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听,觉得事情还有转机,又继续磕头讨饶道,“谢谢大侠,谢谢大侠,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们想知道的是,灵芝草…”
大和尚和小和尚一听,面面相觑,“这。。。。。。”
“嗯?不愿意说?”薛簌簌又冷笑着举起了那把小短剑。
“不,不不不,我们说,我们说,”两人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摇手道,“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只听这老和尚,慢慢道来。
原来,这寺庙以前叫作灵芝寺,只是后来庙里的镇寺之宝——灵芝草无故丢失,才不得已,改了名字,换了牌匾。
话说以前这座寺庙,似乎有一处,像是聚集了天地灵气的风水宝地,常常能生出灵芝草来,所以这寺庙便以灵芝寺闻名天下,多少人为了沾沾灵芝草的福气,不远万里而来,这其中,便有王员外的千金小姐。
那位千金小姐,患了重病,说是要用这灵芝草入药,无论花多少钱都愿意。
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这灵芝草又不是米饭白水,实在珍贵,岂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在此之前,多少人也是求而不得?王员外多次求取也是不得,便让这位千金小姐,住在了寺庙之中。
可不想,这千金小姐,居然与这寺庙内的一小和尚暗生情愫,但是这小和尚也并非普通的和尚,他是主持的大弟子。
不料想,一日东窗事发,小和尚被关了起来,那位千金小姐苦苦哀求,却也被赶回了家。
小和尚心中不平,趁着一日,戒备松懈,偷偷溜出了柴房,一把火烧了灵芝草,当时主持被气的,一口血梗在心头,就这样圆寂了。
从那之后,小和尚也不知去向。
原来,这破旧的寺庙,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史。
“那灵芝草就这样没有啦?”薛簌簌好奇地问。
“也许,是没了吧…”老和尚叹息的并不是灵芝草被彻底摧毁,而是遗憾这灵芝草所能带来的金钱财富。
“没了便是没了,什么叫也许?”
“因为,听说当时那个和尚走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株灵芝草,”小和尚急切的插嘴道。
老和尚回头,瞥了他一眼,一副叫你多话的样子。
青影在一旁大喝一声,“好你个老贼!还有什么你没说,快说,不然休想活命!”
“我说,我说,”老和尚点点头着急的忙解释道,“当时的那个小和尚的确是带走了一株灵芝草,但是也可能早已不在了,听说是他把灵芝草给了那位得了重病的千金小姐,但是又听说,那位千金小姐从寺庙回去之后,一病不起,早已香消玉损了,所以到现在也就没人知道灵芝草的下落了。”
宋霄琛听到此时,面无表情,本以为有了希望,却不曾想也是空欢喜一场,心中真是万分伤感,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该如何对自己的母亲交代?
“不过,”老和尚又开口道,却又在关键时刻停顿了半分,似乎在等着什么?众人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宋霄琛的示意下,飞影给了他一锭金子。
“前段时间有人说,在青州山上又看见了那小和尚,疯疯癫癫的,也许,这十几年来他都没有离开过,如果找到他,或许会有灵芝草的下落。”
众人一听,顿时喜出望外,又激起了希望,薛簌簌却机灵的回头看着老和尚和小和尚,“那…你们带我们去吧!”
“啊?不不不,我们并不知道他在哪里,没办法带你们找到他呀!”
“找不找得到,你们只要和我们一起就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欺骗我们?”薛簌簌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毕竟从这两个和尚嘴里吐出来的话可不敢全信。
“不敢,不敢,大侠,我们可不敢再欺骗你们了。”
“飞影,把他俩捆了,丢进柴房,“这时,一旁的正主终于发话了,宋霄琛受不了他们在这里鬼哭狼嚎。
“是,主子,”飞影像老鹰拎小鸡,拎着两个人就往屋外扔。
总算恢复了平静,薛簌簌和宋霄琛相顾无言,各自安分的回到了自己的厢房,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出发去找灵芝草。
一大早,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的,还没把薛簌簌吵醒,便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不好啦!不好了啦!那两个和尚跑了。”
薛簌簌猛的惊醒的跳了起来,“颖儿,颖儿,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听说是昨天那俩和尚,跑了。”听到小姐醒来,颖儿也跑过来,扶起小姐。
“怎么会跑?”薛簌簌揉了揉眼,眼睛都还没有睁开,急忙下了床,像柴房跑去,只见众人围在一起,那捆着两个和尚的绳子被磨掉了一截,这两和尚还真是聪明。
宋霄琛满脸黑线,飞影跪倒在他面前,“属下知罪,请主子责罚。”
“自去领罚便是,”宋霄琛黑着脸也不多言。
“是,谢主子。”飞影也不争辩,这是这么多年来在王爷身边被训练的,无论主子下达什么命令都要执行。
薛簌簌看到此处,真不明白这古代人怎么这么迂腐,替他抱不平,还想上前去为飞影分辨几句,被一旁的竹影拉住,摇了摇头,她才看去,从未见过宋霄琛如此臭的脸,行吧,飞影爱莫能助了,我也想帮你来的。
这两个和尚跑了,也不知他们昨晚说的话,是真是假。如果他俩说的话是真的,又何必在这山间做起这见不得人的勾当,并且逃跑了,如果是假的,那这一趟青舟之行,怕是要得不到灵芝草了,但是总归还是知道了一点关于灵芝草的线索。
没有他们也一样要去寻找,而事实究竟如何呢?也许等找到了那个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话不多说,一行人收拾好东西,便又出发去寻找灵芝草了,薛簌簌倒是乐观,一路看着风景,一路哼着小曲,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作为一个死过的人,早就看淡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