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荷坏笑说:“其实庄凝从不信任我,我对她也一直有所保留。”
神农坏笑道:“我们去兜兜风,然后就回去,也好让强龙相信我们去过安全局。”
沈新荷疑问道:“不去安全局了?”
神农笑道:“让他们主动找我们。”
沈新荷也笑道:“打草惊蛇,果然高明。”
于是二人就随意开车逛大街,边逛边商量如何瞒过强龙。
苏城晚上的大街人不多,夜景倒是真不错,二人也知道开了多久。
突然他们看到前面有个老头在路边上哭,二人便赶紧下车去看看。
那老头见有人向他走来,便停止了哭泣。
沈新荷便问道:“老人家,你怎么这么晚不回去,还在这哭泣?”
那老头很激动地说:“我儿子跟全通天关系很好,我一直让他小心,别给他利用了,可是他不听我的。现在好了,给抓起来了,让我来找全通天帮忙。可是哪知道这个全通天听说我是他爸爸,应付了我几句,让我走,然后他会想办法。”
神农疑问到:“你儿子是不是蒋季?”
那老头看着神农,说:“我是蒋季的爸爸,我叫蒋睿。小伙子,你认识我儿子?”
神农笑道:“我跟他不熟。但是你儿子确实干了很多坏事,他罪有应得啊。你应该让你儿子坦白从宽,而不是找人帮忙救他,问题在他自己身上,招别人没用啊。”
那老头伤心地说:“其实蒋季很懂事的,从小学习好,人人都说他懂事,长大后也是靠努力一步步做到局长的。哪想到他有了权力就变了,巴结那个全通天,搞得这个下场。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他是我儿子啊。”
沈新荷厉声说:“你知道你儿子做了多少坏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吗?到现在你还说他懂事,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我看你本身就是个不合格的爸爸。”
一席话,把蒋睿呛得开不了口了,眼睛可怜巴巴地直看着沈新荷,显然是很矛盾。二人看老人家如此摸样,也不忍多加恶言。
过了半晌,蒋睿开口说:“姑娘,你说得对,我要是能早举报儿子,或者不至于有今天。可惜我爱子心切,抱着侥幸心理,才让他落到如此下场,现在我也算自食其果了。”说完又是一阵长吁短叹,直让人倍感心酸。
神农听他说完了,便说:“你儿子现在肯定是翻不了身了,你探监的时候可以提醒他揪住全通天,这样对他减轻罪行会有很大好处的,说不定到时他有用得着的地方,国家还会宽宥他。”
那老人听了,连声感谢。
神农一看时间不早了,就对蒋睿说:“你好好想想,相信你知道怎么帮你儿子。还有如果你儿子问你找了谁了,你就说中央的人。”然后对沈新荷说:“我们也该去带点晚餐回去了。”
二人于是驾车离去,留下蒋睿在那儿连惊带喜地喃喃自语。
强龙在家等得不耐烦了,又不敢打他们手机,怕万一他们在偷听什么的。
突然看到二人带着吃的回来了,强龙紧张地问道:“你们怎么说,有结果么?”
沈新荷撒谎说:“暂时还没,不过我们已经跟他们取得了联系,谈好了合作。”跟着便说在回来途中遇到了蒋睿,然后把跟蒋睿交谈的情形跟经过说了一下。
神农笑着说:“我原本想找安全局的人,让他们暗中做蒋季思想工作,拖全通天下水的,哪知就这么巧,我们遇到蒋季他老子,你们说谁还比他更合适。”
听他一说,强龙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接着三人边吃边聊,神农说:“过不了多久全通天就要有所行动,接下来的日子,我们三人就要分工合作,四处打探,暗中破坏。我就找全宇,强龙盯着蒋季的信息,新荷就跟安全局联系密切点。”
强龙疑问道:“他都是个半个死人了,我还盯着他干嘛。”
神农笑道:“国家会拿他做文章的,自然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消息,你就看好了。”
沈新荷也不多话,她现在也相信神农的安排自有道理。
第二天一早起来,沈新荷说安全局要他们三人去赴约,地点就在轩辕国宾。
强龙开心地说:“哇,你效率这么高!昨晚去了,今天就主动约你了,连我们都沾光。”
神农跟沈新荷相对一笑,二人心领意会,便带着强龙直奔轩辕国宾而去。
到了大门口,马如龙早就在门口等候,看到沈新荷下车便赶紧迎上去:“沈小姐,你好,这两位一定是强龙和神农了,我们庄局长已经在上面等你们了。”于是一路领着三人来到庄凝的包间。
庄凝看到他们后,赶紧起身迎接,一阵介绍寒暄后,安排众人就坐。
