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担架的情况下,我和司木上孙各自被两名盔甲士兵随意的拉扯着双手和双腿,这感觉就像是把我们当死尸一样。
潮湿和些许的恶臭弥漫在这条不是很明亮的通道里,不时还有老鼠吱吱的叫着经过,令人特别的压抑。
周围也没有牢固的铁栏围住,有的只是稀稀落落的方块石墙面,通道上方的泥土层随时都可能塌陷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与司木上孙是否会得救,心里的紧张感萦绕在我的脑海之中。
我试图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酸痛感瞬间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是不是太明显了,抓住我脚腕、看上去满脸胡渣,身材消瘦的盔甲士兵,怒道:“别乱动,不然自己爬。”
“哦!”
我轻淡的回应了一声。
在这些盔甲士兵的眼里,我们这些买来的奴隶随时可以处死,自然他们就觉得自己高贵一些了,所以他们的眼里或是神情都带着一种嫌弃之感。
我并没有再打算说下去,说实话、我也没有资格去评价他人,尤其是这种被买来的身份。
一路上,我和司木上孙都没有说过话,又或是他已经昏迷过去。
想到这些盔甲士兵也在,也不好多说话,便独自观察着这条通道的结构,想着以后也许会用到。
这条通道和之前去拿装备的通道有几分相似,唯一不确定的是它们是否相通着的,而且论环境的话,之前那通道才是稍微正常点的,至少没有一点潮湿、腥臭的感觉。
不知走了多久,昏暗的通道在这时明亮了起来,墙面也都采用较好的纹络石块贴着,还有距离相当的鳞片似纹络石柱支撑着,但整体看上去却有种说不出的破旧感。
这是一条走廊、大概经过了两扇门,抓住我腿的盔甲士兵嘀咕了句:“终于到了,这该死的奴隶,真是累死我了。”
“哈哈,你说话就不能克制点吗?小心他咬你哦。”
拉扯着我双手的士兵回应道。
“就他这小身板,我能打十个。”
说完这句话,盔甲士兵还瞅了我一眼,无疑是在挑衅我。
按理来说,这些盔甲士兵瞧不起我们奴隶的身份,想对我们怎样就怎样,但他们并没有,说明他们还没有权利随时杀了我们。
我知道这一点,但也没有试图去挑衅眼前的盔甲士兵,像个耳聋患者,躲避了盔甲士兵的双眼。
咣噹…
木门被打开。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扔在一张木板床上,那酸痛感瞬间席卷全身,我都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了,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敢去惹事。
司木上孙和我一样的待遇,砰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扔重物一样砸在木板之上,如果木板有灰尘的话,他这巨大的身体,应该会引起不少的飞尘。
我不知道司木上孙的身体能否承受得住这次的打击,但如果他真的因此再负伤的话,我一定会帮他报仇的,我打心底这样想着。
我对自己的想法也是挺无语的,在痛苦之间还能想到别人,也是没有谁了。
“新来的吗?”
听上去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是个妇女。
“是的、薰大姐。随便帮他们包扎一下,我们还急着吃晚饭呢!”
一名盔甲士兵回答。
就在我正想着这妇女会长什么样之时,一张脸出现在我的眼前,我有些惊讶,这张熟悉的脸让我想起了先前在更衣间见到的那个妇女。可神情看上去又不像,眼前的这个妇女看上去很严肃,而且看我的眼神也很陌生。
难道是双胞胎?我这样想着。
她俯视着看了我一眼便抓起我的手腕,并且从手腕一直捏到肩膀,另一只手也是如此,随后又捏了我的双腿,做完这些事,她才开口道:“你的身体没有什么毛病,就是脉搏没有经常疏通,导致的麻木,记得多锻炼就好。”
“哦!”
我简单的回应。妇女也没有再多看我一眼,我想、她和先前那个和蔼的妇女应该是双胞胎没错了。
“晓馨,去帮我拿针线来,还有纱布。”
妇女吩咐道。听上去像是准备帮司木上孙缝合。
“晓馨今天也在啊!又漂亮了。”
“晓馨,快、手给我摸摸。”
~
四个盔甲士兵就像没见过女人一样,突然间兴奋了起来。
“有病。”
这声音应该就是名叫晓馨的女人发出的。
我看着天花板,老实得不敢东张西望,就听着他们的声音胡乱想着画面。
“喂!”
一名盔甲士兵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吓得我的内心一个激灵,这让我看上去胆小无比。我看向他、那胡渣满脸的面容上没有一点友好的样子,他双眼瞪着我:“垃圾、还不赶紧起来,要躺到什么时候?”
我看了眼他,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我的内心渴望揍他一顿,他就是刚才抓住我双腿的那个盔甲士兵,这里的四个人,就他让我很烦。
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很废,什么都要顾虑。我担心自己顶撞他,会被他杀掉,或者揍一顿,如果我还击的话,另外的三名盔甲士兵肯定会帮忙的吧!
“现在呢?”
我站在原地、试问,虽然内心躁动不安。
“先走。”
盔甲士兵说着,走到我的身前,推了下我的肩膀。我软弱的随着他手掌的力量,任由身体向前倾斜。
走出木门之前,我看了眼正在做手术的司木上孙,他闭着眼睛,看上去好像是昏迷了。
那个站在妇女身旁、身材高挑的女子,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晓馨了,的确是挺漂亮的,穿的也很朴素。不过看上去比我大许多,她对我给予了微笑,我也回敬了他一个。不过身旁的盔甲士兵似乎有些不爽,一脚踢在我的屁股上:“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
在我的理念里,被不熟的人踢屁股是一件很羞辱的事情,我忍不住回头怒视盔甲士兵:“别太过分了。”
“哟!你还想动手不成?”
满脸胡渣的盔甲士兵说着,便又朝我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哼~
我冷淡的轻笑,脑海一直回想着老奶奶的话,要忍、要忍!随后陪着笑脸,说:“踢得还舒服吗?”
满脸胡渣的盔甲士兵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于是脸色上也没有先前看上去那么严肃,看笑了笑,又踢了我一脚:“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