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你喜欢跪就跪着吧。”洛余七拿她没办法,干脆不再劝,低声骂了句,“呆子!”
可别过头去,唇角却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
南康王府
“啊……疼……疼死本世子了……母妃,母妃你在哪里,我要杀了那群刁民,母妃……”
“世子,您就别再乱动了,伤的这么重,得尽快上药才是。”
大夫跪在床边,满脸焦急的说道。
拿着药膏的手哆嗦着,由于江淮志被带回来以后就一直在撒泼谩骂,一点都不肯配合,怕弄疼了他引来杀身之祸,他压根不敢给他上药。
“滚,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命令本世子?”
江淮志正有气没地撒呢,闻言立马用没受伤的那只手狠狠一推,将大夫推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后者吓得赶紧匍匐在地,身子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
“吵什么吵,多大的人了,整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一个妆容精致,神态威严霸气的女人走了进来,锦衣华服下,手腕上戴着一个玄黑的蛇形手镯,头尾衔接处镶嵌着闪耀的冰花。
看到她,江淮志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竟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母妃,您儿子都快被人给打死了,还要什么体统啊?”
云莲看到他身上的伤,柳眉一竖,立即问屋里的下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世子怎会被打成如此重伤?”
江淮志出去寻欢作乐,一向是不带下人的,毕竟他还要维护自己好形象。
哪怕是自己近身的丫鬟奴才,他也并非全然相信。
所以,他屋里的这一群下人,压根就不知道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就连那些发现他,并将他给带回来的王府侍卫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云莲连续问了好几次,发现竟没一个人能答得出来,顿时勃然大怒。
“一群饭桶,主子受了如此重伤,你们却一问三不知,王府留你们有何用?”
云莲一挥手,大喊一声,“来人,给我全拉出去砍了。”
屋里顿时响起了一片求饶声,那大夫也是瑟瑟发抖,吓得差点尿失禁。
可惜,云莲压根不听他们解释,江淮志也没为他们求过半点情,任由那些丫鬟奴才被侍卫拖出去。
漆黑的夜,晚风刮起一阵血雨腥风。
“阿志啊,你说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怎么就被打成了这般模样?”
“母妃,孩儿也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晚在怡红院,突然有人将我迷晕拖进了一条巷子里,说什么我抢了他的女人,不由分说就打了我一顿。”
江淮志说的委屈极了,“您看看我这牙,足足掉了三颗,还折了一条胳膊一条腿,这身伤就更不用提了。”
“什么?这温都,竟然还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连我儿都敢打?”
说起这事,江淮志就更心塞了,“他压根就不知道我的身份,孩儿自报家门,他们竟然还认为我撒谎。”
“那你可知对方是何人?”云莲满脸怒容,要是让她知道究竟是谁干的,她非得把他的皮扒下来不可。
江淮志摇头,“他们都蒙着脸,声音也很陌生,孩儿并不知道是谁。不过……”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