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走,去看看花葵。”
“啊,真的太好了,终于可以见到花葵姐姐了!”自从上次把花葵“买”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上次宫庭月是把她安置在了一个客栈中,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而经过这几天与春儿的相处,宫庭月对春儿也有了大致的了解:春儿是她娘亲带来的,听娘亲说,春儿是娘亲在春天一棵桃花树下捡到的,年龄与宫庭月相仿,所以就把她带了回来。
春儿对宫庭月娘亲的描述只是:人长得很美,非常善良。宫庭月的娘是在宫庭月很小的时候失踪的,在她走之前,她嘱咐过春儿,要好好照顾宫庭月,所以即使宫庭月是变得如何如何,她也会一直跟在宫庭月身边的。
“花葵姐姐,我们来了,你还好吗?”“嗯,我很好,你们终于来了!”花葵见到春儿,表现得异常开心热情,而在见到宫庭月后,她只是行了个礼,“花葵见过主子!”“嗯。”宫庭月看见了花葵眼中的忌惮,这到底是怎么了?上次不还好好的吗?宫庭月便想试探试探她,“花葵,你一直住在这边也不方便,以后你就跟着我住进宫府吧。”
“啊?”听到这话,花葵明显有些慌乱,“这……花葵谢过主子,不过花魁葵在这边挺好的,就算了吧。”果然有些古怪,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宫庭月笑了笑,说:“嗯,也好。”
宫庭月与春儿走后,花葵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这时走进来了一个人,如果宫庭月此时在这儿,就会明白一切了,那个走进来的人是上官秋玉身边的一个婢女——小菊,小菊往花葵手中放了些银子,对她说:“做的好,以后多为我们做事,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便走了,花葵看着手中的银子,良久,叹了口气。
宫庭月坐在马车里,心中想着:要不要去找找夜君寒,让他帮我查查这事呢?毕竟他是王爷,身份摆在那儿,查起来会方便很多……哎呀,我也真是的,怎么就突然想起了那个冰块脸了呢?宫庭月摇了摇头,不想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宫庭月掀开帘子,前边围着一大堆人。
“这是怎么了?”宫庭月问马车外的春儿。
“小姐,好像是有人在闹事。”春儿回答道。
“嗯,闹事?”宫庭月下了马车,“走,春儿,我们去看看。”“好啊,额,是,小姐。”春儿差点就忘了这是在外面,还好是及时改了口。
挤进人群中,看到的是一副这样的场面:
在一个挂着“吴氏药铺”的招牌的店前,一个穿着大夫衣衫的男人正不耐烦的挥着手,而他的前面跪着一个黄瘦的衣衫上打着补丁的妇人,那个妇人双手合十,在苦苦哀求他什么,在妇人旁边一个手推车上躺着一个瘦弱的男子,衣服上也打着很多补丁,正在痛苦的呻吟着。
“哎呀,我不是都说了吗,我治不好你丈夫,我连他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再说了,你以为你拿的那些银子就够了吗?真是的,赶快走吧,别影响我的生意。”
“可是大夫,你连看都没看过啊,你能先帮我丈夫看看吗,我会尽快筹到钱的,求求你了。”
“嗯,啊,好痛啊,我好痛啊,好痛啊。”手推车上的男子又呻吟了起来。
“夫君,夫君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妇人又去求那个大夫,“大夫,求求你了,你就帮帮忙吧!”
“哎呀,烦死了,小山,小峰把他们两个给我赶走!”那个大夫对两个男子说道,“是!”那两个男子走近那个妇人,对她说:“你赶紧走吧,去别处去。”“赶紧走吧,赶紧走吧!”
“不要啊,大夫,你就帮帮忙吧!”妇人继续哀求道。
“你们还站着干嘛?工钱不想要了,把她给我赶走!”那两个男子只好硬着头皮动手了,可还没碰到那个妇人,就听到了一声怒吼,“给我住手!”两个男子往声源处望去,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好吧,那是宫庭月,宫庭月走到了中间,对那两个男子说:“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负女人,真当我们女人都好欺负是吧!”又对那个大夫说,“大夫,就是要救人的,不管病人是病到了什么程度,都要尽全力试着去治好他,而不应该因为他们没有钱,就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疼的死去活来的,这是有违医德的!”
“好,说的好!”
“姑娘,我们支持你!”
“说的太好了!”……
周围的人都为宫庭月的这番话鼓掌了,那个大夫平常没少压榨他们,但他身后的势力好像很大,连官府都拿他没办法,今天有人站出来指责他,大家都是很兴奋的,但同时又有些担忧,怕这个女子为了大家而身处险境。
“拍什么掌,你们拍掌干嘛?都给我停下!”吴大夫向众人吼了几句,掌声渐渐弱下来了,吴大夫看向了宫庭月,用了一种轻佻的语气说道:“哟,小丫头胆子挺大的呵,如果是谁有病就来找我,而且还不给钱,那我岂不是要把我的全部家当都赔进去了,说我有违医德,你知道什么是医德吗?”
“你是大夫,什么是医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今天你必须帮他看病!”
“哟哟,好凶啊,我好害怕呀!嘿,我就不帮他看病,你能怎么着?怎么,想打我啊?好啊来打啊,只要你能把他治好,我就任你打。”
宫庭月眼睛亮了一下,她说:“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们就赌一赌,如果我治好了他,那我除了打你一顿,你还要把这间药铺给我。”
“嗯,好啊。”几乎想都没想,吴大夫很爽快的答应了,“那,如果你没治好他呢?”
“如果我没有治好他,那我就给你10万,不,20万两银子,怎么样?”
