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看着向自己径直抓来的右手,大师姐嘴中低哼一声。
就在“我”右手将要抓在近在眼前的枪尖时,面前的长枪突然一颤绕过“我”被阴火附着的右手向着我的脖颈处挑来。
“说我是个蠢货倒也不尽然。”眼看着将要刺入脖颈的枪尖,“我”却并未慌张仍是向着大师姐的头颅抓去。
就在大师姐以为这次胜券在握时,这桩闹剧将要落下序幕时,一声尖叫声从身后传来。
“大师姐,小心啊!”此时枪尖已经穿透“我”的头颅,不过想象中鲜血喷涌的场景并未出现,穿透而过的枪尖上仍挑着“我”的尸体,“我”仍保持着前扑的姿势。
一阵破风声从身后传来,大师姐闻声连忙将刺出的长枪向身后扫去,整个身体也跟着向一旁闪去。
“碰。”
本应抓向头颅的右手也因此擦着大师姐的头颅而过,不过一缕阴火仍是附着在了肩甲上,银甲也在阴火的蚕食下蔓延出一道道可怖的裂痕。
不知那银甲是什么材质,阴火没等彻底将其彻底化为齑粉就已经熄灭,不过银甲上却因此附上了一层寒霜,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看着不远处大口喘息着的大师姐,“我”向着不远处“我”的尸体一招手,整具尸体便化作一团阳炎重新出现在“我”的手上化为了那柄长枪。此时未能得手的“我”冷冷的向刚才大喊出声的小丫头看去,小丫头此刻也不敢和“我”对视,低着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般。
“我”回头看向不远处因为身上的寒霜还没能恢复行动的大师姐,提起长枪向着她的头颅刺去,与方才的一幕如出一辙,只不过此刻的大师姐只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不要啊!”随着小丫头的大喊声“我”手中的长枪也已经向着大师姐头颅爆射而去,大师姐似是认命般闭上了双眼。就在枪尖距离大师姐脖颈处几寸时一条骨串挡在枪尖前,一股巨力顺着枪尖向着“我”紧握长枪的右臂传来,整柄长枪也在这股巨力下崩的粉碎,而“我”同样被震退到百步之外。
“此事本就是小友不是在先,小友又何必步步紧逼,要取她性命。”一阵缥缈的声音从远处的内城区传来,“我”抬头望去,一个远处黑点转眼间便是出现在群众之前化作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挡在大师姐身前的骨串也被老者收到手中。
“你个老东西就注重这些表面功夫,小子,速速将我族禁地的秘宝还来,我还能考虑给你个痛快,否则光是损毁我族禁地这一点我就要将你挫骨扬灰,魂体在我炼药炉中锤炼万万年。”之前老者的话语刚落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也是落在之前那名老者的身边,看着“我”阴恻恻的说道。
“老东西?你现在不也是个老东西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从远处晃晃悠悠的走来,手上还掐着一个酒葫芦,对着那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讽刺道。
“是四族老来了!”
“四族老常年闭关,也不知道到了何种境界。”
“有族老们在,这牙尖嘴利的小子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
四族老?
正当“我”心中疑惑时,一阵冷风从耳边擦过,等“我”反应过来向耳边摸去时,耳垂上已是出现一道细小的伤口,滴滴鲜血顺着耳垂低落。
一名佝偻着身体的老妪正在我身前几步的位置背对着我,舔舐着足有半尺长的指甲上的血液。
“年轻就是好啊,血液也这么有活力,咱们确实老了啊。”听到老妪的话,原本对着两个老者冷嘲热讽的大汉也是脸色难看,似是不愿见到面前这诡异的老妪。
“这老东西怎么还没死……”人群中也是有不少人低语道,似乎这老妪曾在这内城区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像是没听到人群的议论声般,老妪慢步向着身前其他三族老走去。
“小友,是你亲自将我族的秘宝还来,还是让我亲自夺回来呢。”淡淡扫了眼向三人走来的老妪,手中把玩着骨串的老者转头向“我”看来。
“你这老东西这么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不成?本就鸠占鹊巢,还有脸说是你族秘宝,秘境之物本就能者得之,何来你族之说。”听到老者的话,“我”冷笑着回道。
“小友,能够从这禁地中取得秘宝不算能耐,能活着走出去才是能耐。”听到“我”的话,原本慈眉善目的老者眼神也是变得冰冷,明显带着威胁的向“我”说道。
“与这小子啰嗦作甚,这小子差点就害了我的宝贝徒儿,我这就把他脑袋拧下来当酒葫芦。”听着老者口中满是威胁的话语,一旁手提酒葫芦的大汉迈着大步向“我”走来。
这家伙就是大师姐的师父?行事风格确实有几分相似……
听到大汉的话,其他三位族老也站在原地看着大汉出手,没有要一同出手将“我”镇杀的打算。
“小子,下辈子放机灵点,不该碰的东西不要碰。”说话间大汉已经来到“我”的身前,一双大手从上而下向“我”拍来。
“今天怕是要拼命了……”看着迎面派来的两只大手,“我”也是眉头紧锁不禁沉吟道。
面对这双似乎能将任何神兵利器像面团一样揉捏的大手,“我”也没有与其硬碰硬,而是选择了故技重施。
手中长枪又是化作了另一个“我”举起长枪向着大汉的双手刺去,而“我”的本体也是在分身的遮掩下来到了大汉的身后,手中凝聚出一团阳炎向着大汉的后脑锤去。
而大汉的反应速度却是极快,在“我”气息转移的瞬间,本应拍在阳炎分身的双手化作双拳向着身后的“我”打来。
而“我”也在这猝不及防的一击下被击退数百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
“倒是个狡猾的小老……鼠。”看着远处口吐鲜血“我”大汉刚要的嘲讽的话却停在了嘴边,眼中满是怒火的向着身后看去。
明明击退了真正的“我”,可大汉的背上仍是出现了被阳炎灼伤的痕迹,此刻“我”的分身一脸玩味的看着眼中满是怒火的大汉,随后化作一团阳炎穿过大汉打来的拳头在“我”手上重新化作一柄长枪。
“你这个小刺猬,我要撕了你。”眼看着面前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大汉发飙,“我”低声嘲讽道。
“是什么让你觉得我的分身伤不到你。”似是被先前的一幕蒙蔽,便觉得“我”的分身只是个障眼法没有任何威胁,大汉也是疏于对身后的防备,却不曾想因此吃了个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