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笑容,手捋了捋胡子,“庸王的伤势果真是不打紧?”
万俟秉烨作揖垂眸,“儿臣已无大碍。”
皇帝点点头,“既然如此,引渡的案子你便继续查下去,未免皇儿再次受伤,朕便派御王辅佐你,御王手下的官兵你皆可调用。”
万俟秉烨再次叩首,“儿臣谢父皇。”
御王也跪下行礼,“儿臣定会辅助二弟将引渡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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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经历过上次的事后,安璃和孙禾凌那边也没了动静,鲜少来闹腾,正好舒窈可以趁着这段时日养伤,孙初雪也就自由了许多。
楼絮时站在门口,抬头看着皇帝亲笔题字的“丞相府”,薄唇紧抿,眸中闪过一抹狠色。
巧霜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并没有看见什么异常,便做了个请的动作,“楼神医,请随我进去吧,二小姐还在等着你。”
楼絮时敛了神色,点点头,跟在巧霜后面,穿过右边的抄手游廊,经过一些廊下厢房,便到了清纱房内。
舒窈躺在床上见是一个白衣翩翩的少年,拉住孙初雪的手腕,“雪儿,你认识这位公子?”
孙初雪转身看见背着药箱的楼絮时,坐起来向前迎去,巧霜接过楼絮时的药箱,为楼絮时搬来木杌,楼絮时没有坐下,孙初雪站在楼絮时身旁,“娘亲,这是城西济世堂的楼神医,就是他救了盼芙,他医术高超,定能为你调养好身体。”
楼絮时恭敬地行礼,“草民楼絮时见过夫人。”
舒窈摆摆手,“楼神医客气了,有劳你了。”
“夫人客气,草民只是略通医术,怎敢称神医,夫人请伸出手来。”
舒窈将手伸出来,手腕放在脉枕上,楼絮时把脉过后,又查看了舒窈头上的伤口,“回小姐,夫人头上的伤并无大碍,只是这喘喝之症由来已久,敢问夫人从前是否小月过?”
舒窈难为情的点点头。
楼絮时收了脉枕,“那便是了,从脉象上上看,夫人从前小月就没调养好,后来再次生产,元气大伤,导致阳气虚生痰饮,从而患了喘喝,草民开一副小青龙汤来为夫人缓解症状,若是要连根拔除,还需要些时日。”
孙初雪上前握住舒窈的手,她不知娘亲从前小月过,只以为是娘亲身体不好所致,“多谢楼郎中,巧霜,去取纸笔来,请郎中开药方。”
舒窈拍拍孙初雪的手,“娘亲没事,娘亲只是身体不好,好好调息便是了。”
巧霜见孙济驰走进屋内,连忙行礼,“参加大人。”
孙初雪闻声扶着舒窈起身行礼,“参加大人。”“拜见爹爹。”
楼絮时见来人是孙济驰,遂停下笔,下跪叩首,“草民参见丞相大人。”
孙济驰抬手,“都起来吧。”看着楼絮时皱皱眉,“这位是?”
“爹爹,这位是济世堂的楼郎中,医术高超,我特意请他来为娘亲诊治。”
孙济驰点点头,“原来如此,有劳郎中。”
楼絮时又往方子上添了一味药材,随后将方子交与巧霜手中,“请夫人按此药方服用便是,草民已为夫人开好药方,草民告退。”
孙济驰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楼絮时,看清他那双眼睛后,心头一惊,“慢着。”
楼絮时身体一顿,拳头攥紧,恭顺的低下头,“大人还有何吩咐。”
“抬起头来。”
孙济驰看清楼絮时的面貌,有些惊讶,咽了一口口水,“楼郎中是哪里人?”
“草民生于珬都城外的山村,自小在山中长大。”
孙济驰走进楼絮时,细细的打量他的脸,“城外哪个村庄?”
“桃花村。”
孙初雪见状连忙起身将楼絮时拉开挡在自己身后,“爹爹放心,楼郎中是珬都有名的神医,医术高明,女儿先送他出府。”
孙济驰见楼絮时不卑不亢,没有被吓到的样子,眼眸微眯,没有再过问什么,走向舒窈床边。
孙初雪拉着楼絮时出了清纱房,二人并肩走在游廊中,“楼郎中,刚刚没吓到你吧,我爹他是丞相,所以难免有些官架子,你别在意。”
楼絮时点点头,看孙济驰刚才的样子,怕是看出了什么,对自己起了疑心,“二小姐放心,我没事。”
孙初雪停下脚步,看向楼絮时,“楼郎中,你叫我初雪就行,你连着救了我两个家人,以后咱们就是朋友,我得好好谢谢你。”说罢,将腰间一带银钱放在楼絮时手中。
楼絮时将荷包交还给孙初雪,“既然初雪说你我是朋友,我又怎会收朋友的钱呢。”
孙初雪看着手中的荷包耸耸肩,“那好吧,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恩......不对,我现在出不去,但我总会找到方法报答你的。”
楼絮时看着她懵懵懂懂的样子,低声笑了笑,“好,那就先记在账上,我等着初雪的报答。”
说完,二人说说笑笑的走出丞相府。
孙禾凌从花园假山后探出头来,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轻嗤一声,转身离去。
孙初雪再回到清纱房内,孙济驰还没走。
孙济驰看孙初雪回来,向她招手,“雪儿,你去收拾收拾,随我出去一趟。”
“爹爹,去哪啊。”
“庸王府。”
孙初雪有些惊讶,“庸王府?爹,你要带我去见庸王爷?”
“恩,打扮的好看些。”
“是。”
孙初雪匆匆换了衣服,将自己好看的首饰全部带在身上,随孙济驰出了门。
舒窈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下有些担忧,她的女儿也逃不过这个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