“嗯,好,就怎么办,不过……”吴大夫看着宫庭月,眯了眯眼,“你除了给我20万两银子,还要在我这店铺留下三天。”
“嗯,好,我同意。”宫庭月也答应了他的要求,虽然说她已经知道吴大夫心中所想,宫庭月继而转向众人,“我们需要来个人做个见证,谁能帮帮忙?”人群一下子就安静了,他们都只是普通老百姓,得罪不起吴大夫。
“本王来做这个见证,如何?”人群中走出了两个人,是夜君寒与木桓,人群一下子就发出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哎,这是谁呀?怎么自称‘本王’?”
“这你都不知道,他是当朝三皇子。”
“啊,三皇子?不是说他从不近女色的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哎呀,你怎么这么笨,三皇子肯为一个女的出头,那这个女的身份肯定不凡,他就是宫府大小姐,宫庭月啊!”“啊,不会吧,这……”……
“嗯,好,那你就帮我们做这个见证。”一旁的吴大夫听到这话,连忙摆了摆手,笑着说:“嘿嘿,这还是算了吧,哦,小人说的是最多就算啦,小人会帮这个男的治病的,好吧?”
宫庭月怎么会白白浪费掉此次机会,她连忙说:“那可不行,赌注可都立下了,不能反悔的,三皇子,你说对吧?”也夜君寒点了点头,说:“她说的对,下了赌注便是不能反悔了。”吴大夫看三皇子也开口了,只能苦着脸点点头。
宫庭月找到了手推车边,车上的男子还在呻吟,宫庭月在21世纪时,因为她的身份,所以她必须什么都学,医术也不例外。
宫庭月把手放到那人的脉搏上,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宫庭月的眉头舒展开来了,她放下手,转身对那个妇人说:“他没多大事,只是患了胃炎……”宫庭月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大夫打断了,“什么,胃炎?这……”吴大夫才说到一半,就被宫庭月瞪了一眼,低下头不敢说话了,那个妇人看了看宫庭月与吴大夫,紧张的问道:“姑娘,我夫君他怎么样了?很严重吗?”这当然很严重,只不过宫庭月先不说罢了,她实在很害怕,这个妇人知道真相后太激动而晕过去。
“没事的,这不算太严重,一会儿我先让他安静下来,然后我慢慢给他治。”说完宫庭月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块布,她把布摊开,里面放着24根银针。宫庭月往那个男子身上扎了几针,那个男子渐渐安静了下来,睡过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了?”妇人紧张的问道。
“没事,他只是睡过去了,我现在要施针,你先别紧张。”“哦哦,好的。”
宫庭月的神情十分认真,夜君寒坐在一把不知何时备好的椅子上,看着宫庭月施针,5分钟,10分钟,20分钟……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个男子的肚子上插满了银针,知道的,是在治病,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男的是在受刑,终于,宫庭月停下了,那个男子肚子上的银针被收了回去。
“这次我替他施了针,然后我现在开副药,你回家后把煎给他喝下,每日两次,他会慢慢好起来的。”说完宫庭月把刚才写好的药方递给那个妇人,妇人接了过去,却没一丝欣喜之色,“姑娘,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我夫君他真的会好吗?”不会吧,宫庭月的医术竟然被怀疑了,在21世纪,宫庭月可是有着“神医”称号的,而她随身所带的银针被人称为“阴阳针”,顾名思义就是这些针可以治好尚在阳间的人,也可以把身处阴间的人给拉回来。不过,和阎王爷抢人,还是挺累的。
但是,若想用此套针,也得有像宫庭月这样的才智才行,宫庭月在14岁时便学习了“阴阳针法”。
宫庭月平了平想吼人的心,笑着对那个妇人说:“您放心吧,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他一定会好的”。说着,宫庭月看了看春儿,春儿会意,她走上前,把一些银钱递给那个妇人,并对她说:“你拿这些钱去买药,顺便帮他买些补品吧。”妇人接过,急忙对她们说:“谢谢你们,真的是谢谢你们了。”这是木桓走上来,拿了些银票给那个妇人,说:“我家主子让你拿这些钱去买些必需品,拿着吧。”
“谢谢,谢谢。”路人也纷纷解囊,各自掏了钱递给那个妇人。
“谢谢,真的太谢谢你们了,各位的恩情,小人永远都不会忘。”说罢,便急忙推着手推车,走了。
宫庭月转过身笑眯眯的看向了吴大夫,说:“吴大夫,如何啊?”呈大夫是真的服了,在看到宫庭月使那个病人昏沉睡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而且输的一塌糊涂,吴大夫已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叹了口气,说道:“唉,宫小姐医术高超,吴某自愧不如啊,宫小姐放心,吴某这就让人把房契给您。小山。”
“是!”被唤作小山的人走进了店铺,不一会儿出来了,手上多了份房契,吴大夫接过房契,把房契给了宫庭月,对宫庭月说:“这是房契,吴某会尽快搬离的。”
“哎,不必搬。”宫庭月对吴大夫说,“吴大夫如若不嫌,可否帮我管理好此药铺?”吴大夫听到这话,,立即说:“吴某怎会嫌弃,多谢宫小姐。”
唉,只是啊,!没打成吴大夫,还是有些遗憾的,吴大夫如若知晓她心中所想,肯定是大呼悲催啊。
在宫庭月与夜君寒走后,吴大夫走进了药铺的里间,对一个坐在桌旁穿着黑衣的男子说:“主子,药铺已是宫小姐的了。”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嗯,接下来你什么都不用做,听从宫小姐吩咐便是。”“是!”吴大夫便走了出去。
黑衣人双眼迷离的看着远方,喃喃自语道:“主子,属下终于离小主子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