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很好笑，我自己都忘了，不怎么过生日的。”她尴尬地笑了笑。
“那我给你过吧。”
“什么？”林锦瑟脸上的神情渐渐地收不住了，惊讶，欢喜，紧张，各种情绪顿时间掺杂在一团。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白痴，呆愣愣地，听不懂话似得。
“每年只有一次生日，感谢全世界只有一个的自己诞生，机会不多不能错过。”他道。
林锦瑟笑了笑，愣住。
“谢谢沉总。”
“私底下就叫我沉轩吧。”
“沉轩。”
她还是猝不及防接受了他对她的温柔，体贴，整个人像溺在糖罐里头，这么美好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吗。
“沉总，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她紧张地揉手心。
“嗯。”
“你是给每个你比较熟悉的人过生日吗？”她特地没有说女人，就是怕他看出来自己的小心思。
然而沉轩还是看出来了，他很快道：“不是。”
红薯的香气溢满了整个车内，又甜又软，好像在棉花糖中打滚似得。
“我没你想的那么闲，除了林越和……和她，我很少给别人过生日。”他道。眸色一沉。
她指的是他的妻子么。
她不是很敏锐的人，还是捕捉到了这其中奇怪的部分。
她还在纠结要不要拒绝，毕竟她和沉轩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在B国待了一段时间之后自己还得回到A国，或许他们之间不可能有结果。
她觉得，他不过是把她看成一个暂时的替代品罢了。至少现在是这么认为。
可是该死的，自己还是就这么往下陷了，不知道是他的魅力太深，还是自己阅历太浅，他就好像一本耐人寻味的书籍，越翻感觉东西越多，而自己是那个孜孜不倦读书的人，每看一页，就沉下去一些。
到了沉轩家的豪宅，屋外几颗书居然已经秃了，草坪还是郁郁葱葱，看起来被很好地打理过了。
林锦瑟很熟悉这个家，跟着沉轩往里面走，他很贴心将一双女士拖鞋摆在她脚底。
接着公文包放在玄关处。外套也给脱掉了。
“林越，越越。”他喊道。
没喊两声，林越很听话地从二楼捯饬着小腿下来。林锦瑟抬眼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卷纸。
大概猜到是画了，只是好奇画的是什么内容。
越越这回很听话地走到她跟前和她打招呼。
“苏阿姨好。”他声音软软地，一说完就钻到沉轩那边去了。像是被培训的礼貌的问候而已。
难不成他那副画也是一样，出于礼貌的画？
“越越，这些天在兴趣班怎么样？”她随口问道。看见他把画展开。
“阿姨问你呢。”沉轩冲林越柔声道。
林越很显然心思全在手中那副画去了，也不知道是懒得回答还是没听见，他自顾自地弄那副画。
终于画被展开了。林锦瑟看见上面的内容，是一个小男孩，手中拿着一把尖锐的匕首，匕首的刀刃渗着血，血通过手臂，手肘，滴在地上。
沉轩看了也稍稍被吓了一跳，他先前只叫他画一幅画送给林锦瑟，没有查看他画的东西，却没料到他竟然画出这种隐射意味强烈的画出来。
林锦瑟微闭了眼睛，强装镇定。
“越越，你画的是什么？”这话有一千种解释，一定不是自己心中想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