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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出乎意料的结果

第一场的比赛是沐晨溪上场,对方彬彬有礼地对沐晨溪行了个礼,然后优雅地说道:“不知道在下有没有这么幸运能请小姐赛后到城里品茶一番呢?”

沐晨溪摇摇头,说道:“没兴趣,要打就打。”那人连忙摆摆手,说道:“在下不过是一番好意,在这样的学院里出路可算不上广泛,如果小姐能投靠于我,那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废话真多,黎导师,这人什么来头?”场下,凌洪志问向黎烨。黎烨这次是当监察员,来到决赛的选手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要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害,不过比赛还没开始,他顺便回答了凌洪志的问题:“对方好像是帝都李家的次子,祁阳的李家就是他们的分家,不过好久的事情了,听说两家分裂开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这位李家的次子这次到来是为了什么。”

“哇塞,导师你懂的真多!”凌洪志听到这内幕的消息,忍不住感叹道。黎烨一脸的自豪:“那可是,当年我行走在帝国四周,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

“没兴趣,”听到裁判宣布开始,沐晨溪从灵戒中拿出一把细剑,剑身寒光闪烁,显得锋锐无比。“我可不打算跟姑娘切磋,毕竟这样太伤和气了。不如这样,我和姑娘打个赌?毕竟后面的比赛我们是肯定赢的。”

“赌什么?”沐晨溪心里也是明白,对方一路打上来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厉害的对手,这样的情况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学院有人故意安排的。“你现在是在代表你身后的势力说话吗?”

“勉强算吧,不过姑娘居然能猜到也是有些厉害了呢,”李家次子摇着从灵戒里拿出来的折扇,“就赌两年后的毕业盛典,到时候如果我输了,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最优秀的学院来接收你们,并且还会提供丰富的修炼资源,毕业后加入帝国的军队当长官也是轻轻松松的,可以说前途一片光明。不过如果你们输了,那么姑娘你就必须在我身边侍奉我三年。怎样?高级学院的入学资格可以起码要达到灵境的哦,多数的人初级学院毕业就出去飘荡,最后死在异乡,你觉得你的同伴们有可能靠自己进入高级学院吗?”

一个可以说很没有吸引力的赌局,两者的代价都不相同,在平时沐晨溪肯定直接拒绝并且赏他几个透明窟窿,但是……她看了一眼台下的木白,心中有些犹豫。对于木白,她更多的是感激和信任,尤其是当初那守护她的身影,让她回忆起一些往事……作为实力最强劲的人,沐晨溪根本不用为自己的未来发愁,可是就木白的天赋,若是能进高级学院未来肯定是会更好的。

就当沐晨溪犹豫不决的时候,对方笑了笑,说:“姑娘不用急着回答,在下在这里还会逗留3天,三天之后希望能得到姑娘的答复。”说完,便举手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裁判示意,然后带着整个队伍离开了赛场。

不战而降,这让观众们大跌眼镜,很多人都一大早赶来观看精彩的对决的,这样草草结束实在让人接受不了。主席台上,一声清脆的破碎声惊动了附近的人,院长慢慢悠悠地对着副院长说:“副院长为何如此激动?”副院长拿起旁人递过来的手巾,擦拭了一下满是茶水的手,云淡风轻地说:“在下有些不舒服,先告辞了。”看着离去的副院长的身影,有许多导师都有些坐立不安,而那名叫毕鲁斯的导师,在偷偷观察着这一切,偷偷跟上了副院长的步伐。

下午,木白在闲逛的时候遇到了坐在花坛旁边满是愁容的沐晨溪。见她心情不好,木白第一反应是想过去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但是早上比完赛后沐晨溪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赛场,连颁奖环节也跳掉了,木白将凌洪志一个人留在那里拿奖,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沐晨溪的身影了。慢慢地靠近后,木白悄悄地坐下,没有出声打扰这片清净。两个人就这样差不多并排地坐在一起,看着天上的白云和自由飞舞的鸟儿,才发现生活中还有这么美好的事物。

“呐,木白,”沐晨溪一直都在看着天空,可是却知道木白的到来,“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

木白愣了愣,轻声说:“在我小时候,我父亲应帝国之召,前往前线,母亲后来也跟了过去,听说战后存活的人都会被安排在战争学院里面工作,现在应该在帝都的战争学院那里吧?所以我想报考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沉默了一会,木白继续问道:“今天,对方跟你说了些什么吗?一天愁眉苦脸的。”沐晨溪支吾了一会,然后笑着摇摇头,说:“没事的啦,只是今天有点不舒服而已。”

虽然清楚她没有说实话,但是木白也没有继续问,她不说有她自己的道理,自己逼她说不会有一点效果,再说多管闲事不是他的习惯。两个人继续坐了一会,沐晨溪就站了起来,向木白道了声别。在沐晨溪转身没走多远时,木白突然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跟我们讲的,大家一起讨论一下会更好,没必要自己一个人担着。”沐晨溪停了下来,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没有回话就独自一人回去宿舍。

木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慨。之前在比赛台下面,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隐约也是听到了什么“灵境”什么“高级”,也不知道这个跟沐晨溪刚才的问题有没有关系。不管怎么样,现在提升自己的实力那就是现在最主要的事情了吧?

