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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关键指标

尚玉刚画好平面设计图,他的手机响了,接通电话是建委主任打来的,他说听丁三混说尚专家已经来到,现在派车接,市长有事和专家商量。来车顺便把冯玉芝捎到市工商局,她和邓志先邀好十点去办营业执照。尚玉刚来到市政府,主管建委的副市长、建委主任、秘书长都在场。市长把他邀进会客厅,看座后,市长开门见山地说:“尚博士,你为我市的建设发展贡献了很大力量,那时我正在外招商引资,等我回来时你已经回晶城了,今日有幸会面,一是感谢你的帮助;二是恳请你有时间就来指导我们的工作。三是为了你来去自由、工作的方便,决定给你配一辆专车,什么时间来就可打电话通知这辆专车接送您。今天你就不必去专家楼了,我要为尚博士在芙蓉宾馆接风!”

把尚玉刚送回专家楼,冯玉芝就把他扶上楼。她和建委主任打完招呼建委主任就坐小车走了。小车把建委主任送回家,又开回来就在楼下等着。冯玉芝想,不用司机等了。

就下楼对司机说:“师傅,你就不用等他了!”

司机笑笑说:“我是专门给尚博士开车——这是今天上午市长决定下来的!”

冯玉芝惊奇地说:“是吗?”

司机说:“就是调我专门接送尚博士!”

冯玉芝说:“师傅,你在车里等也太热了,我在楼下给你个休息房间吧?”

司机不敢进专家楼就说:“就这样很好,不用了!”

尚玉刚今天肯定被灌了,冯玉芝在一边打毛线一边看尚玉刚酣睡。丁三混和邓志先来到时尚玉刚才醒过来。丁三混说:“大舅哥,你今天和市长喝酒啦?那几人肯定灌你啦?”

“灌不灌咱也得醉,就我这点酒量?能不醉吗?”

冯玉芝说:“这年头,当官的就爱喝酒、灌酒,不灌倒几个就说没有成绩!上午上班清醒到处找酒喝,下午喝的糊涂到处找水喝!一天工作八个小时,四个钟头做酒梦!工作效率能高吗?”

丁三混说:“他们的事咱们管不着,今后咱们公司可不许这样!喂大舅哥——”

冯玉芝说:“我说三混经理,你就不能把大舅哥这几个字去掉哇?”

丁三混说:“我还没有叫你哪!你少插言!这是我们亲热的表现!你要插言我可就要给你个好称呼啦!”

冯玉芝说:“你能称呼我什么?”

丁三混张口就来:“我称呼你大舅嫂!这个不差辈吧?”

冯玉芝把嘴一撅说:“你丁三混就是讨厌!”

丁三混说:“这算好的哩!大舅哥,你把平面图画好啦?你让规划局长看了吗?”

“没有顾上哪!在酒桌上倒是看见规划局长,随便和他说说,他说他要和有关处室商量商量这个平面图,…”

丁三混说:“咱们现在营业执照已经办好,现在就等规划和施工图纸,这个办好就要招标了,…”

“为节省资金,施工图就由我设计、和设计院协商,讨论,获得批准!这要省很多钱哩!”

丁三混说:“大舅哥,这方面你是内行,我想这块地统一规划,要分期建设,设计要先锋点、前瞻点,是不是考虑建设小高层?要有电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规划局掌握一个指标,叫什么容,…”

尚玉刚说:“就是容积率!这个指标很重要!是赚钱的关键指标!”

冯玉芝不满意了,她说:“你们竟叨叨这些事,爷爷奶奶早就说了,要看看你,看你能安排时间吗?”

尚玉刚说:“要不今天就去你家看看爷爷奶奶?”

丁三混说:“我今天就让邓志先买来礼品,就想今天晚上看爷爷奶奶去!”

这天傍黑,尚玉刚和丁三混、邓志先、冯玉芝四人坐专车去大石庄,刚开出专家楼不远就上了一条小路。这条路路窄、车少。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杨柳树,路沟长满一人高的蒿草。司机师傅按正常速度行走,从反光镜里看见一辆摩托驮着一人开得飞快,眼看就要和小车发生追尾,司机一加油门,摩托猛然刹车,采取这样措施还是和小车发生追尾事故。摩托车司机和坐车的当场被摔倒在地上,…小车司机吓得打开车门就去看伤号,丁三混、邓志先、尚玉刚也跳下车想救伤员,刚跳下车就从树林里窜出三个人,抡着木棒打过来,…

丁三混叫一声“不好”就把尚玉刚一把搡进车里,迎着那几人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司机从车里拿出一把大扳手,邓志先从车里拿出一个安备胎的撬棍就站在那里不动,等那几人打过来。三人冲到不远处就止住脚步。丁三混不认识那三人就说:“弟兄们,有点眼生是不是?”

那三人说:“你不就是原来的丁二混吗?最近有人给你加了一混、叫丁三混吗?我们今天和你丁三混没关系,我们要找‘排长’说话!”丁三混就知道这件事要出问题。冯玉芝和很多人都搞过对象,更换的人多,得罪的人就多。冯玉芝听说要找她说话就要下车,尚玉刚一把拦住她说:“你不能下去!”

冯玉芝说:“我怕他们?******找上头上来我能让他们白骂?我不掴他们的大嘴巴?”

尚玉刚说:“算了,你不要出头,你现在去不是找亏吃吗?”

邓志先小声说:“可能是耿老秋的手下。弄不好耿老秋就是那个骑摩托的人,他戴着头盔看不清脸。”

丁三混心里有了谱,说:“是兄弟就提个条件吧!”

