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初墨看着轻松跃上四米高围墙的叶向初,已经惊呆了,哪里还去想叶向初刚才那云里雾里的话。
“初墨少爷,有情况吗?”
被人轻拍肩膀,熊初墨才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随即又问道:
“你们这里有轻功吗?”
“轻功?”
被问的小兵疑惑的看着熊初墨,熊初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是问错人。
最后她只能将此刻心里的好奇压下,等待明日再去问别人。
夜总是那么难熬,更何况还是独自一人站在看台,为了打发这漫漫长夜,熊初墨只得靠在看台的围栏旁,细数着天上的繁星。
然而数着星星也没能打发走熊初墨的无聊,而且还让她多了几分倦意。
她只得在看台上来回踱步起来,驱散那丝倦意,但不知今日的事却像是赶趟般,熊初墨再次看到一道黑影越过围墙,这也让她再次傻了眼。
只见熊初墨急忙从看台上跑了下来,向着黑影追了过去,那道黑影却消失在了她住的屋子旁边。
此刻她的第一反应却是,‘该不会是那日,刺杀他们的黑衣人吧?’
想到这里她一把推开了屋门,却只见司空莲猛然坐起赤luo 着上身呆坐在炕床上,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看着突然推门进屋的熊初墨,委屈道:
“墨儿,好凶,怕!”
看着屋内没有其他人,熊初墨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开门的动作太大,将司空莲吓醒,遂只能无奈的走到床边哄着司空莲道:
“阿莲,别怕!我只是回屋喝点水!”
将司空莲安抚睡下,熊初墨这才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下,才走出屋子,轻带上屋门后向着看台处走去。
“难道是刚才看到光头猪跃墙,脑子还没回神,产生的幻觉?”
熊初墨边走边嘀咕着,她可不知道,当她走出屋的那一刻,躺在炕床上的司空莲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
这一折腾下来熊初墨倒是睡意全无了,她只得站在看台上继续看守。
夜里的时间是真难熬,好不容易天边终于泛起一处鱼肚白,不时晨曦的光线从遥远的山岭间露出一角来。
熊初墨终于等来了换岗的士兵,拖着困乏的身子,回到屋子的她便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过去多久,熊初墨便又被人从炕床上拉了起来。
“操练时间,少爷快起来!”
只见赵青一脸严厉的将炕床上的熊初墨拉到了床边,可她却困的连眼睛也睁不开。
“赵将军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
赵青看着连眼睛都没带睁开的熊初墨心里想着,她一个女孩子,自己在这等也不好,便走出了屋子。
可熊初墨倒好,在赵青刚出门将屋门带上,她便倒头再次睡下,可倒床的那瞬间,那炕床边竹席翘起的竹签却扎到了她的右手手臂上。
熊初墨猛然惊醒过来,抽出了那根穿透衣服扎在手臂上的竹签,却在同时眼前的空间再次出现了折叠,眨眼间,她已近坐在了她在现代的屋中的地板上。
房间同那日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那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拖把,以及那拆了一半的快递,还有那依旧播放着的电视剧。
但此刻她也没力气去顾忌那些,本就睡满满,再加上刚才移换空间的眩晕感,此刻的她脑子里只有睡觉,摇摇欲坠的熊初墨便走进了卧室,倒床便睡了过去。
当熊初墨再次醒来,却是被客厅电视机嘈杂的节目声音吵醒,她看了看一旁的闹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这时她才清醒过来,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但一想自己是被竹签扎到了手臂。
她连忙掀起右手手臂的衣袖,此刻却依旧白皙,没有了串珠的痕迹,更别说被竹签扎过的签眼。
熊初墨似乎知道串珠为何会附着在她的手臂上,此刻的她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只见她关掉了那吵闹的电视机,将那还未来得及收拾拖把,收拾好后。她才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大门,慢慢伸脚踏出房外。
果然同熊初墨的想法一样,当她踏出房外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亮,自己已经站在泥屋的炕床边中,只见赵青刚刚带上了屋子的门。
熊初墨一时兴奋起来,这无疑是给了她一个,穿越两个世界的金手指吗?
想着想着熊初墨却打起了歪主意,要是将这个世界的好东西带回她的世界卖掉,那肯定能赚不少钱。
可现实却是,她只能穿越在自己的房子里,根本出不去,一出门便又会来到这个世界。
“公子,你好了没?”
门外的赵青显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开始催促着屋内的熊初墨。
熊初墨丢掉了脑子里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整理了身上的衣衫,便快步走到门前,开门蹦跶着跳出了屋子,精神百倍向着操练场跑去,留下一脸好奇的赵青在身后呆看着她离开。
操练一直进行到了午时,在吃饭之际,熊初墨找到了赵青。
“赵将军,有没有那种练了就会飞檐走壁的轻功啊?”
赵青疑惑的拿起手中的筷子看着熊初墨,略加思索了一番才开口道:
“有,但这种功夫基本都是武林中人才有,但也是屈指可数。”
听了赵青口中的屈指可数,熊初墨又是一阵好奇,她放下了手中不知何时拿起的筷子,再次问道:
“屈指可数?是不是这功夫很难啊?”
熊初墨突然的问题也让赵青提起了兴致,他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厌其烦的同熊初墨说道起来。
“少爷要想知道,在下可以同你讲讲。”
“如今空度国也有不少的武林势力,但飞檐走壁这功夫最有名的仅有两人,一人便是五岳寨主叶献周,但近年那老家伙却不怎么显摆他那身飞檐走壁的功夫了。”
熊初墨惊奇的看着赵青,他的话中不难听出他其实与叶献周的交情并不浅,这也让她知道,叶向初的那身手出自他爹叶献周肯定是无疑。
但更让她好奇的便是另一个会轻功的人是谁?
“那另一个人呢?”
当熊初墨问道另一个人是谁时,赵青的脸上却多出了一丝迷惑。
“那人来无影去无踪,现在江湖上的人只知有此奇人,却没人真正见过,仅仅只知那人喜着白衣,好像连头发也是白的!”
熊初墨越听越来劲,本想再听听赵青口中那白衣人的故事,奈何那人却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事迹少的可怜,就连赵青也说不出那人的开头。
无奈熊初墨只得转移话题问道:“赵将军对江湖上的事,知道的还真多呢?”
话一问出,只见赵青眉头微蹙,随即苦笑着说道:
“这些都是以前跑江湖的时候知道的,不过都是以前的事,如今的江湖也不知是什么样了!”
看着赵青那一脸即怀念,又怕想起什么的样子,熊初墨便开口说道:
“江湖黑暗又比皇宫好的了多少?要想享受世间的繁华,就要承受繁华给你带来的压迫,还不如在这山岭之间,闲情度日来的惬意。”
熊初墨突然的感触让赵青突然沮丧起来:“要是当初能早点领悟到这些,也许就不会失了至亲与她。”
赵青突然的沮丧让熊初墨一时不知所措起来,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去安慰道:
“别那么沮丧嘛!也许你心爱的人,现在只是换了个身份,正在等待你们的相遇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