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徐西风叹了口气,作出一副高人模样。
“我给你说啊,这实在是世事太过烦人,为了清净,我也只能出此下策,来这里好好清闲清闲。”
徐西风这话齐乍凡信了。
若是后面徐西风没有被打脸的话……
只见躺在石床上的青年不知何时转向了他们。
“小兄弟,我跟你说啊,他这都是装的,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进来。他是偷别人家的鸡,烧烤着吃时被人抓了个正着才会被关在这里。”
青年揭了徐西风的老底,这让徐西风急了。
现在可是重要的招弟子时间,怎么能容许被拆穿呢,当即反驳道。
“话可以乱吃,酒不能胡喝,啊呸,顺嘴了,是饭可以乱讲,酒不能胡喝。咳咳,习惯了习惯了,总之呢,你们都懂,就是那么个意思。”
喂喂,什么叫我们都懂,还就是那么个意思,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请你好好的把“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说出来好不好。
天知道你丫的是不是想表达“酒不能胡喝”啊!
靠!竟然被你误导了!
你不知道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能乱讲吗!
你这种情况该戒酒了!
齐乍凡并没有把这种否定他人人生的话说出口。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徐西风继续装逼。
徐西风也没有让齐乍凡失望。
他仰头望天,一副高处不胜寒的无辜模样。
“总之呢,这事怨不得我。实在是那凡人自己眼界太低,识不得灵石,想我堂堂、嗯~,大灵师。我也是个要身份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欠人鸡钱呢,可给他灵石却还不要,非得把我告到这里来。”
徐西风说到大灵师时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还有向兴思那小儿,也太是刁难人了,不过就是先吃鸡再给钱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非得把我关到这儿来。”
喂喂,什么叫做先吃鸡再给钱?这不明摆着就是没被抓就不给钱嘛!
这已经就是偷了啊喂!为什么你能用受害者的语气说得这样理直气壮啊喂!
齐乍凡不得不说,向兴思这波干得漂亮!
可他却又想到了一件事,你丫的吃只鸡都能给灵石,为什么老子借灵石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困难?!难不成老子还还不起鸡钱了?!
现在齐乍凡只以为灵石的价值应当不高,可很快青年就断绝了他这个想法。
“嘿,凡人哪用得着灵石,就算你给人家灵石人家也用不上,倒真不如银子来得实在,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堂~堂~大灵师怎么会没有银子?你被三官联审那天我就混在人群里,听到你说你没有银子时周围人可是差点没笑死,那时我就很疑惑,但一直没机会问。”
青年特意将“堂堂”二字上拖了长音,似是在嘲讽徐西风。
喂喂,你的关注点错了吧?
这可是偷欸,为什么你的关注点却是有没有银子?
齐乍凡将内心的吐槽咽下去,看着两人互相嘲讽。
只见徐西风脸色明显有些难看,可还是回答了青年的疑问。
“银子?我这境界怎么会要那鬼东西,这不想着到了初裁府将灵石换了银子就可以揭过了,谁成想最后还是进来了。早知道会这样我就直接在路上换了银子给那凡人得了,也不会跟着那凡人来什么初裁府了,我真是闲得脑袋抽了才会和一个凡人赌气。”
说完之后,徐西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一扫之前的难看脸色,突然仰天笑了起来。
他笑了许久后,直视着青年。
“话说,进来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青年听了徐西风的疑问,神情有些古怪。
“唉,这是个狗血的故事。想我南宫沧偷遍天下无敌手,可却一不小心偷到了同行身上。后来和她在闹市里打了起来,可谁成想城卫来的时候她一溜烟跑没影儿了。我就是因此呆愣了那么一小小会儿,结果就被抓住了,真是我一生的耻辱啊。”
青年依旧躺在那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后他就将皮球踢给了齐乍凡。
“小兄弟,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吃瓜的齐乍凡躺枪,没什么好气。
“我就是个打酱油路过的,没想到却被几个女修士冤枉偷看她们沐浴,这不,就进来了。”
听了这话,南宫沧猛然坐起,嘴角闪过一丝邪笑。
“嘿嘿,兄弟,进来了啊~”南宫沧表情意味深长。
“进来了啊~”徐西风跟着附和。
若是还听不出他们两个什么意思,齐乍凡完全可以拿豆腐一头撞死了。
“我没看见,我真的没看见啊。”
“叮,欺诈值+3”
+3,什么情况?这之前还是+9+5的!
难不成,他们不信?
靠,我真是脑子抽了才会期望他们会相信,这俩货若是信了才有鬼好“伐”?
“兄弟不用说了,我们都懂,你确实没看见。”
南宫沧装作一脸“我懂你”的模样。
“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嘛,你也只是路过,又不会知道附近有人。”
嗯嗯,你这话让我好感动……
个屁啊。
差点信了你的“鞋”。
若不是有系统提醒,你的鬼话老子真尼玛信了。
对南宫沧的话齐乍凡没有过多纠结,而是感慨着。
“唉,运气不好,没想到落地成盒了,话说,你们心真大啊,都在这里蹲了还能这样悠哉。”
南宫沧听了这话面色有些古怪,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从我干这一行开始就明白,迟早要还回去的,以前没有被抓到就每日担惊受怕辗转难眠,甚至夜里做梦都会被惊醒。”
南宫沧说到这里顿了顿,舒了口气后继续说道。
“现在真的进来了,却反而有些舒适了,夜晚也不再如惊弓之鸟般害怕哪怕一点点的声响了。说起来,现在的情况比起刚入行时的预期已经好很多了,当年可没有这么繁琐,若是被抓到,直接就是乱棍打死。”
南宫沧一脸劫后余生,可还是叹了口气。
“唉,若不是当年实在困难,我怎么会走这一步,可若不走这一步,怕是十五年前就死于魔教之乱了。”
南宫沧说完后,监狱内气氛有些凝重。
在一阵沉默后,徐西风开口了。
“那些老黄历都不提了,看开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