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白橘近乎哀求的看着他,“放过她,我做你的人质。”,她现在只想救出翘翘,哪怕是付出性命,她也不想看到自己在乎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
金曦怒喝一声,抽出冰麟剑:“长墟的弟子还轮不到你一个凡人来救!”
“姜弋,你我这么多年没见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银弦对着黑色斗篷男子一脸轻快的道,似乎一早料到他会来
金曦,白橘,凌姬儿,听到他的话都怔住了,听这口气,银弦和这敌人似乎还是旧相识
黑篷男子微微昂头,露出一双紫红的双眸:“不必,盘古之力给我!”
银弦忽视周围异样的眼光,无奈的叹口气:“我都说没有了,你怎么比千年前更不讲理。话说,你是凡人,怎么能活这么久?”
白橘急了起来,这银弦尊祖怎么还不救翘翘,还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银弦将白橘往前黑篷男子面前推了推:“你不认识她了吗?”
白橘心累,怎么又说到自己身上了,她可不认得这个古里古怪的人
恐怖的是那黑篷男子听后,真的向前迈了两步,仔细的看了看白橘,随即又后退了两步,从嗓子里挤出两个沉闷的字:“认。。得!”
银弦笑了一下,语气一下变的低沉,像是在利诱他:“那你是要她,还是要盘古之力?”
银弦说完这句话后,白橘看出这个黑篷男子整个身子都颤了起来,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呜咽两声,他身后的其中一位红蓬男子担忧的喊了句:“姜皇,动手啊!”
随着红篷男子的音落,名为姜弋的黑篷男子掀起斗篷帽,露出一张疤痕遍布的脸,眼神紧盯着白橘,张了张唇却没有声音,复又张了张唇,吐出一个字:“她!”
白橘一愣,抬头与他那一双空洞的眼神对视
银弦得到答案后,满意的笑了起来,随即侧身让出一条路:“现在我们可以好好的聊聊了吧。”
姜弋点点头,对身后的红篷男子吩咐道:“你们在这等着!”
“遵命!”
他们虽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姜皇见到她就跟丢了魂一样,不过做奴才的,不需要知道太多事,只需要服从
金曦收回剑,只是看了银弦一眼,对眼前戏剧性的一幕没有多问,反正他也永远不可能猜透他的心思,他只要长墟安宁
白橘接住被放下来的翘翘,扶着她往回走,突然看到她半睁着眼,鼻子下流出两道血杠,忙担心的问:“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翘翘抽抽气,眼神痴傻的望着银弦的背影,笑呵呵的道:“好美的男子呀!”
白橘听她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看来她是没事了,作势在她脑袋敲了一下:“小色女!”
银弦的寝殿里,五个人尴尬的相聚在一堂,凌姬儿含情脉脉的看着银弦,银弦意味不明的看着姜弋,姜弋神情呆滞的盯着白橘,白橘则不自在的玩着手指头,还有跑过来凑热闹的辛墨
最先开口的是辛墨,她拿着酒壶晃了晃,委屈的看向银弦:“这么好玩的事也不叫我,还好我自己聪明赶来了,要不然得错过多好的戏,是姜弋千年寻妻,还是你横刀夺爱,哈哈!”
白橘撇撇嘴,这女的说的什么呀
银弦也随着她笑了笑:“你来的也不迟,好戏现在才开始。”
“哦?”,辛墨一听开心的荡荡腿,清脆的铃铛声在殿内此起彼伏
凌姬儿横眼扫向白橘,冷声道:“帝君哥哥,为什么要留着她,就因为她和当年那个凡人长的像吗?还是说,你相信十年前那个的预言?”
辛墨也好奇的点点头:“我也正疑惑这个。当年在橘子我身上还能闻到盘古之力的味道,这个女孩身上什么都没有,就是普普通通的凡人呀。”
白橘抬头看向辛墨,什么女孩?凌姬师尊为什么叫银弦尊祖为帝君哥哥?为什么他们说的,自己一句都听不懂,还有那晚凌姬师尊说的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走进七宗殿的人会被吞了七魂六魄,根本不可能进入轮回道。但如果她不是当年的小橘,为什么小橘的魑龟会找到她,她为什么又有着和她有一样的容貌?为什么十年前寻找盘古之力时会有那样一句预言?”
银弦转头看向坐立难安的白橘,继续道:“也许这一切是有人刻意为之,并且幕后的这个人,也许已经找到了盘古之力。这个人引诱我进入那场幻境,让我听到那句预言,随后又送来了一个和小橘相貌相同的凡人,让我更加确信盘古之力就在她的身上,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我,好炼化盘古之力。”
辛墨不解的道:“你不是一直都很相信那预言吗?现在怎么又不信了?”
