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黛玉打开了台灯,轻轻的躺在了床上,如今,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了,信任的今生父母,很快就相隔千里,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自己该怎么活。
黛玉想着这些,不禁的流下泪水来,可是赶紧擦拭,不能让泪水落在枕头上。
第二天,一早,黛玉仿佛是惊醒的般,害怕醒来,拉开窗帘,已经亮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刻了,会不会迟到?会不会让大娘觉得自己是个懒孩子?
收拾好床,黛玉坐在床边,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洗漱?
就一直坐着,看着外面的世界,思索不出任何东西。
然后,觉得过了好久。
大娘推门进来。
“哦,黛玉已经醒了啊。快去洗漱吧,待会咱们坐班车去医院。”
黛玉应了一声,赶紧起床,去洗漱……
班车到医院的时候,太阳已经挺高了,夏季的燥热也似乎要开始了。但是进入到大娘的科室——病案室,还是觉得很凉,可能地下室就是很凉,也可能是因为空调的原因。
大娘让父亲在病案室等着,然后,她换上了工作服,带着黛玉出来,并且手里让黛玉抱着一摞纸。
拐了几个弯,然后上楼,进了一间屋子。
黛玉看见门口的牌子上写着
“物业办公室。”
然后,大娘敲门进去。
“你好啊,小燕班长,快,来看看我家这侄女。”大娘先说话。说着把黛玉拖了进去,那个叫做小燕的班长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黛玉。
恩了一声。
大娘则是赶紧的把黛玉手里抱的纸拿给班长。
“来,小燕班长,把这个纸给你们,打印个东西什么的。”
“阿姨,您太客气了,这样吧,我打个电话,让她先到家属楼上班,跟着杨平学一下。”
“啊,谢谢小燕班长,以后有什么事要阿姨帮忙的尽管说啊。”
“啊,好。”
“那行,我先回去,让黛玉在你这。”
“恩,行,你走吧。”
大娘转身走了,还不忘根黛玉说一声。
“黛玉,跟着小燕班长好好学啊。”
“你叫黛玉。”小燕班长问道
黛玉点点头。
“会说普通话吗。”
黛玉本来想说不会的,可是,说了不会,是不是就没有工作了?
“恩,可以的。”黛玉咬着还是有点老家味。
“走吧,跟我走吧。”
班长在前面走,黛玉跟在后面。
出来大楼,班长说,这是门诊楼。
然后走到一栋楼前,跟黛玉说,这是家属楼,也叫白楼,可这楼明明是灰色的。
黛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工作,就是开电梯。
班长带着黛玉走进一个门,进去,黛玉看见里面有一个穿着整齐衣服的姐姐。
“杨平,咱们这新来的,待会跟你学学,最多一周啊,一周必须学会。”班长说着。
“恩,行,燕。”杨平并没有管他叫班长,可能她们俩很熟吧。
然后,班长走了,黛玉跟杨平待在一起。
“你叫什么。”杨平开始问黛玉。
“黛玉。”
“哦,这名字真好,你怎么想到来干这个,这种工作很没有地位的。”
“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大娘给我找的,我就来了。”
“哦。”
杨平跟黛玉说,开电梯很简单,杨平开始跟黛玉讲怎么操作。
就那几个按钮而已。再就是注意自己的态度好就行了。又跟黛玉讲了这个班的时间制度。
可是,黛玉待在电梯里一会就晕的不行了,杨平说她这是晕梯,她刚来的时候也这样,就让黛玉在三楼的阳台那待了一会,再到电梯里,可一会黛玉又晕了,想吐又吐不出来,黛玉觉得那感觉太难受了。
终于熬到中午的时候,杨平跟黛玉说下班了。
黛玉一个人凭着记忆终于摸索到了大娘的科室
大娘也已近下班了,跟着父亲在说着什么。
看见黛玉来了。
“哦,黛玉来了,怎么样啊。”
黛玉说就是觉得晕。
“哦,晕梯啊,没事,黛玉,我下午给你开点药来。”
然后,最后又问黛玉需要表吗,黛玉说可以有一块,因为自己都不知道几点。
所以,下午,大娘和父亲到电梯来看黛玉的时候,给黛玉带来了药和手表。
晚上,回大娘家。
班车上,大娘课黛玉坐在一起,父亲一个人坐着后面,大娘跟黛玉说,父亲明天就回老家,又问了一下黛玉对工作的感觉。
第二天,上班,班长先是带着黛玉去了给她的宿舍,就是家属楼的地下室。
下面好多的小房间,而且白天,因为没有开灯,昏暗的很。还有,就是外面的阳光太刺眼的缘故。
进去,找到了一间屋子。还好,这只是半地下室,而且,这间屋子还有个窗户。
但屋子小的很,塞下了三张床,又挤下了两张桌子,就没有什么地方了。
班长跟黛玉说黛玉住在上铺。
然后还是学习,中午大娘和黛玉一起去了宿舍,顺便把东西给拿了过去,大娘跟黛玉说,父亲已经回家了,就让黛玉今天晚上住一下宿舍,感觉一下,等有时间,或休息的时候再回家,不然太赶,而且,黛玉的班有时是要上到晚上十二点的。
晚上,大娘给了黛玉一百元,回家了,黛玉一个人回到宿舍,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个长的特别清秀的女孩跟黛玉说话。
“你叫什么啊。”
“黛玉。”
“我叫武兰。”
“恩。”
“你去吃饭吗。”
“我不知道去吃什么。”
“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
黛玉和武兰一起出去,走到马路的对面去。
有一条街,里面都是一些小吃,有凉皮啊,麻辣烫什么的,一般都是像黛玉这中穷人才会来的,因为他们都说这里不卫生。而且,这的好多墙上都写着大大的“拆。”字。
“这地方都要拆了啊。”黛玉问道。
“不会这么快的,我来北京的时候,它就写着拆呢。不过,这地还是拆了吧,你看,那些小屋子,都是暗娼。”
“什么是暗娼。”黛玉不解的问道。
武兰悄悄的在黛玉耳边耳语。“暗娼就是小姐。”
哦,黛玉似乎是明白了,只是为什么在这样的大都市,在这医院的旁边,在这繁华的地方,就这么一条街,而且似乎是随时要拆?怎么没有人来整治呢?
黛玉和武兰买的凉皮,然后拿到宿舍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