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笑了一下。
然后黑松也笑了,冲我一抬下巴:“是你?”
我笑笑:“你认得我?”
“帮那小子出头的小妞嘛,长得漂亮,办事也火辣,让人印象深刻。”黑松说。
寡妇的脸沉下来:“你们怎么认识的?”
黑松冲她一瞪眼:“不是你想的那样。”
寡妇的声音高起来:“我想的哪样?我什么都没想呢你倒是不打自招,说,你跟她什么关系?”
然后寡妇好象猛醒一般,转头看着我:“你是来找黑松的?”
“我……”我一时语塞,然后迅速说:“是。”
黑松颇为意外:“你他娘的不要乱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来干什么?”
我索性豁了出去:“你说我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来干什么!”黑松又惊又怒又疑惑:“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我看着寡妇:“我什么意思,他看不出来,你也看不出来?”
寡妇愣了片刻,忽然抄起油勺就冲黑松打去:“我把你这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混蛋,老娘早就觉得不对劲,如今野女人都招家里来了,你个混球……”
黑松挨了这忽然袭击,一时没回过神来,直到油勺咣咣地敲在脑门上,他才醒悟过来,跳起来抓我。
他说:“你这小娘们儿是不是有病,到底来这里干什么你到是说清楚呀!”
我索性在椅子上坐下来,冷冷地说:“说不清楚,能说清楚我就不找到这里来了。”
寡妇继续用油勺敲黑松,黑松被揍得急了,用力一推,寡妇就坐在了地上。
然后寡妇开始哇哇地哭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呀,老娘好吃好喝供着你呀,你还出去找野女人呀,野女人都找到家里来了呀,你让我在村里怎么见人呀……”
黑松大吼一声:“别嚎了!你就不先问问她是怎么回事?我以前也找过女人,但啥时候找过这样儿的?你看看她的样子,跟我能搞到一块儿去么?
这话提醒了寡妇,她一抹眼泪:“说得也是,我的男人我了解,他搞不了你这样的……说吧,你来干啥!只要我这男人跟你不是一条心,啥都好说,不然我先剁了你,再剁了这狗男人!”
我深吸一口气:“我来找你男人,是想和他做笔生意。”
黑松和寡妇的眼睛同时瞪大了。
我说:“事成之后……要不这样,你开个价吧……”
“作生意?”黑松的眼睛眯起来,警觉地看着我。
我也盯着他,郑重地点点头。
“混蛋!”黑松忽然跳起来:“你他妈做生意就做生意,搞得跟小三儿叫板正房一样干啥,看我白挨好几勺子……”
“实在不好意思。”我说:“您别跟我计较,毕竟我不比你们黑道中人,不懂规矩,就想先震住你再说……”
“黑道?谁是黑道?”黑松说:“我可从没入过黑道。你别乱说。”
我哑然,小心翼翼地说:“你手下可是有好几十号兄弟呢……“
“都散了。”黑松说:“我洗手不干了,现在就跟这婆娘安心过日子。”
我愣了,看看黑松,再看看寡妇。
“我俩都扯证了。”寡妇说。
“哦……“我说:“那也得给她的孩子赚点学费是不?”
黑松和寡妇相互看看,不知用了哪国暗语交流了大概两秒钟,然后黑松转向我,笃定地问:“什么生意?”
我正要开口,忽然一声音从身后响起:“不行!”
我一转头,莫西里便如一只气急败坏的猴子一般跳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