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婆子在一处墙壁前停下,在左下角踢了一脚,接着按下正前方的一个按钮,那石门打开了,里面淡淡的绿光射了出来,包裹了轩蝶他们的全身。
轩蝶很诧异的跟着她走了进去,左右两边均放置着几个白玉般的材质,不染尘,纯洁无暇形似棺材的石头,棺材上透着丝丝的凉气。直觉告诉轩蝶,这里就是蝶月宫的墓穴。
“师父,这里是蝶月宫的墓穴所在吧?”
“是的,这里是历来宫主的栖身之地,白玉寒冰棺能保死后容颜如初。”
“这么厉害?真的吗?那我可以见见我娘吗?”
话音刚落秦婆子就停下脚步,回头瞪了眼轩蝶道:“小蝶,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娘是怎么死的吗?”
啊?轩蝶一脸莫名,之后反应过来忙道:“师父是说……”
“正是!你娘亲你还是不要看的好。”说完继续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
轩蝶耷拉着衣袖随意的一扫身边的棺材,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但是牙齿却暗暗地咬紧了!
是的,她知道蝶月宫毁于大火,而按着师父刚刚的意思来说的话,她的母亲想必死于大火,想必是面目全非的多,那么说来那场大火的始发人不就是那个飘然吗?竟然下手那么的狠,她发誓不会放过他!武林大会是吧?她就要在那里让他知道,让他明白,蝶月宫不是好欺负的,不是这样下三滥的手法能够得逞的!
秦老婆子停在屋子的尽头,在一个香坛前停下,香坛不是常见的木质,而是跟那些棺材一般的材质,香坛上祭拜着的是一幅人像,两个人,女的眉目含情,男的眉眼正气,女的温顺的靠在男人的身边,男人手持着一把剑,剑身锋利,剑柄与一边的剑鞘均是晶莹剔透的冰一般的材质,看上去就好像要碎一般。
但是很奇怪,那个女的似乎画的是她耶?
“这是谁,为什么跟我们那般的相像?”
“要是我没有猜错,这男的是九天神殿的殿主,九天剑法的创造者,他们是蝶月宫的第一代主人吧?”
“是的,你猜的不错,这正是蝶月宫第一代主人,小蝶,他们是你的曾祖父与祖母。”
啊?轩蝶干干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那画上女子眉目间跟自己那般的相似,不是自己的亲戚的话就见鬼了。
轩蝶在秦老婆子的指引下给他们上香磕头,一切完毕之后,秦老婆子开口道:“其实世人都想得到蝶月剑,说什么得蝶月者得天下,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那剑是有灵性的,它认主,并不是任何人它都能够顺从,它不想顺从的就算它在你面前你也休想拿得起,它想顺从的,就算你不想要它它也会誓死跟随着你。”
“这什么意思啊?师父,怎么在你嘴里那剑这么邪门了?”
“蝶月剑本来就很邪门,你们不知道这剑如何练就的,我可是知道一点,这剑是九百九十九个人的鲜血洗礼而成,也就是说这剑里面封藏着九百九十九个人的灵魂。”
轩蝶不禁的冷汗四起,不是被吓着的,而是是有点无奈,她现在唯一感觉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师父疯了,她说的几乎都是疯话。
或许先前说的话也是疯话也说不定呢。
轩蝶侧头对上了飞逸的眼睛,飞逸点了点头,轩蝶不禁叹了口气。
似乎看出轩蝶心里的想法,秦老婆子瞥了她一眼道:“也许你会觉得我说的是假话,疯话,但是不要紧,你们迟早会明白我说的意思。”
“我们没有觉得师父说的不对吧,呵呵,哦,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哥哥他们还在外面,师父是不是该先告诉我该怎么去做?”
老婆子半信半疑的上下打量了轩蝶一眼道:“不急,他们现在还无防。”
“师父这么肯定?”
秦老婆子背过身,将身后的一凸起的石头一按下,一边的墙上竟然显示出了哥哥他们的影像。
“看见了吧?他们现在还无恙,只是被困了而已,等你出去的时候顺便带他们一起走,岂不很好?”