到了晚上,木白来到了古树的前面,他看着眼前苍老又充满生机的大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我来是找你有事。”一声嘲讽的声音在树上传来:“哟,今天胆子大了不少啊,敢自己主动过来了,不怕我一巴掌扇死你了吗?”

木白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过这样自己也不会太紧张,他对着树上慢慢地说:“你上次你给我吞的是什么东西?”

“怎么?上瘾了?还是说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木白连忙摇头,说道:“我想你教我灵力的掌握。”在木白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片废弃场周围的温度都明显降了下来,木白也是有些诧异,虽然入夜温度会下降,但是这也太明显了吧?不过降温只是短暂的,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树上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我拒绝,我为什么要收你这样一个天赋平平的人做徒弟呢?而且,你也是够大胆的,来找一个几次想杀你的人教你。”

在来之前心里就已经早有准备,木白再次鼓起勇气说:“我的天赋虽然平凡,不过要是我入不了你的法眼,那么你之前又为何三番五次地来烦我,而不是直接杀我呢?”

“还挺牙尖嘴利的,”树上的声音明显有些犹豫,旋即再次恢复冰冷,“我不会收徒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木白没有办法,今天过来完全是心血来潮,失败了也是在意料之内。木白有些低落地准备离开,在他走到那个隐秘的入口的时候,树上传来一声复杂的叹惋,还有一声话语让木白整个人惊呆早原地:“想来的话晚上再来吧。”

木白十分欣喜,他一直不敢向其他导师询问,是因为每次靠近黎烨那些高级导师,他都会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只有这个他从头到尾都没看懂的人,没有那种危险感,并且实力让他肯定。

看着木白离开的身影,树上的人眼神渐渐变得冷酷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充满着怒火。

……

没有比赛的日子,过得单调,但是时间却在单调中悄悄流逝,木白偶尔也是大晚上去古树那边寻找那位神秘人指导,虽然几乎整晚都没有得到休息,但是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没有料想中的那么颓废,这也让木白更加努力去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凌洪志虽然每天还是向沐晨溪打招呼,但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整天无所事事的样子,在比赛完之后似乎整个人都蜕变了一般,有人起来早一点还会见到刚刚运动完回来的凌洪志。李承才依旧没有回来学院,听凌洪志说他接受了家内一些高手的直接指导,每天都在刻苦修炼。至于沐晨溪,除了每天必须要听的一些理论课,几乎看不到她的身影,木白每天放学都不自觉看着她的座位发呆,突然才发现原来玩失踪对于自己的朋友是这么的难受。

冬天在流淌的时光内伴雪而来,而学院在学生们的盼望下终于放假,让大家回去度过这难忘的和家人团聚的时光,毕竟以后有许多人是要出来行走在帝国的不同角落,回家的可能性是大大减少的。更多的是,世人对于雪的畏惧,将雪视为是世界对人类的惩罚。

哆嗦地站在学院门口,木白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一边跺脚取暖一边等待着凌洪志的到来。“说好的放学就来,现在大家都走完了怎么还没见人影啊?”木白身上也慢慢积累了不少的雪花,害他要伸出一只手将自己衣服上的雪扫掉。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雪景,可是记忆中自己并没有向现在这样这么怕冷,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曾经自己在家门口堆过一个小雪人来着……

在木白有些出神的时候,有个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抱歉抱歉,有些事情迟到了一下。”木白见他上气不接下气这么夸张,有些奇怪地问道:“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在放假之前都要处理掉啊?”

“嘿嘿,”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洪志居然因为害羞没有回答,而是递过一袋东西给木白,“冬季平安,这是给你的,那我先走了啊!”说完,还没等木白反应过来,凌洪志已经匆匆往自己家跑去。看着他那匆忙的样子,木白也是会心一笑,心中感叹一声“有家真好”后,打开凌洪志递过来的东西,看看他送了什么东西过来。基本都是些保暖的药品和一些耐储存的食物,木白看得虽然也是有些好笑,不过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让他整个身心都感到了温暖。“那我现在,要回去了吗?”木白想了想,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漏点了什么,连忙跑回去学院。

虽然拥有冰霜灵力的人被誉为禁忌,但是自然却拥有这种禁忌的力量。曾经有人提出过这样的疑惑,一度引起不小的轰动,不过最后却不知不觉地平息下来,提出问题的人也从此不再有过他的消息。以前有位闻名大陆的人曾经给出这样的解释:“这是神灵给予我们的惩戒,为了让我们更好地牢记,和平是先人辛苦打拼换来的。”对于这样几乎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语,没有人提出任何的质疑,大家都认为整个大陆都信仰的神灵,是不会做出伤害他的子民的行为的。

