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比武,进行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毕竟不是每一场比赛,都是压倒性的胜利。
现在十座擂台都已决出胜负,所剩人数不足一半。
修罗剑派十二人,锻体宗六人、花谷派五人。
沧月剑宗五人、流星剑派五人、太湖水宫三人、槐秦岭零人。
其他各方队伍中,一队五人、一队两人、还有一队只有一人。
一开始一共一百二十人,一轮下来只剩四十四人,一下子就淘汰差不多六成。
继续留在擂台上的,将作为守擂一方,离开擂台的则视为攻擂一方,新的一轮比武即将开始。
新一轮的守擂方已经形成,修罗剑派、锻体宗、流星剑派、太湖水宫、和只有一个人的那队。
短暂的休整后,攻擂方也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对手。
沧月剑宗五人对修罗剑派六人,两队都是剑修,玩的都是剑诀、剑阵。
李林飞他们六人,对锻体宗六人。
其他各方队伍中的五人队,对流星剑派五人。
花谷派五人对,太湖水宫三人。
其他各方队伍中的两人队,对一人队。
大家都是各门派内的翘楚,有着属于他们的骄傲。
他们站在这里,胜负固然重要,但也不会为此,做那以多欺少的事情。
大家都很有默契,寻找人数相近的对手。
也只有这样才不虚此行,否则胜之不武,只会惹人耻笑。
一座擂台之上,十二人对立而站,一方三女三男,身穿血剑白袍,正是李林飞六人。
另一方五男一女,身穿紫色劲装,腰间或者背后都挂着法器,正是锻体宗六人。
锻体宗,宗内皆是体修,虽然同是体修,但并非都是皮粗肉厚,力大无穷。
他们所修功法、体术不同,修炼后的效果也是不同的。
比如以自身防御为主,力量为辅,或是力量为主防御为辅。
又或者防御、力量为辅,速度为主,之类等等。
不过不管哪种,他们的体质和力量,都要比法修强很多。
看着对面六人李林飞神色凝重,他本对锻体宗是一无所知。
以上尽是之前章寒费了好大劲,多方打听得来的。
所以不要以为体修,就只是皮粗肉厚,力气大而已,这只是基本要求。
“在下锻体宗狂斩,谁来与我一战?”
一个身长七尺,肌肉凸显的锻体宗弟子,上前几步。
抽出背后七尺长、五寸宽的重剑,扛在肩上,一双火热的眼睛,看了过来。
这一轮,他们选择了,一对一的战斗方式。
狂斩筑基后期体修,手持一把七尺重剑,目测力量达到六千斤。
挡在其面前的法术、法器等,一切障碍皆一剑破之,是六人中最强。
这是章寒在上一轮中,所收集到的情报,当然还有其他五人的情报。
大家登台前就已经,各自挑选好对手了,当然并不是一定就是,只是当作备号而已。
所以狂斩刚说完,温良提着烈火棒,就跨前几步,也是眼神火热的看着对面:
“在下修罗剑派温良,讨教!”
“砰砰!”
两声轻响,擂台就是比武的地方,他们也不废话,脚猛的一踏擂台就向前冲出。
两人都是体修,来的就是最直接、热血的较量,短兵肉搏。
一阵阵金属撞击、摩擦的声音,不断响起,还伴随着一阵阵,法器击打在擂台上的轰鸣之声。
狂斩大开大合,力拔千钧,一把重剑虎虎生威,有开山断岳之势。
面对如此之势,力量相差一千斤的温良,不敢直弑其锋。
一根烈火棒舞得出神入化,往往一棒子打出,总能把重剑打离原本的轨迹。
他似乎总能料敌先机一般,或者说他反应十分的迅速,让人产生了一种,敌未动,我先动的错觉。
他从不和敌人硬拼,一直在御力、借力,一套四两拨千斤的打法。
在这般猛烈的攻势下,硬是屹立不倒,可把他的对手气坏了。
“小子,挺滑溜嘛!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剑技,一流开山斩!”
狂斩一剑横扫,逼退温良,手中重剑高高举起。
白色的光芒,从剑柄处瞬间覆盖整把重剑,他一声大喝,怒斩而下。
一道八尺高的白色弧形剑气,急闪而出,瞬间便是已及温良身前。
带着寒意的劲风,吹起他的长发和长袍,台下也是响起一片惊呼。
温良抓烈火棒的手紧了紧,往身前一杵,口中轻吐:
“一柱擎天!”
“噗!”
一阵烈火冲天,一根一丈高,一人抱的柱子,在火光中突现,挡在了他身前。
“轰!”
一声轰鸣,白色剑气斩在了上面,柱子周围的烈火,瞬间被扑灭,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挡、挡下了?”
“我的个天,这棍子还能这么用,厉害了。”
台下目瞪口呆,真是开眼了,如此惊险的瞬间,这操作,没谁了。
对面狂斩双目一闪,舞动重剑,又是一斩:
“还没完呢!二流断江斩!”
两道一样大小,光芒更盛的弧形剑气,速度更快的斩在了,柱子上。
“轰轰!”
纹丝不动的柱子,向后退去,两道更深的剑痕,印在了上面。
温良双掌顶在柱子上,脚下的擂台,留下两道一尺长的划痕。
从柱子上传来的力道,让他内脏一阵翻滚,嘴角溢出一丝血红。
“三流分云斩!”
又是三道弧形剑气斩出,这一次威势更甚。
“轰轰轰!”
强劲的气浪向四周席卷,柱子一退再退。
上面已是六道剑痕刻在了上面,最后三道足有三寸深。
柱子后面的温良,一口鲜血喷出,后划了三尺。
在后退之势止住的瞬间,温良双眸闪过明亮之色,一声大喝,抱起烈火棒所化的柱子,一跃而起:
“一棒敲山!”
一丈长的柱子向擂台狠狠地敲下,去势凶猛。
狂斩先是一阵猛攻,而后又施展了剑技三段,对他来说消耗不小。
此时敌人来势汹汹,后退虽不是他的风格,但此时,却是迫不得已,轻轻一跃向后退去。
“轰!”
一声轰鸣,从天而降的一柱,重重的打在了,刚刚狂斩所站立的位置。
一股更强于,三道剑气轰击,所形成的劲气,向四周席卷。
站在擂台边缘的十人,长发袍服都被带起,要不是擂台边缘有护膜存在,只怕台下都能感受到。
“不好!”
狂斩突然一惊,想要跃起离开擂台,只可惜已经晚了。
他的双脚已经,被擂台上传来的密集,而强烈的震动,麻痹了。
“二棒敲虎!”
就在此时,那一丈长的柱子,抡了起来,对着他当头敲下。
震动很快波及全身,他动不了了,他心中恼怒,大意了,他极力的想要移动。
可酥麻之感,让他力不从心,他现在只希望,来自擂台的震动快点过去,他还有一线生机。
“砰、轰!”
只可惜还是没赶上,在他不甘的注视下,柱子重重的敲在了他脑袋上。
一片蓝光中,他被传送出了擂台,柱子更是收势不住,轰的一声打在了擂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