“将计就计,我下令停止盘古之力的搜寻,并且向外散布长墟已经找到了盘古之力,四界听闻消息后,用不了多久,都会蠢蠢欲动向我发战,夺取盘古之力。妖,魔,鬼,凡四界总会有一界处之泰然,因为真正的盘古之力就在他的手上,而我要做的就是慢慢观察,细细等待!”
银弦扭头朝姜弋的方向笑了笑:“现在最先排除在外的就是凡界!”
凌姬儿冷眼看向白橘:“那她是那边的奸细了?”
“我在她身上试探过,并没有问题,而且她的父亲确实是长墟的弟子!”
“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像的人?绝对是被人施了法术!”,凌姬儿说着对白橘拉起九羽箭的弓弦
银弦阻止她:“姬儿,她,你不要动,也不能动!”
凌姬儿看银弦如此维护这个凡人,气的收回九羽箭,走出殿内
姜弋依旧痴痴的盯着白橘,连眼神都没晃一下
辛墨看了看姜弋脸上的疤,叹息道:“以前多好的一张脸啊,怎么才过了千年就变成这样了,真是可惜,早知道我收了他!”
银弦轻描淡写的道:“凡事都需要代价,他动用禁术,自然受到反噬!”
白橘听到这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说的都是一些无头无尾的事情,这些事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真不知道银弦尊祖为什么会叫自己来这里旁听
她对这些事完全没有兴趣,她不会问,也不会去思考他们话里的意思,她只想好好生活,仅此而已
白橘顾不上礼教,站起来就往外走,但没想到她一动,那个伤害翘翘的黑篷男子,也跟着站起,那动作似要打算跟她一起走
白橘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好在她在悬崖边找到那石梯,否者回去求银弦尊祖带自己下山,就太丢脸了
辛墨看到白橘走后,对着银弦掩唇笑了笑:“你就是因为这个留下她的?”
银弦不置可否:“到时候难免会是一场恶战,抢夺盘古之力,我还需要姜弋的力量,而且她还是我的饵!”
“她未必会愿意。”
银弦垂下眼睛,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带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轻蔑:“辛墨,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凡人吗?就是因为凡人内心有太多无用的东西,友情,亲情,爱情,恩情。。。而他们又总会被这些情愫牵绊,从而变得脆弱不堪,这些凡人低级的情愫让我厌恶,可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将他们玩弄在股掌之中!”
辛墨真的是对他甘拜下风,表面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内心却不知道孕育着什么样的算计,不过,她不相信,他见到她,真的连一刻都没信过
“你看到她的时候,真的没有一丝动摇吗?难道就没有一刻认为,真的是她回来了?”,辛墨临走的时候问他,不过问完之后她就觉得很是无趣,因为像他那样连生死都不屑的人,又怎么动摇半分
所以她也没听答案,就离开了
第二天,翘翘为了报答白橘昨晚的挺身而出,特地从自己师傅那里收刮了些好吃的送给她
欢天喜地跑到她那,眨眼就被守在她房门前的姜弋吓到
翘翘小心翼翼的绕过他,走近房内,小声问:“这个妖怪怎么在你这?”
白橘简直是欲哭无泪,自从那晚之后,这人就跟阴魂不散似的跟着自己,打也打不走,骂也骂不走,问题是长墟还任由他待在这里
翘翘一脸同情的看着白橘:“要不要我替你办了他?”
白橘担心她真的动手,问题她真是动手,也打不过别人:“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赶紧回去休息吧!”
“好吧。。。。”
翘翘放下东西,一走三回头的看她
翘翘走后,紧接着银弦尊祖来了,白橘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好的坏的,一起来了
银弦一来,站的跟木板似的的姜弋倒是有了两分表情,从他一进门就跟有莫大仇恨似的盯着他
白橘看到银弦,心里没来由的多了两分不安:“银弦尊祖,你找我有什么事?”
“看你”,银弦回答的一脸坦然,但是白橘一点都不信
“尊祖是想问那天晚上的事吗?”,不等他回答,白橘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当做那晚什么都没听到,我对你们说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只想平平安安的生活,不想卷入是非,尊祖如果是为了解释那晚的事,大可不必,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白橘一口气说完后,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手心也变得黏糊糊,但是银弦尊祖却只是默不作声的看她,看的她心里一上一下
“我以为你想知道。”
白橘等了良久之后,他才缓缓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