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地方,几乎是同时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不只是巧合还是命运的安排。
扬州城外十里之地,出现一个马车,马车前面那个人明明是仆人,但武林中人一眼便知此人气若游龙,手中缰绳如鱼在水,灵活自如,人们好奇能让如此人物做车夫的车中人到底是谁,更好奇的是旁边走着一匹神骏,四蹄坚韧有力,高昂着头颅像是侍卫一般。
这一行正是不紧不慢来扬州的虎啸三人,车厢中的端木玉婷像是乡巴佬进城扒开窗帘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事物,不时地问着,不过大多时候是那赶车的男子恭敬地回答着。
“公子,这扬州城外有一个算命先生很灵,虽然年近古稀,但江湖上都尊称他为天算先生,不如让他给您算算您改去哪里。”毒龙拉住缰绳转身询问。
“算命的?不知道大哥要不我们就去一下,说不定真能测出你的身份。”
“好吧,那就试试。”看着端木玉婷好奇的眼睛,虎啸心中不免也有些希望。
河畔凉亭下有着一个不知多少年的树根,削平以后上面放着一壶热茶,还有文房四宝,旁边坐着一位八字胡的老人,身着黑衣,掐着算着什么,凉亭的柱子上挂着招牌“天可测地可量,妖魔鬼神尽可知。”
“城光美酒惹人醉,重拾觥筹哪敢饮?千里北上为君舞,昨夜月明今朝吟。可管折花无颜色,怎料落红香满天。雨中伤影残风卷,心重脚轻在身临。”端木玉婷跑到凉亭旁的一块大石头读到一首无题诗。
“苍劲有力,狠绝毒辣,如此情势这笔迹却大气磅礴,以笔为钻,凝力于腕,而这横竖之间隐隐蕴含着一丝煞气之威,难不成是天外天秦先生所为。”毒龙听着端木玉婷念着,兴趣突来走过去看着石刻不由自言自语道。
“不错,见识不凡,正是天外天秦先生前些日一时兴起,写下这妙笔,世间也唯有这文煞命格能有如此笔迹。掠草而草未动,举手投足之间都小心翼翼,在这黑暗的世界恐怕你也算是一个人物吧。”
“文煞?既然是先生,那肯定是文人墨客怎会是煞呢?”
“这位小姐身轻如燕,心无杂念,让我这阳春三月的湖畔有着一丝凝香冷气,姑娘莫非来自雪山。”
“真的会算命啊!”端木玉婷听到盘座的老人说自己,俩眼发光看着对方。
“这世间万物任你雄才大略或者是有天地伟力,冥冥之中都遵循着一种或有或无说不清的的规律,而这万物之灵中有那么一群人比较特殊,他们有得生来就不会平凡,有得后天得之,所谓我命在我不在天也是因为这,其实上天也有疏忽的时候,这些后天的只不过是后来被上天选中罢了,他们秉承天命,对应星空上诸星辰,此为命格。”
“天算先生,佩服,没想到天外天秦先生也来算卦。”
“对你家小夫人恭敬,你这样的人物倒是难得。秦先生是为他家公子测凶吉,不料看着这扬州城像是想到了心中女子,在我这算命的地摊写下这情诗。”
“夫人?小夫人,老大爷你大嘴巴啊,乱说什么,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你看我们三个有没有命格?”
“文煞乃九煞之首,不用动手,一言定人生死,将来为了其主杀人无数,你这娃娃一句老大爷叫得我,老夫今天免费为你算上一卦,额唇棱角明,明珠大眼,眉毛如星光,你本是净土一尤物,眷恋红尘染因果,婚姻本是命注定,从此诸星有你位,未定未定,亦说不得。”
“神神秘秘,不是我要算,是不知道大哥他不知道自己是谁,额,就是他,老大爷您给算上一卦如何?”
“不忙,不忙,难得今日来的人都不凡,这汉子,虽非熊腰虎背,准头有肉,下巴圆润,原是无星位,良禽会择木,人好不如命好,暗煞命格以加身,好自为之吧。”
虎啸看着这诗句像是想到什么,但又记不起来,只见他折下一树枝突然在旁边写道“相思酒”。
“步伐矫健,如猛虎下山,杀伐收敛,但气有冲霄汉之势,这功力恐怕天下年轻一辈无人出其左右,问天下谁人英雄,恐怕阁下算一个。写一个字吧,老夫帮你测一测你是凌云命还是狗屎命。”
毒龙再一次见虎啸出手,但看到一只树枝在虎啸手中在巨石上刻字,而这树枝却安好无损,可笑自己居然暗杀他,这样的人岂是轻易能杀得了。
端木玉婷像是不在乎老头说的,一来她没见证过老者的灵验,二来她不在乎虎啸是谁,只要是他的不知道大哥就行。
虎啸淡淡地笑着点了一下头坐了下来,而身后的毒龙听到天算子如此评价虎啸心中惊讶万分,天下之大,谁主沉浮,唯大英雄,而公子居然就是,这可了不得。
“好一条河,好一座山,”虎啸看着天算子身后的河山不由发叹,“那就测个一字吧。”虎啸说完无意间放下笔,笔尖不偏不倚在一字正中划下一竖。
“世界本混沌,天地一字开,口言河山,手写天下,山河有妖魔,世间和谐破。而这无意间虽不是本心,却破了这天,您这字难测,说不得,说不得。年轻人请受老夫一拜,您还是离开吧,今日之事万万不可说起。”老人连称呼都变成您了,搞得虎啸三人发晕,端木玉婷心中在想这有唱的是哪出?
天算子的话让三人云里雾里,端木玉婷和毒龙莫名其妙正准备发问,被虎啸制止住了,他虽然想知道自己该去何方,自己是谁?但不想为人所难。
走出凉亭,转身看了看柱子上的那俩句话,笑了笑了走了,看着虎啸的背影,天算子额头出现冷汗,“此子命格说不得,说不得,明知却不能算,呵呵,被这样的人砸了招牌,也吧,也吧但愿今日一面之缘再无缘相见。”
“毒龙大哥,你不是说天算子多厉害多厉害,这莫名其妙的。”
“端木小姐,我也不知今日天算子为何如此,平日里只要他肯测算,不会是这样的。”
天算子收拾完东西,看着虎啸三人消失的方向,“天下大乱,暗流涌动,多年不出的门派都有弟子出世,而今这一主星命格之人出现,而我却算不得哪一星,天机蒙蔽不成?文煞,血煞,暗煞,毒煞已经出现,归位迟早之事,难道这个天真的要变了。”
“二位看了许久,可有何事?”天算子没看四周,而说完这句话在旁边的额树林里走出来一对中年人,正是前些时日与虎啸分别的怪先生夫妇。
“见过天算先生,晚辈萧胜何。”
“晚辈张悦见过前辈打扰之处希望前辈海涵。”
“呵呵,萧胜何,那个说要胜过先祖萧何的萧胜何?”
“正是晚辈,不知您刚才所测之字代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