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柔正纠结的扣着小手手，许璟瑜又弹出一条消息。
许璟瑜：“我家附近的小笼包很好吃，我给你们带小笼包和豆浆吧？”
寒柔先跑到浴室里洗了个冷水脸才回来，湿淋淋的小手拿着手机打字：“许老师，我刚刚发错消息了……”
寒柔看着对话框上面“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来来回回的出现又消失，尴尬的抠着手指甲，消息都能发错人，真是……
许璟瑜：“没事儿，我明天帮你带早餐，就这么说定了。”
许璟瑜：“我可以叫你寒柔吗？寒小姐太生疏了。”
寒柔：“可以的……许老师，我脑子不太好使儿，你别介意……”
许璟瑜：“没有啊，你知道完全非弹性碰撞吗？”
寒柔：“不太清楚……”
许璟瑜：“这就是我对你的感觉，寒柔很可爱。”
许璟瑜：“晚安，早点睡。”
完全非弹性碰撞？
寒柔默念了这个抽象的名词三遍，还是无法从字面上理解这七个字的意思，翻来覆去乱糟糟的睡不着，将许璟瑜的这几句话复制到浏览器上。
非完全弹性碰撞：动量守恒，机械能不守恒。
……
寒柔眨了眨眼睛，这不是跟没有解释一样吗……
什么守恒不守恒的。
她上高中时，每天最怕上物理课，她的物理老师是个四十岁的的小胡子老师，不会说普通话，操着一口方言，整节课守恒不守恒的，她听得天花乱坠。
好几次被小胡子老师给骂哭了……
寒柔一想起那老师的模样，心里就有点儿发憷。
这个原理她知道，这是惯性……小胡子老师就是这么骂她的……
躺在床上，外边的月光照射进来，半透明的洁白掩盖不了少女的心事。
她翻来覆去打滚儿，非完全弹性碰撞……
“怎么了？肚子饿了？”
寒温的声音慵懒又迷糊，显然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寒柔听见他接连着打了五个哈欠。
寒柔抱着软软的抱枕靠在床头上，纠结的咬着手指头。
月光洒下来显得少女格外的无辜。
“寒温，我有事要问你。”
对方沉默了好久，寒柔才听见寒温温柔的声音，他轻柔的声音能慢慢安慰寒柔内心小小的不安。
“什么事儿，这么晚了。”
“寒温，你知道什么是非完全弹性碰撞吗？”
“什么？”寒柔闭着眼睛，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另外一只手遮住眼睛。
他半梦半醒，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非完全弹性碰撞是什么意思。”
“m1v1+m2v2=(m1+m2)V……”寒温下意识的背出了公式，然后又反应过来，掏了掏耳朵疑惑的问道：“丫头，你什么时候又对物理学感兴趣了？”
“寒温，你能用我听得懂的方式讲给我听吗！”
寒温揉了揉被高音袭击的耳朵，以前他帮寒柔补习物理时，总要用寒柔能够消化的语言方式，不过刚刚半梦半醒，他下意识背出了自己的思维理解。
寒温想了想，才温声告诉她：“比如说有两个小球从两个方向撞到了一起，因为一些物理量的原因，它们不会被弹开。”
寒柔似懂非懂。
“丫头，你这么突然问这个，还半夜三更的……滴滴……”
寒温只觉得头疼，将手机放下就直接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