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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熟视无睹

三年没有买成房子,女友的父母不高兴了,女友也后撤了!她们和他们分手时虽然也痛惜几年来的感情,可是没有房子,婚姻就成了墙上画饼。双方悲伤过后,男的没有资本找女友;女方都和有房、有车、有大笔积蓄的人结了婚,而且还生下人家的儿女。

两个哥们只好望房兴叹。那天他们二人聚在一起喝了不少的高粮酒,想来想去自己囊中羞涩,没有钱就没有任何的出路,在酒精刺激下他们炒了单位的鱿鱼,他们高喊:“我们去当‘职业…’,我们挣了钱,就回来买套新房!再找个老婆!啊,哥们再见了!”

谁知,一进关他们没有当成职业杀手就被送进看守所!……

马夫人说:“很多年我们三人没有书信来往,我还在园林处时,她们回来过一趟,那时我家也很困难,她们的生活更困苦。后来我和老马就闯荡社会,我们之间就没有来往。这次两个孩子被抓进去,侦查员去哈尔滨和北大荒去调查,他们的父母才知道出了大事。她们已经回到晶城找到我,我才知道这是她们的儿子。我没有答应她们能捞出两个孩子,我答应她们尽量少判几年!所以我要求你,不但要考虑你的侄子,还要考虑我两个姐姐的孩子!”

丁三混听完这些事,心里真是难受,他可怜那两个一心扎根广阔天地痴心大姐的遭遇,更惋惜这两个风华正茂的孩子的命运,他说:“大嫂,我不能保证他们判几年,但我决不会做出格的证言!”

戈宙的案情卷综已递交区检察院,区检察院复核案情后要刑侦部门又补充侦查材料就向区法院提起公诉。经过法院安排,在这年秋公开审理戈宙买凶、强奸杀人未遂案。这场案情涉及戈震天、严子秀和戈宙花钱雇佣的三名凶手出庭。饶广林、欧阳月芳、丁三混、武棱子作为公诉方出庭作证。戈震天是高干就由律师代理出庭;涉及男女隐私,欧阳月芳就由律师全权代理。公开公诉这天,刑判庭里坐无虚席。法警把戈宙、严子秀、三名雇凶押上来出庭审讯时这几名被告里闪烁着几分惊慌的眼神。他们穿着囚服坐在审判椅上,眼神迷离地看看证人、律师,又看看公诉员和法庭庭审判长就低下头,等候开庭公诉、审理。

戈宙是社会痞子,很快就显得一脸的无所谓。三个雇凶熟视无睹。只有严子秀满脸沮丧。作为一个房地产知名人物其结局就是这样惨败的下场,大半辈的辛苦拱手让给别人管理。这还不算,连二奶和小三都会易人。这惨败的结局能幽怨谁人?严子秀想起这些事脊梁骨冒凉气。

检察院起诉员开始起诉犯罪嫌疑人戈宙的作案情节,主要分三个部分,三部分材料就有洋洋两万多字。

一,偷窃欧阳女士的月供凭证,和银行有关人员共同制造受害人银行信誉不良记录,引出自购房屋住被起诉、遭到法院查封的恶果,给受害人制造精神和财产上的压力。

二,买凶手制造祸端。一次买凶撞坏丁三混的汽车。二次买凶撞伤饶广林。三次买凶打伤饶广林的头部。四次买凶投硫酸瓶,虽没有伤人可手段恶劣。

三,强奸杀人。为了泄私愤、为了夺取欧阳女士手中的房屋,采取报复强奸、杀人(未遂)的手段来逼迫受害人就范。公诉人最后说,该犯罪嫌疑人依仗高官父亲的支撑无所顾忌、无法无天,为一己之利,做下多起案件,事实令人发指。我们提请法院依法判处犯罪嫌疑人有期徒刑。公诉方摆事实,拿证据,上下连接,连接一道紧密的证据链。公诉方用两个小时公诉完毕。

公诉方公诉完毕,法官要案犯嫌疑人回答问题。戈宙在审判椅上说:“报告法官,我对公诉方的内容没有异议,我没有辩驳的理由。”法官问三个被雇凶犯承认不承认公诉方提出的罪证?承认不承认公诉书里所提的内容数额?三个被雇凶犯点头承认所提数据属实。法官要为戈宙辩护的律师提出反驳意见。律师说,据我掌握的材料证明,犯罪嫌疑人的每宗罪行都和他的父亲有内在关联。所以我提请法官注意,在对犯罪嫌疑的量刑时应该考虑其父的担责,我的话说完了。

但是,戈震天的律师说出不同意见。他说:从检方的公诉材料里还看不出戈宙的每宗罪行都和他的父亲有内在关联,所以我提请法官注意,谁的罪谁承担。如果我提的看法有分歧,请用事实依据来说明。

为戈宙辩护的律师说:“要证明犯罪嫌疑人的每宗罪行都和他父亲有内在关联,随便举例都能证明。犯罪嫌疑人罪行起因就是从那套房屋引起的,这里就有他父亲的指使。他父亲说过,“这套房子给你!”搞这套房子时他父亲说过,‘要把她撵出去!’偷盗房主的每月月供单据时他父亲说过,‘银行上边的事我办理。’这种实例已经不少了,还让我拿出证据吗?律师说完,法官要戈宙证明律师举证是不是真实的,戈宙说:“句句都是真实的。”法官敲一下法槌说:“本庭支持,证据有效!”

法官指让公诉方证人、律师提请注意事项。丁三混、饶广林表示检方的公诉实事求是,所具证据真实可靠。欧阳女士指定的代理律师说:“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段恶劣,他三番两次买凶杀人,特别是报复强奸、杀人(未遂)案,更是令人发指。所以我提议法庭法官一定要根据累计作案要从严惩处!”

