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尼克,看到前面那扭着屁股的金发小妞了吗?她的口袋里肯定有不少钱,想不想今晚晚饭加个鸡腿?”
“想。”旁边的邋遢少年听到同伴布鲁斯的话想也不想流着口水用力点了点头,他身上穿的衣服就像是用脏布缝起来套在身上一样,头发乱糟糟的,整张脸看上去像是刚从烟囱爬出来一样,只有他那双纯黑色的眼睛看上去非常干净。
“去吧,今晚的鸡腿就交给你了。”布鲁斯拍了下尼克的后背,却差点把他那瘦小的身板拍飞出去。
“鸡腿,鸡腿,鸡腿......”尼克的肚子发出叫声,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只剩下鸡腿的影子,饿的发晕的他加上鸡腿的诱惑让他比起以前胆子大了许多,竟然手脚也不颤抖了,就这么朝着前方正在逛街的金发女孩走去,直到快走到那金发女孩身边时,这时尼克才醒悟过来。
“妈的,又给布鲁斯耍了,这次应该是他做,自己帮把风掩护才对。”尼克回头看了眼布鲁斯,却发现那家伙站在一旁抬头看着天空吹着口哨。
“好吧,谁让自己老实又好骗。”尼克看着眼前那扭来扭去的短裙曲线停了下来,这个年纪的他就算会害羞,但每日被饥饿缠身的他现在可没有其他想法。
“啊哈,又是这小鬼,怎么老是想不开呢,这大街上随便找个有钱的都好过找这些人的麻烦好啊。”一名秃顶大叔刚从刀店里新买了一把菜刀走了出来,就发现了鬼鬼祟祟的尼克,一看就知道他又准备干坏事了。
大街上人这么多,倒不是大叔一眼就注意到尼克,而是先注意到了尼克前面的那个金发女孩,她的容貌身材倒不是很吸引人,但经验丰富的大叔却是知道这金发女孩不是普通人,而是灵能者。
“唉,还是再帮你一把好了,不然以后孤零零的想找个人说话都没有,虽然找你聊天跟找只牛没啥区别。”秃顶大叔看到尼克就要动手后,他拿起一块尾指大小的木块,手放在隐蔽的地方做出弹射的动作。
“这是?”本该是一件非常简单从未失手的事情,但秃顶大叔突然看到尼克朝他这边望了过来,那双纯黑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嘴角突然翘起玩昧鄙视的笑容,这一变化让大叔手一抖,木块弹射了出去,但却打偏了,打在了前面那金发女孩的屁股上。
“怎么了?”尼克刚才失神了一会儿,感觉画面静止了一样,等他恢复过来后,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
“该死的贱民。”金发女孩回头,刚好看到了尼克伸出来的手还停在半空中,这一下她就认定了刚才肯定是这邋遢的小屁孩用他那脏手打了自己的屁股,这让金发女孩气的浑身发抖,今天的她来到这穷乡僻地的地方本来就心情很不好,出来逛逛街居然还给这里的乞丐打了下她最金贵的地方,这让她的怒火一下达到了极限爆发出来。
“魂拘。”
尼克感觉眼前一下子黑了下来,周围的声音也消失了,只听到那金发女孩最后说的那两个字。
……
蔚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下方望去则是一片宽阔的草原,一座茅屋坐落在其中,周围看不到其他建筑物。
茅屋很大,但里面可活动的空间却很小,没有房间大厅之分,一进门就看到床,床上躺着一名大约十岁左右的男孩,周围堆满了各种工具材料跟书籍,在另一边一名秃顶大叔一手拿着书认真的看着,另一只手则拿着另一本书对着桌上的药汤轻轻扇着。
一声大叫吸引了秃顶大叔的注意力,他看向床那边,咧嘴笑了下,这小子的生命力还真顽强,受了那么重的伤都能撑过来,就是不知道脑袋有没有......应该不会变成白痴吧。
“啊,头好痛。”尼克痛呼一声,双手捂头挣扎着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隐约间,他模糊的听到旁边人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完全陌生却又熟悉的环境,一时间愣在那里。
“你醒啦?”