“哦,原来一举一动师父这里都看着呢,不过既然这样,那师父为什么刚刚不帮我们指路呢?”
“我刚刚说过了,这些我做不了主,这些是得靠你的。”
轩蝶一脸雾水的点点头。
秦老婆子走至那香坛前,道:“你来这是否为了蝶月剑而来?小蝶,你要知道,只要你能拿剑,你肩上就得背负着蝶月宫的血债!”
“这个我知道,不过,师父刚刚不是说了吗?并不是谁想拿就能拿的,所以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呢。”
“你身上留着蝶月宫的血脉,除了你又有谁能拿起那把剑!”秦老婆子说着拨动香炉,香炉转动起来,随着它的转动一把剑自那张画前缓缓伸起,周身雪白,纤尘不染,似玉又似冰,仿佛一触即碎一般。
“这就是传说中的蝶月剑?”轩蝶喃喃的道。
“是的,这是历来宫主的配剑。”
“历来宫主配剑?那蝶月宫遭劫的那时候我娘肯定带在身边的吧?但是为什么最后没有被人拿走?”
秦老婆子摇了摇头,一脸不耐烦的道:“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它是认主的,是有灵性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动它的,说了你也许不相信,当时它自己回到了这里。”
轩的目瞪口呆的盯着那剑说不出话来,自己回来?见鬼了还是邪门了?它难道是有生命的不成?
“老前辈,只是一把剑而已,难道是有生命的人不成?”
秦老婆子瞥了飞逸一眼道:“不信的话你大可试试看啊,看它是否愿意跟着你。”
飞逸看出她在藐视自己,当下道:“那晚辈就从命了。”
说着走上前去,轩蝶拉了他一把却没有拉住,他走到那画像前看了画一眼,接着目光落在那剑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间不禁的称赞这剑的做工精良与拔萃,接着他伸出手去,握住剑柄,用力一拔,哪知那剑竟然丝毫未动,他心下一惊,加重了力道,却依然无法将它从下面的石头里拔出来。
轩蝶看着他那般用力的样子,起初还为那剑捏了把汗,担心将那脆弱的剑捏碎了,可是后来她却在为飞逸捏了把汗。
那剑周身郑然间放出白光,将毫无防备的飞逸竟然一下子震退了好几步,先前握着那剑的手也被震的麻麻的。
“飞逸你没事吧?”
“还好。”
“怎么样啊?现在别说我老婆子吓唬你们了吧?”
“师父,我是不是可以拿动它呢?”轩蝶问道。
“如果你的身上留着蝶月宫的血脉的话,自然就是它的新主人。”
听了她的话,轩蝶抚了抚衣袖走上前去。
“小心点。”飞逸不放心的提醒道。
她点了点头,小心的上下打量了那剑,接着伸出一只手指想先摸摸,谁知道手指才刚刚触到了它,啪的一声那剑从托着它的石头上倒了下来,摔在了轩蝶的脚下。
毫无准备的轩蝶怔得跳得老远。
不至于吧?它吃软不吃硬的啊?
亲老婆子笑了起来,接着跪在地上跟轩蝶行礼道:“老奴叩见宫主。”
啊?
“师父快起来。”轩蝶不管那剑,直接先去扶她。
“我一直都不是你的师父,只是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现在蝶月剑愿意归属与你,你就是新一任的蝶月宫宫主。老奴只是个守墓人,不能高攀。”
轩蝶无奈的命令她起来,接着上前捡起那剑,左右看了看,将剑拔出剑鞘试了试道:“果然是好剑,但却相当邪门。对了,师父,现在你是不是该带我们去哥哥那里了?送我们一起出去?”
“是的,宫主随我这边来。”秦老婆子一鞠首在前引路了。
轩蝶看了眼那幅画再看看手中的剑,心里莫名的有种情愫升起。
“走吧,宫主。”身后传来飞逸的声音。
轩蝶一瞥头道:“不许笑话我。”
“我岂敢笑话你呢?”飞逸微微一笑道:“真没有想到你还真是蝶月宫的,而且还是宫主。”
“我现在脑子乱的很呢。”两人边说边跟着秦老婆子身后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