大雪将整个校园都染上了一层晶莹的银光,木白踏在雪地上,以往还算热闹的学院此刻显得异样的冷清,大家都为了躲雪匆匆忙忙地赶回家了呢。走着走着,木白诧异地看到花坛前面有一个人撑着一把伞,而她面前的花朵并没有因为寒冷而凋零,反而依旧开得十分灿烂。木白看在眼里,十分震惊,慢慢走近想看清那个人的面目。

听到身后有踏雪声,那个人也是慢慢转了过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木白挠了挠头,说道:“还,还没回去啊?”木白自己也是有些懊恼,能掌握这样的力量的人,除了沐晨溪也就那些高级导师可以做到了吧。沐晨溪“嗯”了一声,又将身体转了回去,似乎在认真地做着什么。木白走上前去,才发现是沐晨溪在原本早该凋谢的花朵旁边用自己的灵力火焰为那娇弱的生物提供着温暖。

“好漂亮的花,”木白在旁边小声说,似乎大点声会打破难得的气氛,“你很喜欢花吗?”沐晨溪没有看着他,但是还是回答道:“女孩子当然喜欢好看的花啦,真是个笨蛋。”灵力慢慢消散,沐晨溪额头上也是冒出了一些冷汗,为了保持一个合适的温度,灵力的消耗比直接释放要严重得多。看着不一会就迅速凋谢的花朵,沐晨溪脸上明显有些失落,木白在旁边站着,这短短时间里,身上的棉袄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沐晨溪突然看向他,问道:“咦?你怎么在这里?不回家吗?”木白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然后对沐晨溪说:“忘了拿东西,拿完就回去了。”看着沐晨溪孤零零地站着,木白忍不住问:“你在等接你的人吗?”

沐晨溪笑着摇摇头,说:“我的家好远的,等我回到,学院都已经开学了吧?”木白也是不是很好意思就这样把一个女孩子丢在这里,虽然她的战力足以横扫这学院里面所有的学生。木白有些犹豫地说道:“那,那等我拿点东西,我再回来找你?”

沐晨溪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你忍心让人家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等你呀?”木白伤透了脑筋,然后无奈地说:“好吧,那你陪我一起去?”

两个人拿完东西,沐晨溪很自觉地拿伞撑住两只手抱着一个笼子的木白,笼子里面是一只幼年的小狗,此时正在温暖的小窝里熟睡着。当他们走到学院门口的时候,木白问沐晨溪:“那你怎么办呐?没有地方去吗?”

沐晨溪摇摇头,说:“没有,也没认识的人在附近。”木白提议道:“不如让凌洪志来接你,他肯定很乐意的。”沐晨溪想了想,还是拒绝道:“这样就欠别人人情了,不行。”然后她突然笑着问:“那你呢,还不赶紧回家,你的父母都在等着你吧?”

木白平静地说:“不是的,我的父母现在在哪里我还不知道呢。我现在要回去探望以前照顾我长大的老师,这只小狗也是想送给他做个伴的。”

“对不起,我忘了这件事情了,”沐晨溪低声说,见木白没有责怪的意思,然后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问道,“那我可以去你那里参观一下吗?”

“欸?”木白吓了一跳,“这样子,你不也欠我人情吗!”“上次你救我一命,我还是记得的,既然已经欠着了,多欠一点也没关系的啦!”说完,抢过木白手中的笼子,将手中的伞硬塞给他,然后看着那只小狗欣喜地说:“哇,好可爱!”

没有任何办法,木白叹了口气,虽然关系好了一点,但是就这样带回去老教授要是误会了怎么办呐!可是木白现在,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这个女孩,看着她挑逗熟睡中的小狗,心中也是有些荡漾,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像她这样高高在上的女孩,为什么会降落凡尘跟他这样一个平凡的男孩去一个未知的地方呢?难道这就是,艺高人胆大?

“那走吧!有点晚了。”木白撑着伞,跟沐晨溪踏上了那条回去的路。沐晨溪身上没有穿很厚的衣服,一是强大的灵力让她无惧这微弱的寒冷,二是为了好看,对于这样的回答木白也是有些无语。

“呐,木白,我有点冷唉。”

“你灵力雄厚,不怕的。”

“刚刚用完了呀!”

“那你从自己的灵戒里面拿衣服出来穿就好了嘛。来,小狗给我抱着。”

“说你是笨蛋,你还挺上道的嘛!”

“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被你的护花使者乱棍打死。”

“哟,还敢……呜!”沐晨溪在一旁瑟瑟发抖,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冷到了。

“真拿你没辙。”木白从灵戒中取出一件大衣,披在沐晨溪的身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木白心跳都明显加快。

“呐,木白,我好困啊。”

“放过我吧!姐姐!”木白内心在哀嚎。沐晨溪扑哧一笑,然后跟在木白的旁边,静静地走着。原本热闹的商业街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脚印,清晰地留在地上。“呐,好无聊的,给姐姐唱首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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