席间,庄凝说:“这次三位帮助国家挖出蒋季这个害群之马,国家非常感谢啊!几位能力非凡,希望能够助国家一臂之力,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神农赶紧说:“庄局长,别这么客气,为国除害,人人有责么!我等也是尽一个国民应尽的责任,以后有机会定当极力办事。”
庄凝满意地说:“好,那么沈小姐的意思呢?”看样子沈新荷应该早就跟庄凝说了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
沈新荷爽快说:“只要对国家有利的,我都愿意去付出。”
一边的强龙也赶紧说:“我也是,我也是。”
庄凝很满意地看看他们,说:“那好,今天就先为我们今后合作愉快干杯。”于是举杯邀请三人共饮。
一阵痛饮之后,马如龙说:“这次我们查收蒋季的家时,发现一张图纸,图纸之下有一行字‘藉此可寻秘经’。从图纸内容看来,似乎有人在让他寻找什么秘经,我看此人跟蒋季非但关系密切,而且身份不一般。当时觉得事关重大,所以我连夜就和马如龙赶了过来。我们也就觉得我们曾试图让蒋季开口,但是此人毕竟是职业军人,普通刑法不会让他开口的,所以想委托几位帮忙找出这个幕后人。”
沈新荷一听,赶紧说:“可以让我过目吗?”
庄凝点点头,说:“既然相信几位,当然可以。只不过目前被反贪局扣着,所以我也只是看了一下,不能拿来。不过唐金肇已经说了,过些日子会给我。”
沈新荷听后眉头紧锁,下意识看看神农。
神农问庄凝:“依你说见,该是何人所为呢?”
庄凝说:“目前还不敢确认,但依蒋季的交际圈来说,不可能牵涉到境外人员。我们初步怀疑是国内某些亲美派或者亲德派高官。目前亲美派代表是三军总司令冯映,他跟全通天关系也很密切,惮于他的军权,没有证据不能轻易查他。而亲德派代表则是国家总理萧敬明,他跟全通天关系也是非同一般,所以目前还不能确定是谁。”
神农又问:“庄局长觉得除了他二人就没其他人了?”
马如龙插话道:“倒也不是,别人也有可能,但是目前国家除了主席钟永青之外,就他二人权利最大,嫌疑也最大。”
神农看着马如龙,说:“如此说来,确实很有道理,至于调查,看来还得从全通天处下手。”
庄凝疑问道:“怎么说?”
神农微微一咳嗽,说:“首先此二人跟全通天关系均不一般,还有就是全通天本人不也是你们怀疑的对象么?所以由他下手,比较合理。”
庄凝问:“你怎么知道?”说着下意识地看了看沈新荷。
神农见她起疑,就说:“我跟全通天的长子全宇关系好,他跟我说政府在他们公司部下不少卧底,只是还不知道是谁。所以我想这么能耐的事,必定是你们所为。”
庄凝面色稍乐,说:“这个只是他们猜测。几位那天闹会场的表现让我觉得几位比较机智,所以才联系上沈新荷。我既然相信几位,以后几位就真正的帮我做卧底,不会亏待大家。”
神农心想:“真是会狡辩,不过看来新荷对她是真的有所保留。”想着心里不由得对新荷更是增加了几分好感。
沈新荷赶紧道:“我们很乐意效劳,不知道你有什么安排。”
庄凝又问:“具体的我不会去影响你们的,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情报没有?”
神农看她明显是想套话,便说:“目前全通天过于目无章纪,大肆勾结境外组织,这个你们知道么?”
庄凝看看沈新荷,欲言又止。
沈新荷赶紧说:“神农大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庄局长吧!”
神农便把在华盛顿会所偷听的内容放给二人听了一下。
庄凝听后,脸色异常严肃,厉声道:“没想到这个全通天胆子也太大了,到底谁在背后支撑他?”
沈新荷听后也是花容失色,因为神农之前一直怀疑她,所以上次没给她听全部的。
马如龙坏笑道:“我看这个全通天不简单,跟谁都保持好关系,以保证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如果把这段录音透露给冯映和萧敬明的话,我觉得必然有好戏看。”说完,哈哈一笑。
沈新荷心下道:“这个马如龙也太阴险了,你这不是把全通天给逼上绝路么?没想到政治斗争如此残酷。”她虽然恨全通天,但是还是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她看到自己爷爷当年如何给仇家害得走投无路,最后含恨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