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攘攘接连下了好几日,往日里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此刻只有行色匆匆的路人,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却在一个巷子口停了马,蓝峥瞥向巷子口,一个婴孩冻得手脚发紫。
包裹的棉被里,婴孩毫无生气,也忘记了啼哭,小脸被冻得通红,似乎是感觉有人到来,婴孩哇哇大哭,蓝峥抱起雪地里的婴孩,翻身上马,婴孩得到了温暖,渐渐停止了哭泣。
那是一年的寒冬也是最冷的时候,蓝峥抱着孩童回了山庄,给孩童取名叫蓝颜。
在蓝颜记忆里偌大的山庄里,只有她与蓝峥两个人,他说不喜欢人多嘈杂,若不是那日捡到蓝颜,这山庄是万万不会多出一个人的。
就这样白净的公子靠着一双巧手,一把屎一把尿把孩童养大,自然这是蓝颜自以为的。
蓝峥看着少女道。
“要不是看在你离开山庄无家可归的份上,我才不会让你在这。“
所以在蓝颜弄坏了他的狼毫和悉心栽培了数年的草药,烧了几次厨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赶出山庄。
十三岁及笄那年,蓝颜给蓝峥秀了一个荷包,他甚是嫌弃的扔在了角落,少女赌气的回了房,却发现裤子上有斑斑血迹,
“哇……蓝峥,我要死了,我流血了。”
少不经事的少女哭着跑向蓝峥的卧房。
“蓝峥,蓝峥,哇……哇,我是不是要死了,你看,我无缘无故的流血了,我好怕……你……你干嘛不穿衣服,你……”
她一边哭一边控诉正在沐浴的蓝峥,水珠从额头落下,看着滴在比自己还要诱人的锁骨上,蓝颜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蓝峥皱了皱眉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师傅,还有进来要敲门,蓝颜你是没有脑子么,转过身去。”
蓝颜惺惺的转过身,却又猛的想起来来的目的,便又哭哭啼啼的转过身一把抱住蓝峥
“蓝峥,我要死了,你看我流血了……”
浴桶里,蓝峥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将少女推开
“蓝颜,你想死吗?给我去抄女戒十遍,不抄完不准吃饭。”
晚饭过后,蓝峥黑着脸扔给低头的少女一包东西,蓝颜打开,一脸懵的问“蓝峥,这是什么?”
蓝峥瞪了她一眼,“来葵水用的。”
“蓝峥,你来不来葵水啊?你也会流血吗?我会不会死啊!”
蓝峥黑着脸看了眼神情呆滞一脸疑惑的蓝颜半晌,抚了抚额头
“看来当年的确是把你脑子冻坏了,不然你怎的与三岁孩童无异?”
那日,蓝峥被问烦了,罚蓝颜去洗衣服,她一边洗一边骂骂咧咧
“该死的蓝峥,你这个老男人,我不就是多问了几句吗?就罚我洗衣服,抄女戒,老男人难怪自己住,就这样的德行,那个女人愿意跟你。”
殊不知,蓝峥就站在身后,高深莫测的看着眼前嘀咕的小人,此刻蓝峥身旁的白衣男子轻笑出声“蓝兄啊,蓝兄,我竟不知你已然是个老男人了,哈哈……”
这时蓝颜猛的听到笑声回头,看到白衣男子的笑容,一时间竟晃花了眼。
随后看到身旁脸能滴出墨水的蓝峥,心里有千万匹烈马呼啸而过,随后扬起笑脸
“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老吗?”蓝峥俊朗的面容上划过一抹狠厉,
仿佛她若是敢说半个老字,他就分分钟让她后悔,蓝颜赶紧摆摆手,“师傅正值壮年,一点也不……”
然后她话还没说完,蓝峥便拂袖而去,白衣男子宠溺的摸了摸蓝颜的头“你便是蓝峥的徒弟?”
她不知道眼前的白衣男子就是当今寒楚三皇子,蓝颜看着他转了转眼珠,小脸通红问。
“你就是蓝峥的朋友,为什么他那么老,你这么年轻,难道是你修炼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武功秘籍?”
楚临策挑了挑眉“这都被姑娘看出来了,姑娘可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