尼克转过头去,记忆里熟悉的那位秃顶大叔端着一碗药汤走过来,还没等他靠近,尼克就闻到了一股臭味,是从那碗药汤散发出来的。
秃顶大叔走过来,把药汤递给尼克,后者下意识的捂住鼻子,皱着眉头讽刺道:“大叔,你往里面加了便便吗?为什么每次经过你手煮出来的东西都是这种臭味。”
说完这句话,尼克又愣住了,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
大叔翻了个白眼,道:“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拿着,喝完给我早点滚回你的狗窝去,真不知道那时为什么要救你,唉,都怪我太善良。”
尼克一只手捏住自己的鼻子皱着眉头,把碗里的药水一口灌进肚子里,好不容易强忍住胃里的翻滚,在听到大叔最后一句的时候差点把药给吐出来。
秃顶壮汉名叫格鲁,是尼克来到这座村庄之后认识的,格鲁对尼克其实挺好的,但有一点另尼克很不喜欢,那就是每次他干“技术活”的时候被格鲁发现,那基本就泡汤了,尼克的填饱肚子计划十次有八次是被格鲁给终结的,虽然格鲁也经常给尼克吃的,但他的手艺尼克可不敢恭维,从路边的野狗宁愿去吃屎也不愿吃格鲁煮出来的东西就可以看出了。
“好了,小鬼,我还有其他事要忙,你走的时候把门带上就行了,不用锁。”格鲁拿起挂在门上的衣服帽子穿戴了起来,背对着尼克交代几句。
感受着肚子里的暖意,尼克突然觉得头没那么疼了,在听到格鲁大叔的话后,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好的,谢谢!”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格鲁停下手上的动作,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尼克,但后者却靠着床边闭着眼睛在那里休息,没有看向到这边。
“这是突然醒悟了还是脑袋坏掉了?”格鲁这样想着,不过不管怎样还活着就算是好事,摇了摇头,穿戴好衣物走了出去,留下尼克一个人在里面。
......
不知过了多久,尼克再次被痛醒过来,他感觉自己的头有两个大一样,似乎快要爆炸了,脑海里全是刚才睡过去后做梦的记忆。
那是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尼克不知道他叫什么,但他感觉自己就是他一样,在另一个世界经历着另一个人生,说是梦,但梦里一切感受却又跟现实一样,被痛醒过来的尼克忍受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脑袋没那么胀痛了,他的表情刚开始有些迷茫,然后时而傻笑,时而平静,时而狰狞......
“我是尼克,尼克·斯泰尔斯......”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床上的尼克突然轻声自言自语道,他的表情很平静,双眼望着前方但却走神了。
不知过了多久,尼克张开双臂做了个伸展动作,下了床,打了盆水,看着水中照映出自己的样子。
糟乱的头发,发质因为缺乏营养显得有些枯黄,脸色苍白无血色,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唯一有特点的就是那双黑色瞳孔的眼睛了,但此时他的双眼却布满血丝。
“居然有这么多书籍啊。”
尼克走到另一边,看着这个由几块木板随意搭建起来的书架,上面摆放的书籍乱七八糟,有些还沾满了一些白色的粘稠物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来着。
“《贝多芬的风流史》、《如何成为道夫·齐格勒》……这他妈都什么玩意?”
尼克一脸无语,在书架上继续搜索着,突然看到书架最底层一本比较破旧的蓝色书本。
尼克之所以会注意到这本书是因为它与周围的书不一样,虽然表面上看破旧了些,但却比其他书要干净许多,没有灰尘更没有莫名的粘稠液体。
“《恶灵启示录》?这是什么东西?”
尼克瞪大眼睛,本以为这也是一本跟上面那些黄色书籍差不多一样内容的书,却没有想到居然是这种奇怪名字的书。
就在尼克小心翼翼准备翻开来看的时候,屋外传来暴躁的粗犷声。
“混蛋格鲁,老娘今天丢失了一只羊羔仔是不是又给你偷去吃掉了?你最好别让老娘进去看到一根羊毛,不然今天我就要把你给阉了。”
声音很洪亮,尼克一听就认出来了,这是亚桑大婶的声音,在村里尼克最害怕的就是这位五大三粗的大婶了。
吱呀一声,那几块木板组成的木门被打了开来,一米宽两米高的通道门依旧无法让她从容的走进来,还需要侧下身子低下点头才能钻进来。
那是一位胳膊比尼克身子还要粗的大婶,胸前两团胸器不知道被她用什么东西撑起傲然挺立,那身连衣裙就像是将四五件裙子拆开来缝在一起组成的一样,但就是这样穿在她身上依旧穿出了贴身的美感,不用她转身尼克也能看出她那偌大的屁股肯定也被她用了什么东西挺起来了,一头黄色卷发满脸横肉比之山贼头子都要来得更加有压迫感。
明明尼克意识里并不惧怕,但他的身体在这位亚桑大婶面前却忍不住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