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赫一直守在吴婕身边,他向急诊医生说明了情况,急诊医生马上给吴婕安排了催吐、洗胃,由于抢救及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转到了普通病房,住院观察。
“吴婕女士服用的是大量的抗抑郁药物,我们调取了她近几年以来的诊治记录,发现她一直在抗抑郁治疗,此次极端行为,可能是由于情绪波动所致,作为家属应该及时给予患者安慰与鼓励。”医生向赵禹赫介绍吴婕的具体情况。
“抑郁症吗?会有什么后果吗?”赵禹赫焦急地问道。
“先生,2014年世界卫生组织数据显示,全球每年因抑郁症自杀死亡的人数高达100万人,几乎每10个人中就有可能有1个是抑郁症患者。吴婕女士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我们医生的建议是家属给予关怀和鼓励,药物治疗也不能停止,最好患者身边时时有人看护,以防不测。”医生给赵禹赫解释了很多有关抑郁症的权威数据与指导建议。
“好的,我清楚了,谢谢您,医生。”赵禹赫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吴婕,不明白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只是心里莫名地难受。
赵禹赫给徐一凌留了言,只是说暂时有事回不了国了,但是没有解释为什么,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
徐一凌听了一晚上的电闪雷鸣,蜷缩在被子里,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能钻到黎慕瑾被子里,两个人会一起说许多的悄悄话,说着说着,两个人累了便睡着了。
现在徐一凌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孑然一身,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意了。至少那个曾经对自己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此时此刻已经将自己抛诸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蒙蒙亮了,徐一凌才抱着手机带着倦意慢慢沉入梦乡,梦里的她又回到了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田地,赵禹赫是那么的温柔,像白雪公主等待的白马王子。
徐一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临近黄昏了,手机又自动关机了,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反正也没有人惦念着她。
徐一凌来到窗前,打开窗户,透透气,橘红色的晚霞铺在天空,是那么美丽,也许这就是雨后的天空吧,晴朗明丽。
徐一凌去厨房煮了碗面,打开电视,一边看着电视剧,一边随意地填饱肚子。吃过饭后,就收拾行李,将新家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至少忙碌起来才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坐下来的时候,徐一凌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夜里11点了,她拿过充好电的手机,开机,只有黎慕瑾发过来的和齐天翊的合照,看来两个人已经抵达了夏威夷。
“恭喜两位的毕业旅行已经开始了,玩得开心啊!”徐一凌回了一条微信。
“你呢,禹赫学长回去了没有?你准备去哪里毕业旅行?”黎慕瑾很快便回了消息。
“没有,已经买好了机票,明天去法国。”徐一凌放下手机,从钥匙包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是两年前,赵禹赫送她的礼物,她想再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