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回来了。”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一乐拉面店今夜出奇地还开着灯。
“诶!你身上怎么湿湿的呀?”
听到森奈的声音,菖蒲急忙钻出来看弟弟的情况。
“还有,今天怎么这么晚啊。”
“对对对。”
没注意最靠里的位置,鸣人还在那里狼吞虎咽,抽空还跟着菖蒲挤兑一下森奈。
给了鸣人一个白眼儿,让他自行体会。
森奈解释:“今天忍者学校的导师对我有加练,用的水遁,所以就把衣服弄湿了。”
听了解释,好像还是可以说得通的,菖蒲也就没有多问,转身准备返回后厨收拾一下,回家给森奈过生日,蛋糕都买好了呢!
“森奈啊,你都加练了什么?”
相比起森奈的个子和生活习惯,鸣人更关心关于森奈学习的情况。
“说了你也只能干听着,听那干嘛,话说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来吃面啊。”
反手丢出问题,鸣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最近罚款交的有点多,没零用钱了,结果晚上又饿了。我本来打算忍着……好像没忍住,就过来找菖蒲姐姐了。”
“切!原来是吃白食啊,鸣人君,面好吃不?”
让你这个龟孙儿刚才跟着我姐一起搞我,我姐我没办法,小样,你连QQ糖都不算。
鸣人瞪着大眼睛好像要反驳,却又大口吃着面,腮帮子塞的鼓鼓的。
趁的脸上的胡须十分搞笑。
“嘿嘿嘿!”
鸣人终于把这口劲儿缓了过来,合身前扑,这可是尊严问题。
“你吃的面谁家的啊?”
冷静地坐着,半毫米都没有动,沉着又冷静。
听到了森奈的问题,鸣人垂头丧气放弃了报复的打算。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实在难顶。
不过好在面都吃完了,本着节衣缩食不浪费的原则,鸣人顺着碗壁,把面碗舔得那叫个干净。
森奈都可以从碗壁上看到自己的身影了,还有黄哥。
锃亮!
“走啦走啦,哼!”
鸣人抬起头,大踏步走向门口。
“对了,我今天听到小樱说她明天要来吃拉面。”
身后传来了森奈正合时宜的消息。
“嘿嘿嘿,谢了森奈,我们明天见。”
如果步伐可以六亲不认,那么内心到底有多少欢愉?
反正鸣人已经在cos蟹老板了,随便他。
“姐,咱什么时候回家啊,饿了!”
鸣人已经不在了,森奈一溜烟便跑到了后厨,问姐姐这个今晚最重要的问题。
“现在啊!走不?”
解下围裙,颇有朝气的甩了甩身后的长发,菖蒲元气满满哦今晚。
“走啊~”
森奈一把拉过菖蒲姐的手,关掉拉面店的灯,带着欣喜与期待小跑着出了店门。
“慢点啦,记得关门。”
食指凶狠地戳这森奈的猪头,然而全然没有用半点力气。
嘟着个嘴,娇羞地看着森奈,两年了啊,弟弟长高了不少呢,再长两年,就比我高了吧?
某人可不知道正与自己拉着手的姐姐在想些什么,老老实实单手关门,黄哥还用尾巴出了下力。
“咔!
门锁稳稳卡住,今天的销售任务are finished。
收工回家!
一路你一言我一语,个头逐渐接近了的姐弟俩,偶尔还能有那么一眼对视,不用再像往常那样互讲天书。
“姐,晚上到底吃什么啊?”
森奈还是很关心饭的问题的,毕竟饭桶以食为天嘛!
用肩膀轻撞了一下森奈的脑瓜,菖蒲没好气地说道:“急什么啊,老爸在家坐着呢,饿不住你!”
接着反问:“之前过生日怎么没见你这么急不可耐呢?”
这个问题森奈也很好奇,大概是凌晨系统的正式开启,给了这个如今才10岁的孩子一些难以言明的压力吧。
森奈有种预感,这样的生日,自己大概过不了几个了。
但这个答案肯定是不能给菖蒲姐的,于是随口编造道:“今天加练了啊姐,又累又饿!”
有些心疼地用手背摩擦森奈的小脸,
嫩滑的,
都是。
本就不远的路程在这种氛围下走得格外的快,好像也就是那么一眨眼,就到家了。
“爸,搞定了吗?”
推开家门,菖蒲倒又些着急了,桌子上怎么没菜呢?
“好啦好啦,快来端吧!”
