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日常管理中,马兰主抓新产品设计,小鹿和邵永辉负责推广营销合作,黄金三角组合默契的配合让雪茶发展顺风顺水。君达的六千万已经到位,雪茶开始在品牌建设和媒体投放上增加投入。
公众号、朋友圈、直播平台频繁出现雪茶的创意新品,大V直播带货极力推荐。不知不觉年轻人谈论的话题多了一项雪茶。雪茶新品芒果奶盖你喝过没?雪茶百香果养乐多喝了没有?雪茶宝宝新款出来了你买到没有?(雪茶宝宝是针对女孩子设计的系列可爱又萌萌哒造型的卡通挂饰等)雪茶排队要一个半小时呢!我排队排了两个小时!
在新媒体上的投入很快开始显现出效果,口碑效应就像水波一轮轮扩散开来。雪茶的销售额直线上升,滚雪球一般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销售额每个月百分之二十到三十速度递增。
都市年轻人对品质和时尚品牌的追求超过了所有人意料。
君达主动追加二期投资六千万。马兰亲自登门感谢黄波的慧眼识珠,黄波却淡然,不用感谢我,雪茶很优秀,即使君达不投,其他风投也会蜂拥而至。
果然,有了君达的肯定,后期各方投资也纷至而来,有一些大企业还提出收购雪茶。
忙得脚不着地的马兰突然发现,品牌经营一旦进入了正常轨道,就好像坐上了过山车,势不可挡一发而不可收。即使她想收也收不住了,投资人越来越多,投资的钱必须要产生利润,利润必须要保持持续增长,必须扩张。
一年之内,雪茶在北上广各开了3家直营店,深圳、武汉、杭州的直营店也将陆续成立。这种疯狂的发展速度连马兰、小鹿、邵永辉都惊讶又欣喜鼓舞。马兰每天就像打了鸡血喝了十全大补药,意图两年内完成一线城市布局,四年内二线城市布局也基本成型。
封宇提醒马兰放慢扩张速度,不要太快扩张而忽视了资金链的问题,花钱速度太快,一旦有什么意外现金流出现问题,再好的公司也能被现金断流打死。方毅也建议先稳定一线城市,再发展二线城市。马兰静下心来思考,知道两人说的是对的,是自己太急切了,急切成功急切证明自己急切看到结果。
雪茶开始放慢扩张速度,稳定发展。新品上创新层出不穷,被茶饮界争相学习模仿。
一时间,雪茶成为了时尚,成为了星巴克、COSTA之外的另一种选择,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品牌。
如火如荼的时候,雪茶的新品不断被模仿,而马兰带领团队不断超越更新,永远走在业界产品研发前面。想喝最新最酷最炫的,当然是雪茶。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一概念深入人心。她心里既享受着巨大成功的喜悦,也对火箭般的速度隐隐感到不安。
一切太顺利了。虽然遇到过工商卫生税务房租等各项问题,但是有八面玲珑的小鹿出面,又有老将方毅和军师封宇的帮助,这些都不再是问题。马兰经常暗自庆幸,何德何能有这么好的朋友相助。
杜夏在公司门口出现的时候,她还是失神心慌片刻才恢复镇定。几年未见,仿佛已是百年。他还是那样潇洒自若,曾经熟悉的一个人似的他,此刻陌生的像是外星未知生物。
“你现在真是很厉害。你不知道我爸现在有多后悔。”他故作轻松调侃。
“你不后悔?”话一出口她就后悔莫及,这是怎么了,过去多久的事了,淡定,淡定。
“我从不后悔。”他深深地看着她,自负,挑衅。
搞什么,跟我玩余情未了含情脉脉?你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围着你打转没资格跨进你们杜家大门的小丫头?
两人一时互相审视沉默无语。他看着一身T恤加牛仔的她,长发微卷调皮地散在颈项,知性优雅。
“杜氏要收购雪茶。”他漠然开口。
哈哈哈,她大笑起来。我已不是几年前的我,你还是几年前的你。
“No way.”她睥睨他一眼,笑着离开。
他略带埋怨地瞥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说翻篇就翻篇,她怎么还不后悔还不哀求他?她但凡示好,他一定会娶她。她还是那样,倔强,太倔强。
“你最好和我谈。其他人来谈,一定是最苛刻的谈判。只有我,会给你最优厚的条件”
“No way.”她大笑着头也不回摆摆手走远了。
书房里,烟雾缭绕。
杜传雄喝着茶,看着跟自己一样表情冷漠的儿子,眉头一皱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线。“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搞不定她。能凭空搞出一个雪茶来,这个小丫头,不能小看。”
杜夏看到他的表情心中一跳,他要下狠手处理什么人事通常是这幅表情。
他急忙道:“她现在只是恨我排斥我。我会说服她。”
“这种事根本用不着你出面。一个女人而已。”
“我说过,我会处理好。”他冷冷看一眼杜传雄起身离开办公室。
“肖露和她,今年赶紧娶一个进门。”杜传雄在他身后喊。
他脚步一顿,苦笑,她?
这么多年,她终于取得了进入杜家的资格吗?
翻看着桌上摆放的马兰的照片,有在巴黎逛街的,有在商学院教室读书的,有和同学参加PARTY的,看到马兰和邵永辉、方毅、封宇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照片,杜夏本来舒展的脸立刻阴郁得像一团乌云,阴郁得能下雨,闪电雷霆在心中噼里啪啦。
本来以为比她优秀的女人到处都是,到头来才发现,别人再优秀也不是她了,而她离开以后却越来越耀眼,听说杜云都围着她转。今天居然还敢扔下他扬长而去!多少女人围着我恭维我讨好我卖乖卖俏卖娇卖巧!他一把把照片推到地上,满地都是,看着每张照片上她的笑颜,他突然忍不住笑道,妖孽!
多少女人骂他是妖孽,而她,于他又何尝不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