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吗？
可气吗？
可
没办法啊。
只能用好奇的话来安慰一下自己：她才不稀罕高洁道歉，因为高洁的道歉一点不值钱。
陆未寒在等许微暖的回答，意料之外，得到了她甜美的笑容。
陆未寒的心情没由来的畅快许多，他的手覆在她浓密的秀发上。他记得，那时的她总是绑着一个高高的马尾，黑黑的秀发长长垂到脊背，阳光般的笑容自带甜度。
女人，你还能再可爱一点吗。
他揉了揉她的秀发，“我知道了。”
他手掌的温度从她头皮传来，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欢快跳动。
她的脸渐渐变烫。
许微暖想要捂脸。
啊！
还能再没出息一点吗？
“那那那...那...我我...先走...走了......啊。”许微暖从副驾驶下来，冲着他挥了挥手，然后双手捂脸，小细腿飞快地跑进去了。
夜色下，昏黄的灯光混着月光透过浓密的槐叶，在女孩单薄的身子上打下一片斑驳影子，不规则的阴影随着夏末阵阵微凉的风摇曳晃动。
陆未寒手握方向盘，侧着脸，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他才缓缓收回目光。
他打开车窗，从置物盒里捞出一盒雪茄和打火机，抽出一只，放在嘴里，点燃。
蓝色的烟雾飘然升起，挡住了视线，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的他，打开车窗，又启动了循环空气系统。
一只香烟燃尽，烟蒂丢进烟灰缸。
他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空出的一只手指尖把玩飘然的烟雾。
电话里传来一道铿铿男声：“阿寒，有什么事？”
“帮我查一下3年前，无忧和......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陆未寒眼睛微迷，指尖勾动，一缕细长缠绵的烟雾被打混，支离破碎后，消失殆尽。
电话里：“怎么突然想知道那么久之前的事？她？许微暖？你不是...你不会真的原谅她了吧？要不是她当初把阿姨耍的团团转，姨夫也不会出车祸，你怎么......”
“细节到每一天，接触的每个人。”
“行吧，既然你想做，肯定有你的原因，不过那么长时间之前的事，可能会耗费点功夫。”
陆未寒轻笑一声：“8。”
电话里的声音明显兴奋起来：“是八吗？你确定？不行，你再说一遍，我录音。”
“......”
良久的静谧后，电话那边识时务道：“OK！半个月之内交差！”
——
站在窗户边沿，粉色的窗帘遮挡住了身子，许微暖偷偷掀起，又快速放下，直到亮着的车灯打了转向灯，远远离开消失在街道转弯处，她松开帘子，折身到洗手间。
正刷牙时，手机响起，仓促漱口，擦了把嘴，拿起进门后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机。
“微暖啊，今天怎么样，你陆伯父伯母满意吗？”电话那端，妈妈问。
“呃......”许微暖将手机打开扩音，放到洗漱台边缘，打开水龙头洗脸：“还行吧。”
爸爸妈妈不了解情况，她也实在懒得解释。
现在口袋有钱，说话毕竟多了底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