开庭三小时后法官敲着法槌说:“公诉到此告一段落,现在休庭。本庭下午一时开庭继续审理。请公诉和被告双方进行法庭辩论。”

下午一时准时开庭。公诉方和被告方展开案情辩论。严子秀的律师首先发言。他说:“从公诉案情材料看这些案情全部是犯罪嫌疑人戈宙个人所为,这和严子秀根本没有一点牵连,不知为什么至今对他本人还没有说法?”检方公诉员说:“今天主要公诉的是犯罪嫌疑人戈宙,如果想辩护的话可以在公诉他的时候你再发言。”

严子秀的律师说:“因为你们在公诉材料里有涉及和犯罪嫌疑人戈宙一个案件的言辞,所以我要求把这些问题辩清楚,拿出个说法!”

丁三混的律师说:“想辩论清楚吗?可以!先请听一段录音。”丁三混的律师得到庭长的准许打开微型录音机再经放大增益,刑事审判庭的所有在庭人员都听得清清楚楚。

“……戈大官人又来电话,他说要让那个姓饶的小子休息休息,我想,让他休息?他还是个娃娃也不可能让他退休啊?啊,那就是让他进医院!我说这个好办,可是为什么要让他住医院?戈大官人说,‘我现在就想把他们都撵出牡丹苑住房,我要讨回那套房子!’啊,戈大官员原来早就觊觎那套房子!

我说‘这好办,我来处理就是了。’我的一百二十套房屋装修就把姓饶的搞垮了,承包合同就转给你丁三混,实际也是和你签了合同。那天我就打电话约姓饶的晚上去皇富宫大酒店谈合同变更事宜。没谈成功,不欢而散,我心里窝火,就给戈宙发了暗号。戈宙指挥门口汽车上的人马上行动,见姓饶的走出大院,就开车把他撞飞,…可是,汽车和司机都是戈宙花钱买的,具体事我可没有插手。

我说实话,这个‘守株待兔’计是我出的,那辆车可不是我找的,我不清楚。找姓戈的小子就能问个一清二楚!我还告诉你们,戈大官员不是要讨回牡丹苑那套房子吗?缺少三个月的月供证据,都是戈大官人指使戈宙那小子从牡丹苑那套房子里偷出来的。戈宙有万能钥匙,能打开他嫂嫂的房门。银行的大头头在戈大官员的淫威下不得不违心让下级干这件伤天害理的缺德事!法院也是忍气吞声做了违心裁定!

还有,唉,我就一气告诉你们吧!我自从攀上戈大官人,他可是我的富贵恩人。他帮助我搞到大笔贷款,有的做抵押,有的就是无抵押贷款。有时从别的省贷,有时就在晶城城贷,有时在你们彭城贷款。这几年累计贷款有近百个亿,手续、人情费就是百分之三或百分之五,你们可以算算,我给他们多少人情钱?回扣费?当然,我可是百分之百的大赚钱,大赚钱不能少,要不为什么几年的功夫我能从一个包工头当上腰缠十几个亿的大老板?借戈大官人的光,全仰仗房地产这个支柱产业的飞速发展,全仗住房人的支持,全仗丈母娘疼女婿买房的结果,我们房地产业才能这样天地无忧地发展。丁三混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你也不少赚哪!

这一年间有好政策倾斜,我们房地产行业净赚了整整一万多个亿呀!我说远了,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大秘密,我在彭城就是从建设银行贷款。这个行长可够狠的,他要我给他百分之九的回扣,那我也答应。后来一个朋友通过我的关系在建设银行贷了款,他就按百分之十给的回扣,可是钱给了,最后没有给足贷款。一下子就把我那个朋友坑苦了,工程当年没有完成,逼得他差一点自杀。他气愤难平,他要铤而走险,从内蒙雇来两个杀手,结果闹出一场彭城灭门案,部督办的大案到现在还没有破案!想起灭门案我都后怕,活生生的四口之家转眼就吹灯拔蜡,人间的一切都成过眼的烟云。如果我的举报能让彭城公安迅速破获这起灭门案也算我有立功表现。我可是有嘴就说,把我知道的东西、事情统统都告诉了你们,你们知道就得啦,没有必要说出去,你们说出去我也不怕,我有戈大官人当我的‘后臀’,他会保护我一世平安,……”

丁三混的律师关了微型录音机,说:“这就是严子秀的直白,你应该有个说法吧?”

严子秀的律师说:“请问,这个录音是在什么情况下录音?”

律师平静地说:“喝酒后吐真言!”

严子秀的律师抓住理说:“对呀,他在醉酒的情况下能说准话吗?”

丁三混的律师说:“就是喝晕了,不是喝醉了,就是喝醉了不同人也有多样表现,一种是喝醉了就睡觉。一种是喝醉了就哭,再有一种喝醉了就唱就闹。胡说八道的的醉鬼不多。根据录音的生硬、腔调、说话的口气,你说他会胡说八道吧?”

“他的神志不清楚了,那话能够相信吗?”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他神志不清楚?”

“他喝了酒能够神志清楚吗?”

“那你喝了酒就会胡说八道吗?可是你要知道,就是喝的一塌糊涂,酒后发生的刑事案件照样要负法律责任!这点你应该清楚吧?”丁三混的律师说:“事实证明严子秀没有说一句假话,拿这起彭城灭门大案就是因为严子秀的举报而破获,现在已经把凶手抓捕归案。这就足可证明,他没有说半句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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