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殿下,这些证据在下都可以推翻,并不是在下所为。”刘尚书不亏是老臣,镇定下来便理智了许多。
“哦。”苏韵锦点了点头,转身不再说话。
正准备继续接招的刘尚书一愣,瞬间摸不着头脑了。
“报,”苏容语身边的贴身侍卫十一来的刚刚好,“陛下,臣在刘尚书府里发现了这个。”
一个账单。
刘尚书眼睛都直了。
苏韵锦不得不说,刘尚书这个老狐狸是很奸诈,也很狡猾,但扛不住她有一个傻批女儿。
稍微套一下话,就什么都说了。
苏容语看了看十一递上来的账本,看着刘尚书展露一个微笑,问道:“爱卿还有话要说?没有就下去吧。”
说完,立在两边的侍卫不顾刘尚书的挣扎,便拖着她出了大殿。
苏韵锦从始至终都看着孟睇箩。
哪怕到了这一刻,孟睇箩依旧没有丝毫的破绽。
这要么就是强自镇定,要么,就是已经在她们下手之前处理了所有跟她有关的证据。
苏韵锦宁愿相信是第一个。
“孟爱卿怎么看?”苏容语看了看孟睇箩,开口问道。
“私自挪用国库银钱,其罪当诛,但看在刘尚书是跟着陛下多年的老臣,还请陛下手下留情。”孟睇箩倒是淡定,应对自如。
苏容语眸色深了深,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苏容语也知道这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她们都已经在朝堂上提了出来,孟睇箩还是这幅样子,想必是对她威胁不大。
“这事便交给刑部处理,先告一段落。”苏容语翻篇了,就没人敢再说些什么,等着她继续。
“这次太女修护雨涟江大坝有功,赏。”苏容语看着漠不关心的苏韵锦叹了口气,她知道她生气了。
“退朝。”说完,苏容语大袖一甩,转身离开了朝堂。
御书房。
“陛下,太女殿下求见。”
站在窗边的苏容语顿了顿,道:“让她进来。”
苏韵锦未等苏容语说完,便推开了门,也不看别人,直愣愣的盯着苏容语。
苏容语摆了摆手,示意旁人都出去。
“母皇,”苏韵锦开口便是咄咄逼人,“您凭什么拿我正君的命去冒险?”
“锦儿,你可知道,若是这批炸药被赫连音弃用来炸坝,会有多少人死于洪水?你是太女!记住你的责任。”苏容语语气有些重了,她还从来没有发现苏韵锦如此顽固。
“我管他妈的会死多少人,”苏韵锦冷笑着,浑身的戾气让苏容语皱了皱眉,“我只知道要是孟随兮他死了,我要这天下为他陪葬。您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苏韵锦!”苏容语沉了目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苏韵锦什么时候长成这个样子了!
苏容语发现,她似乎还是不太了解苏韵锦。
“陛下,我就不说别的,要是有人为了您的大业将父后害死了,您会如何?”苏韵锦丝毫不留后路,将苏容语逼的紧紧的。
“是像现在这样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天下黎民吗?还是说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再立一后?”苏韵锦的话里充满了讽刺,刺的苏容语连连皱眉。
“闭嘴!”苏容语呵斥道,苏韵锦却不以为意,继续说着。
“戳到您的痛脚了是吗?您到是继续说啊,说啊!”苏韵锦快被自己的火气烧死了,眼眶已经控制不住的红了。
“来人!将太女拖下去仗责,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停!”苏容语一口气险些没有闭过去,冷下声来,当即唤来了守在门外的侍卫。
苏韵锦这倒没有挣脱,她心底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要冷静,但这火压不下去,一直在叫嚣着,或许痛一下,她就能冷静了。
……
“正君……”希灵看着斜坐在床上的孟随兮,斟酌着要不要把殿下被仗责的事告诉他。
老实说,她也没想到殿下今天去上朝的时候火气会那么大……
居然跟陛下顶撞了起来……虽说殿下不算孝女,但从未正面顶撞陛下,如今却……
希望正君去了殿下能冷静些。
“有事吗?”孟随兮安安静静的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希灵开口,不由问道。
“是这样的……”希灵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殿下与陛下吵了起来,陛下一怒之下命人仗责殿下,说是殿下什么时候清醒了再停……如今已打了近一百大板了,殿下仍然没有松口……”
孟随兮的心颤了颤,他记得殿下腹部的伤还没好。
“殿下现在在哪儿?”
“在宫里,陛下不允许别人靠近她。”希灵应到。
孟随兮点了点头,示意南冠扶着他,便这么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唔。”孟随兮秀气的眉头狠狠的揪起,看的希灵一个心惊,她怎么忘了正君也有伤。
“正君等等,”希灵拦住了还想继续走的孟随兮,“我让零七带你去。”
卸下面具的零七有些苍白,他蹲在孟随兮身前,示意他上来。
语姐传回消息的时候,零七可谓是吃了一个大惊,苏韵锦对苏容语怎么样他知道。可就这么一个人,会因为什么事跟自己的母皇吵起来啊!
还气的苏容语下令仗责她直到认错……
零七的轻功一直都是暗卫中数一数二的,不出一刻钟,便到了宫内。
远远的便看见御书房外趴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