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顾渊，我杀了你。”
唐绯的身形如鬼魅般，瞬间来到牧顾渊面前，狠厉出招，招招致命。
牧顾渊却速度极快地一一躲过，也不出手攻击。
他攻击一下，就会刺击唐绯的神经，轻则令她崩溃，重则，精神失控。
到现在这个地步就可以了。
并且，他也不会动手。
这是唐绯第一次在人面前显现身手，往常的她，不是怂就是躲。
身边的人从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有身手，就连耿正和周沈平，也觉得唐绯完成的任务都是因为聪明，不是因为身手。
她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暴露，换个说法，她不在意任何人。
牧顾渊眸色更深，面前一招比一招狠厉，每出一招眼神就更加凶狠的唐绯。
同时，也愈加失控。
唐绯疯狂的出招，整个人被一股冲动和恐惧感笼罩。
幸好她现在面对的只有牧顾渊，如果俞舒在场，唐绯绝对会将攻击的矛头也指向他。
她现在完全看不清谁是谁，眼里猩红一片。
“像个魔头。”
牧顾渊开口，快速伸手扣住唐绯的手腕，唐绯用力地挣扎。
牧顾渊用力一扯，唐绯整个人都掉进他的怀里。
他的胳膊环抱地极其用力，即使是失控下的唐绯也挣不开。
她一歪头，狠狠咬上牧顾渊的胳膊。
但牧顾渊穿着风衣，厚厚的衣服料子并不能让他感受到疼，却让唐绯感受到疼。
牧顾渊皱了皱眉，这丫头是真的什么都不顾了，疼也不顾了。
正当他准备把唐绯弄晕时，却发现唐绯已经累的眼皮子打架。
他用嘴轻轻碰了一下唐绯的额头，依旧重复那句话。
“唐绯，你记着，你活着。”
一秒。
两秒。
三秒。
怀里的人终于支撑不住，闭上眼睛睡着了。
……
次日清晨
当牧顾渊从书桌上抬头时，沙发上的唐绯已经不见了。
有人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来。”
俞舒进来了，神色微微的不自然。
“牧少，婚约取消了。”
牧顾渊翻开文件开始看起来。
“嗯。”
俞舒倒是疑惑，但也知道不能多问，便默默地出去了。
待俞舒出去后，牧顾渊才站起来，逆光站在窗户前。
看不到表情。
唐绯睡着之后，牧顾渊并没有睡着。
他把她放在书房的沙发上，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将唐绯自己一个人放到卧室里去反抗那种恐惧。
他一夜未闭眼。
直到早晨，唐绯开始有了微小的动静，牧顾渊知晓她肯定要走，便趴在书桌上。
果然是这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唐绯醒来了，也确实准备离开。
令牧顾渊没有想到的是，在跃出窗口前，唐绯趴在牧顾渊的耳边说了些话。
……
此时逆着光站立的牧顾渊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流光，耳朵充斥着唐绯那几句带着戏谑和活泼的话。
“牧顾渊，你才死了呢！”
“牧顾渊，你才是个魔头！”
“牧顾渊，我早就该打死你的！”
不过唐绯并没有动手，只是重重地锤了他的肩膀，
口气分外嚣张，“敢醒我就打死你！”
牧顾渊坐下继续看文件，半晌后抬头看向沙发上根本不存在的人。
就算唐绯醒来后对他耳语的几句是新一层的伪装，但他依旧因此愉悦。
欢喜全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