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马兰扭头要走,杜夏赶紧伸手一把拉住她。
杜夏忍不住又笑:“你想劫财劫色?”
她哼道:“你想多了。多喝几杯回去做你嫣红柳绿的椿梦!”
杜夏叹口气,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贴近她的脸,“你猜,我梦里你是什么样子?”
噗嗤!马兰口中的酒喷了杜夏一脸。
杜夏板着脸说:“美女,你反应太大了!”
天呐天呐她要晕倒了,马兰飞起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色狼!”
他轻哼了一声爬起来拍拍衣服正色道:“食色性也。”
马兰没好气地又推他一个趔趄,拿着酒走到院子里。院子里三三两两有几撮人在聊天。
马兰一个也不认识,正想走开,杜云不知从哪里过来轻揽住她的肩说:“带你去花园转转,他们家一园子牡丹是出了名的。肖露的外祖母喜欢牡丹,她外祖父就搜罗了一园子的牡丹。”
带着好奇走到后院,马兰眼前一亮。一个欧式喷泉后面是一片修剪漂亮的绿油油的草地,草地两旁各有一个牡丹花圃,枝叶茂盛花朵硕大争奇斗艳一片锦绣成堆。
粉嫩娇俏的粉面桃花、银红巧对,白粉浸润淡粉色的赵粉、二乔、璎珞宝珠,洁白的白玉、雪桂、香玉,紫色的蓝田玉、菱花湛露、葛巾紫,深红泼墨似的乌金耀辉、墨魁,名贵的绿玉、春水绿波、豆绿,黄色的姚黄、金桂飘香、御衣黄,一丛从牡丹花瓣宽大厚重枝叶饱满雍容华贵,花美叶秀仪态万千。
马兰上前轻轻托起一朵硕大的璎珞宝珠,正心中赞叹,突然听到牡丹花圃后面柏树丛有个女孩嘤嘤呀呀娇喘的声音,随后是两个男女低声调笑私语。杜云冲马兰一脸坏笑拉过她蹲在一大丛牡丹后面。不一会儿一个身着黑色缎面绣花旗袍身材曼妙的女人整理着头发走出来,又过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出来,男人轻佻的拍了一下女人的翘臀。
马兰看着那个女人的侧面一惊,肖露?等两人走远杜云才拉着她站起来。他怜悯地看着她:“吓到了?”马兰摇摇头。他苦笑道:“我十岁的时候去地下室找工具,结果碰到我爸和家里的一个帮佣抱在一起,表情和你一样。等告诉我妈你猜她怎么说?她让我忘掉,装做没看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她能在我爸身边呆这么多年。”马兰惊讶地看着他说着自己的父母,表情不带喜怒,就像说着不相干的外人。
他转而暧昧地看着马兰,看得她脸红耳热,“这儿倒是有情调,要不咱俩也试一下?”马兰脸红得像高热一样拔腿就跑,他噗呲一笑拉住她,摸摸她的头说:“走吧,跳舞去。”
马兰没有甩开他的手,他刚才的话可怜兮兮倒霉兮兮,可以同情一下。杜夏靠着吧台喝着酒,看着他们手牵手走进来饶有兴趣地盯住杜云,他不会是想来真的吧?!
这时孙安安走到儿子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喜欢?抢啊!”杜夏看一眼老妈,笑眯眯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他放下酒杯,径直向马兰走过去。
杜云端着一碟水果走回来的时候,马兰已经不知所踪。杜云微笑着把水果放在一旁,丝毫不意外地向被几个男人包围着的刘玉走去。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刘玉一身绣着百颗珍珠的金丝长裙格外闪耀。
男人们在赞赏她的美貌,女人们正在艳羡地打听她的服装师,她得意地炫耀着,“我的服装师可是法国CC的前任首席设计师,提前三个月定制的,这些珍珠都是南洋的珍珠,产量很少哦,你们现在想定也订不到。”
肖露此时身着一身黑色露肩礼服款款走过来,她今天除了颈间的项链什么首饰都没有戴,气场却更加的咄咄逼人。
她挑剔地看着刘玉的裙子说:“这珍珠,还可以吧。”
她伸出芊芊玉手摩挲着颈上的链子。一个满脸雀斑的女人尖叫起来“金珠!这是金珠吗?!”众人仔细瞧过去,那珠子果然圆润纯净硕大光彩夺目。
肖露笑着点头:“这是我刚得的礼物。”
刘玉顿时觉得身上的光芒万丈都被肖露给遮挡了,胸闷气急心痛如绞,狠狠扯下裙子上的一颗珍珠。
杜云早已站在一旁观望许久,这才开口:“金珠号称珍珠之王,对水质水域空气挑剔,只产于澳洲西北部极小部分区域,两颗同样大小的珍珠更是价值不菲,这一串大小均匀的金珠项链怎么也有两三百万美金了。能送这样的礼物给肖小姐必定不是凡人啊。”
肖露瞥了他一眼,他也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刘小姐的珍珠都是澳洲粉珍珠,居然能找到百颗且大小均匀也是极为难得,再搭配上CC的首席设计,这件裙子也是无价之宝。”
刘玉立刻满脸喜色恢复了神采飞扬,感激地看向杜凡。杜凡绅士地向她轻轻点头示意。
世家子弟之间喜欢争女人抢豪车抢豪宅玩赌注,女孩子之间则喜欢抢男人抢限量版衣服包包鞋子抢发型师化妆师服装师,最近还流行抢整容师。刘玉和肖露都是大家闺秀身价不菲千般娇宠,背后家族势均力敌,经常明争暗斗互不服气。肖露早得到消息说刘玉定制了一件镶嵌南珠的裙子,有心准备了这条项链杀她的傲气,谁知道被杜云搅稀泥,她心里羞愤,瞪了杜云一眼拂袖而去。
郊外空旷的马路上一辆吉普正在飞驰。
“你怎么不问我去哪里?”杜夏好奇地看一眼坐在副驾若无其事的马兰。
“去哪儿都比刚才好。”
杜夏窃笑。“不喜欢应酬,以后可要习惯。”
“这你也管?”
“我是杜家长子,你就是长媳,不习惯怎么行。”
要不是被安全带绑着,马兰能蹦起来!她瞪圆眼睛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杜夏:“你喝多了还是脑袋被门挤了?”
杜夏不搭理她,把车开到马家餐厅附近巷口停了下来。停好车解开安全带,转过身凝视着她,“事先声明,我只喝了两杯香槟,很清醒。”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看着那肉嘟嘟的小嘴巴,贪婪地吻了上去。马兰刹那间头脑清空触电一般瞪大眼睛一动不敢动,什么情况这是?
这一吻,霸道攫取中化为一江春水,温柔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