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过,可是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想要去临阳找你,却发现自己背道而驰越走越远!”
“小风,你吃苦了!”霍水抱住霍东风把脸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霍东风的眼睛闭上又倏然睁开,“姐,睡吧!”
霍水知道霍东风不想和她讲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着急追问。就像栾彩蝶一样,他们的秘密除非自己想要说出来,否则她永远也不会再问了。
她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能够找到霍东风是意外之喜,她觉得这一宿睡得非常安稳和踏实。
可惜的是,第二天清晨,霍水准备睡个大懒觉的时候,房门外面传来了非常剧烈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再不开门就撞开了啊!”门外有人大喊。
霍水眉头一蹙也不管有没有眼屎直接穿鞋下地跑去开门,“发生什么了?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了?”
她一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很多捕快,其中一个捕快看了她两眼,“你就是霍隋?”
冷不丁一听这名还有点懵,很快霍水想起是在叫自己,“我是霍隋,怎么了?”
一听霍水承认那些捕快立刻过来抓人,“现在怀疑你和一起人命案有关系,跟我们回衙门一趟!”
霍水看到这些人过来绑她,身体往旁边一躲,在听到那些捕快说她和一起命案有关的时候眉头蹙起。
“什么命案?”
“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你就知道了!”捕快看到霍水躲开不由得气恼,“大祁国律法,拘捕可以直接就地处决。
我擦,她怎么就拘捕了,她就是想弄明白,自己怎么就和命案扯上关系了?
“官爷,我不是拘捕,我只想弄个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天你是不是去牙行找过包牙婆?”
霍水眉头一挑,“找她买了几个人,怎么了?”
“经过衙门的调查包牙婆昨天就带你去买人,没和其他人接触。包牙婆死了,衙门怀疑她的死因和你有关!”
“官爷,你们衙门真的是神逻辑,什么叫怀疑她的死因和我有关?昨天我买了人回来一直就没出去过,那个包牙婆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情?她是怎么死的?”
“快点跟我们回衙门,包牙婆的尸体自然有仵作来检验死因!”
“水儿!”栾彩蝶听到声音已经从房间出来,那些捕快看到栾彩蝶那美丽脸蛋时都是咽了咽吐沫。
“小蝶,你留在店里,我就跟他们走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霍水知道自己想要在闵阳稳住脚跟,一定要把这棘手的事情解决!
“水儿你小心点!”栾彩蝶对着霍水离开的方向大喊,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
霍东风从房间走出,看到霍水被带走他追了出去。
霍水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回头看到霍东风站在身后,她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小风你先回去,我没事的!”
看着霍水离开,霍东风的眼眸微微一暗。
霍水被带到衙门后听到升堂的声音,衙门外围观了很多的老百姓。大堂之上坐着县令,旁边是师爷。大堂的两边站着不少的衙役,手拿长棍。
霍水虽然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过衙门升堂,不过亲身经历这还是头一遭。她看了一眼那衙役手中的棍子,棍子一半红色一半黑色,一边代表火,另一边代表水,俗称水火棍。
据说这棍子是杀威专用,也叫杀威棍,主要是用来杀犯人的气焰。可惜的是霍水对这棍子无感,想当初她对枪林弹雨都视若无睹,又怎么会惧怕这衙门的杀威棍。
县令是个四十多岁下巴带须的男人,“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霍水昂首挺胸扬起下巴,一想到她自己的身份不过是普通老百姓,慢慢跪在堂前。
“草民霍隋,因为昨天去牙行找包牙婆买了几个人,所以摊上了一桩命案被捕快们带回。草民昨日回家后一直留在家中,有家里的所有人证明草民没有外出过。”
县令看了霍水一眼,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穿的衣服还有头顶戴的发冠都十分名贵,那长相那皮肤就算是姑娘家都及不上他分毫,霍水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这是个有钱有势人家的小公子。
要说县令这职业也是见多识广的,他看霍水周身上下都有着一种独特气质,也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所以一直板着的脸上神经微微的放松了一些。
“堂下跪着的是疑犯霍隋?”
霍水脸颊一抽,“回大人,草民不是疑犯,草民是被冤枉的!”