一人说:“我们不说别的,就让我们把排长打一顿,让我们头头出口气就行了”

丁三混笑笑说:“这样做不太好吧?她一个女士,咱们都是爷们,能那么办吗?我问一句,你们头头是哪位老大?介绍介绍互相认识一下好吗?”

“这个,这个,我看没有必要吧?”

丁三混说:“你们不说我也能猜到,凡正咱市里就那几股弟兄,如没猜错的话,你们头头就是耿老秋耿老兄!是不是?”那三人对对眼就哧哧地笑了。

丁三混说:“其实我和老秋没什么梁子,只不过一点误会,如果让我俩见见面,也许就是弟兄们!你们可以给老秋兄捎个信,就说我丁三混向他问好啦!有机会还要请他喝几杯呀!不过你们用摩托追尾的方法太危险啦,这弄不好就会伤人!”骑摩托的正是耿老秋和他的手下。耿老秋没有撞伤,只是头盔撞到汽车的保险杠上,头被震晕了。现在清醒过来。丁三混看见耿老秋,耿老秋也看见了丁三混。二人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仇气火花,只有温情的光芒。丁三混扔下手中的石子就跑过去,亲热地拉住手,对看了半天,最后紧紧抱在一起。一场纠纷就这样化解了!

尚玉刚放下一颗悬心!他拉住冯玉芝小声说:“这个三混子妹夫可是个人物啊!不简单!”

冯玉芝说:“可不嘛,要不丁蓉秀为什么早就看中他?”

丁三混拉着耿老秋的手说:“老兄,你一定有什么想法吧?”

耿老秋看看天色说:“好,今天咱哥俩啥也不说了!几天后咱们邀个时间说说。”

丁三混说:“不行,你老兄必须今天说!”

耿老秋现在反而有点腼腆,他说:“我今天是不得已才想起用这招拦住你们的汽车,我就是有个想法,……”

丁三混说:“耿老兄有什么为难着窄的事说出来,兄弟我一定照办!”

“我看你的事业越办越大、越有前程,我想我带领弟兄们要投奔你,不知你肯留我们不?”

丁三混说:“耿老兄,我现在是求之不得的事呀?哪能不让弟兄们来帮助我?就是现在还没有走上正轨,不过很快咱们就要动工了!好,弟兄们要来我举双手欢迎!哪天有时间咱们要举行一次欢庆酒宴!好不好?现在先容我几天安排,三天后咱们就定下工作职责和范围!这事你就和邓志先联系!”

耿老秋说:“今天就这样?我等消息?今天我看你还有事就不打搅了!关于摩托追尾制造的损失你先给我兜着!”

丁三混说:“这点小事你不要管了!”

耿老秋一抱拳说:“那就拜托了!几天后咱哥们再叙谈!打搅了!”扶起摩托和丁三混说声再见几人就走了!。司机放下手里的扳手就来看刮蹭,不严重。丁三混说:“师傅,这个刮蹭您就去修理厂打腻子喷一喷漆我全报销。司机说:“这点刮蹭不要紧。到修理厂他不要钱!”

丁三混说:“那就让师傅麻烦了!”

三人上车直接开到冯玉芝家门口。晚饭都在冯玉芝家里吃的。

冯玉芝很小时,就是个性特强的小姑娘,不高兴时就会哭,一哭就是小半天。骂起人来不重话、打起架来不要命!就是这样一个疯丫头。长大了却是一个人见人爱的靓丫头。高中毕业就不考大学,去面粉厂当工人。因为她天生丽质,赢得无数男士的追求。她搞过不少的对象,有一大批朋友。可是谁都知道,和冯玉芝搞也罢、交也罢、玩也罢。谁在她身上都找不到便宜!这就是馋嘴狐狸说葡萄是酸的。

父母既然管不了也就不管了。她去哪里也不过问,几天不回家也是正常现象。就这样,她在当时的小小县城可是个横竖惹不起的“女光棍”!今天,父母对尚玉刚这个准女婿心中认可。爷爷奶奶对这个孙女婿非常满意。丁三混几人在冯玉芝家吃喝到半夜他提议:“既然老人都满意尚玉刚这个女婿、同意这门婚事,我们几个要举行子夜舞会,不在这里打扰您们,……”

丁三混回家把丁蓉秀接到,就到专家楼,要在专家楼里举办子夜舞会。

这里就是邓志先没有对,丁三混就让邓志先坐车接他的准妻子来专家楼跳子夜舞会。司机接回邓志先的准妻子后,就回家休息去了。

尚玉刚打开音响,六人成双成对在客厅跳起舞来。这三对年轻人文化修养不同,但年岁相当,能说在一起、玩在一起。

尚玉刚博士后是高等职称、邓志先初中毕业就是个混混、丁三混小学三年级还不足、他却是混混头儿。邓志先的同居者是吉林艺术学校毕业生,不想搞艺术就干美容;冯玉芝十足的高中毕业生,在面粉厂当了八年工人、丁蓉秀铁路技校毕业在铁路上干了七年。

尚玉刚的文化程度最高,是受过最高等教育,文化艺术都是出类拔萃者,会多国舞蹈。丁蓉秀在学校就是舞蹈尖子,邓志先的同居者在艺术学校学舞蹈,跳起舞来更是风姿卓約。冯玉芝没有专门学过舞蹈,但她在县城歌舞厅可是有名的舞蹈行家。只有丁三混不会跳舞,可是他看得多、见得多、跳起舞来也是轻歌漫舞。尚玉刚、丁三混和邓志先各自抱着自己的舞伴很快就进入角色。每跳半个小时就在一起喝啤酒、饮料,喝完又跳。这样跳到深夜、喝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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