一乐大叔的嗓音还是那么低沉且性感,嗯……其实就是年龄上去了,声带有点退回去了罢了。
“森奈你快点去洗手哦。”
一边准备去帮忙端菜,一边还教导森奈,菖蒲忙啊!
但忙得开心,一个是自己老爸,一个是弟弟,多好。
等森奈带着黄哥洗干净手/蹄子,菜基本已经上齐了。
热腾腾的白雾缭绕在正中心的蛋糕旁,蛋糕上水果切成各种形状,搭起城堡。在暖黄色灯光的照耀下,这雾气每一次翻涌,都是如同童话故事一样的梦幻画面。
白马奔腾嘶鸣,冲向前方,在黑暗面前败下阵来,
幻灭。
又有王子重新站出来,高举宝剑,开辟光明的甬道。
于是那边的世界被人发现,花团锦簇的丛,哪里有沉睡的公主,
与七个小矮人……
光怪陆离的变化,又仿佛昨日重现!
10月1日,又是一个国庆,在那最神圣庄严的广场上,是否还有战士昂扬?是否还有军阵齐发?
是否还有……
森奈看不到那些了,但他又看到了一乐、黄哥、蛋糕,与菖蒲姐。
“是不是该许愿了啊?”
没人愿意率先打破沉静中的美好,森奈显然更有话语权,这是他的生日。
“嗯嗯呢!”
赞同的点头,菖蒲期待的目光笼在森奈身上,弟弟会许什么愿呢?
不过据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呢!
双手握紧在面前,闭目许愿:
我愿世间安好与她永远陪伴,身边只有欢笑乐颜,再无岁月滂沱无情面。
“开饭吧各位!”
“开吃咯!”
———————
一晚的欢快结束,还是要回到房间,继续躺睡在那枕头上。
今日出色表现的黄哥心情并没有很好,哪怕还吃到了水果蛋糕。
黄嘟嘟的脸(身子?)整个贴在森奈脸上,电气袋的电火花跳动不停,森奈很担心卧室被黄哥烧掉。
“森奈啊,暗部实力在这儿到底怎么样啊?”
“很强啊!上忍水平,伊鲁卡老师也就是个中忍啊。”
“那中忍厉不厉害呀!”
“虽然后期中忍遍地跑,但是前期中忍考试简直要命的。”
“哪有多少人比今天咱遇到那个厉害呀?”
“那就太多了,你问我,我哪儿知道啊。”
“知道几个说几个嘛~”
搞到最后,是在担心以后被人打成屎啊。。。
高高把黄哥举起来,直视双眼,森奈认真地说道:“黄哥,你是我迄今见过的地表最强生物!”
“真哒?”
黄哥的电气袋都冒起电火花了,森奈这小子竟然会夸我?
吼吼吼!
“千真万确!”
“嘎嘎嘎嘎!!!”
别问我耗子为啥会鸭子叫,问它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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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全无,黑暗中,
还是黑暗一片。
此入梦时分,现实与虚幻的交叠,何真何假?
然每一个梦都是那么真实,好似全部记忆,却又在朦胧的清醒中忘得一干二净。
片刻的迷蒙,只有零零碎碎的片语与掠影还能重新被大脑所回忆,留存。
奢靡的晚宴,觥筹交错间一个个倒下的酒杯与座椅。
密林之中,只有一个个木然僵硬的活人,却好像早已经冰冷。
流着血泪的少年,嘶吼着杀死了自己!
暴怒的咆哮,在耳边久久回荡,隐约看见血色的边沿。
死去的假面,碎裂到无法拼凑,遍洒荒野,还有哭泣。
瞬间绽开的眼眸,万花筒悄然转动,紫黑色的火焰燎原滔天!
崩塌的峡谷,断去的肢体,不知源于何处的畅快笑音。
残阳如血,樱花凋零,只有两个人的背影,走向黑夜。
如此清醒,好像经过了一生的漫长。
剧烈的头痛,森轩总会在一个个圆月的夜里经历好像已经经历过了的场景。
“还好吗?”
黄哥自从被菖蒲发现后,索性也不再蜗居衣橱,大大方方以一个粘人的召唤兽的身份待在森奈的卧室。
“嗯,习惯了。”
也就是到了晚上,没有旁人的晚上,森奈才会变得像一个已经活了2-30岁的男人。
经历了才会懂,懂了便学会封闭,与忘记。
语调平静,没有什么感情的流露,
死人一般,
冰块。
见了N次森奈白天与黑夜的反差,黄哥早就见怪不怪了。
缩在森奈地脚边,还有些温度。
此空无月,
长夜无眠,
亦无语,
惟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