹世上竟有这等绝色:“姑娘真是仙人之姿,没想到轻纱之下是如此的美貌。”
原来先前轩蝶是轻纱蒙面出去的,而现在却没有带面纱。
“我家小姐刚刚问你话呢。”小翠无奈道。
真是是男人都抵挡不住小姐的美貌呢,纵使是眼前这个好看的男人,纵使再美也只是个男人而已。
“哦……我看这院子里花开甚美,所以就进来看看。”本没合适的话应对的子耀忽看见满院落的花开似锦于是答道,竟也天衣无缝。
他总不可能告诉她们她是追倾蝶却追丢了,所以误入这里的吧?
“不知道是因为院里的花美还是因为人了。”小翠没好气的道。
“小翠!”轩蝶微喝。
“不要紧,本来小姐就比花更美。一天之内见了姑娘两次,看来你我还真是有缘呢,先前姑娘走得匆忙,在下没来得及请教姑娘芳名,不知现在可否告知呢?”子耀对她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甚是风流。
不可否认轩蝶怔了一下。
“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不能告诉的。”轩蝶连忙回神道:“本姑娘姓白,名轩蝶。”
“原来是绝美双蝶之一的白轩蝶,久闻其与倾蝶并称天下绝色,合称绝美双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倾蝶?你见过的?”轩蝶好奇的问道。
“那道是没有。”
“那怎么能说人家比我家小姐美呢?我家小姐的美是天下无双,有目共睹的,倾蝶算什么阿!”
“那是自然。”子耀微笑应和。
“小翠怎能浮夸?公子道是个比女人还要漂亮呢。”
“白姑娘真会说笑。”
“还没问公子名字呢。”
“在下韩子耀。”
“原来是那个弄花剑神韩子耀阿,难怪看见我家小姐会一直那么色迷迷的看。”小翠又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姑娘说话真是叫人心寒。”
轩蝶三人聊着,却没有注意到走廊的尽头的拐角处一个美妇却望着他们的身影,悠悠的叹了口气,美妇大约四十,气质高贵,轻纱蒙面。
她就是轩蝶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