“宣牙行的人!”县令让人把牙行的人带上来。
霍水昨天去牙行买人的时候牙行里除了包牙婆还有别的人在,看到霍水后指认霍水就是昨天找包牙婆买奴婢的公子。
“霍隋,昨天包牙婆把人卖给你后回到牙行就死了,死因奇怪。你说,是不是你因为觉得自己花钱太多心里不甘,继而去牙行杀了包牙婆拿走了她所有的银两?”县令一拍惊堂木。
换成一般案件县令也不至于想要这么快审出结果,这毕竟是一桩命案,而且闹得人尽皆知。包牙婆死得诡异,人死后全身上下找不到任何伤口,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回禀大人,有人证明不是草民做的。”霍水不慌不忙,“草民有不在场证据,再说草民根本没有作案动机!草民和包牙婆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为了区区十来两银子去杀人。大人说草民觉得自己花钱太多心里不甘,其实草民当时心里想的是,这找包牙婆买奴婢实在太便宜了,如果以后缺人还会再找她购买。大人,草民想让大人看看证据,证明草民是无辜的!”
霍水抬起头对着县令挑了一下眉毛。
县令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事情不懂,人家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把证据呈上来!”
霍水看了一眼走到她身边的衙役,她也不着急拿证据,而是看向县令。
“大人,我拿出的这个证据是只给大人看的!”
县令一摆手那那捕快退了下去,“霍隋你亲自呈上来吧!”
霍水站起身走到前面从怀里掏出东西直接放在了县令的面前,“大人,请看!”
不光是县令,包括离县令不远的师爷在看到霍水拍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时都傻眼了。
县令的嘴唇动了一下,看了霍水一眼发现霍水对他点了点头。他知道霍水是想行贿,但是没想到会一出手就这么多。想想也是,人家出手就这么多银子,怎么可能会因为十来两银子去杀人。
霍水觉得县令看在银子的份上已经相信了她七八分,“大人,草民从小身子骨就不太好,那包牙婆虽然是个女人可是身形不小,别说草民没有作案动机,就算草民真的想伤了她也要费一番体力。大人,不如先请仵作来说一下造成包牙婆死亡的原因,草民也许会帮着大人出出主意。”
要说古代的清官不是没有,而是霍水遇到的这个不是。县令听完霍水的话后让人去宣仵作,没多久,衙役们抬着包牙婆的尸体和仵作一起出现。
守在衙门外面那些等着堂审的百姓一看到尸体被抬了上来,那胆大的都翘脚往衙门里看。
霍水连活人都不怕更何况是气息全无的死人,当她看到地上那个脸色涨黑死前表情狰狞的包牙婆时眉头蹙起。
“她的身上有没有伤口?看上去像是中毒而死!”霍水问仵作。
仵作是个有着多年验尸经验的老人,“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伤口,她的嘴里也检查了,不是饮毒而亡。看着像是窒息而死,可是全身皮肤漆黑,脖子上没有任何勒痕,只能排除掉!”
这场景似乎挺眼熟,她没穿越前接触过一个富商突然死亡的事件。本来霍水是被人雇去杀他的,不过在霍水刚刚接受委托的时候那富商就被人抢先一步干掉了。
后来那起富商死亡案都上了电视,全身没有任何伤口,死状蹊跷。他家里的太太和丈夫感情太深,拒绝丈夫被法医解剖验尸,人都已经死了不想让他再被刀切开,最后遵循家属意见当成了突然死亡处理。
本来事件就告一段落了,可是尸体火化前那富商在外面养的小老婆突然带着人出现,上演了一出豪门小三登堂入室抢夺遗产的事件。非说富商的太太隐瞒真相,杀了富商想要霸占财产。
然而闹到最后,律师带来的遗产公证书上写的内容却让正妻和小三都惊呆了,那富商竟然把所有名下资产都留给了一个男人。
这下正妻小三都不干了,连一直容忍的正妻都发飙了,立刻打电话找人给富商解剖验尸。妈蛋的,遗产要是分给小三一部分她也认了。没想到那个死鬼把所有钱都留给了一个男人。
霍水看了看包牙婆的尸体,这尸体就和她看到的那个死亡富商一个模样,也许死因也是相同的。
“大人,包牙婆有没有亲人在现场?”
县令不明白霍水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大人,草民以前是住海边的,看到过一次和包牙婆死相差不多的渔民!”霍水虽然说的不是真话,不管她的确见过死状和包牙婆差不多的人,只不过人家不是渔民是富商。
县令眼睛一亮,“真的?那你说说看她是怎么死的?”
此时整个公堂上的人都把目光都挪到了霍水的脸上,包括衙门外那些旁观的老百姓。
霍水微微一笑,“草民必须要验证过后才知道,所以还望大人和包牙婆的家人商量一下,草民想让仵作帮我给包牙婆的肚子切开。”
什么?一听到霍水这样的言论,别说那些老百姓,就算是仵作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