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中午咱们要回京城了,你今晚不用和你的伙伴们告别吗?”
林赫摸了摸小白顺滑的长毛,这条懒狗除了懒之外,其实长得还是挺好看的,估计在狗里面算是帅的吧。
喝完果汁的小白讨好的蹭了蹭林赫的掌心,声音闷闷的:“不去了,活的太久了,朋友太奢侈。”
原本是想跟小白聊聊秦子璇的事儿,可结果因为这一句话一人一狗都沉默了,小白和林赫聊了很多,大部分都是他漫长的狗生之中无尽的凄凉,最后连林赫也忍不住难过了,把他抱在腿上进了客厅,躺在沙发上和他说话。
里里外外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的秦子璇终于把林赫所有的衣服和书都收好放进了箱子里,想让他自己确认一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一进客厅就被窝在一起睡的一大一小两只萌到了。
一身短袖T恤牛仔裤的林赫抱着小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怎么看都是一个萌萌的小正太抱着一条萌狗。
于是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卧室睡觉了。
今天下午秦叔宝一家人在林家大闹过之后,还是死皮赖脸的回了秦家,秦家老爷子看到张翠芬母女回来了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他们留下来了。
下午和苏秦商量过要恶整秦家人的易大美人趁秦子璇不注意慢吞吞地飘进了秦家,溜达到了半夜之后,悄无声息地穿过秦家的院墙,直接附在了秦可馨身上。
秦家那么多人,能附身的其实只有秦可馨,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她也会觉得不太舒服,毕竟越邪恶的灵魂对鬼的反噬也越大。
“秦可馨”双目赤红地赤着脚走出了她的房间,从客厅拿了一把刮胡刀窜进了张翠芬和秦叔宝的卧室。
卧室里呼噜声震天响,秦可馨手脚迅速地把张翠芬的头发都挂了下来,只留下中间一条,就像剃马鬃那样,然后顺手把秦叔宝的眉毛和眼睫毛都剃了,满意地进了秦可锋的房间。
同样呼噜声震天响的秦可锋孩子啊做着美梦,已经被剃光了头发和眉毛,然后,秦可馨的脸上出现一丝诡异的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蛋儿,捏着他的鼻子把他吵醒了。
“谁啊?可馨,你******大半夜进来把老子吵醒了要干什么?”
秦可锋冲妹妹大吼了一声,吼完之后才发现床上都是碎头发,很扎,再一看秦可馨手里拿着爸爸的刮胡刀,正看着他阴测测的笑。
“谁是可馨?奴家叫蒹葭……”
秦可馨的语调妖娆带着冷气,听得秦可锋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见他眼前的秦可馨缓缓地朝空中飘了起来,长长的猩红舌头伸向了秦可锋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
一大早秦子璇就起来了,忙里忙外的把所有行李都放在一起,甚至给每件行李都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因为她觉得男孩儿不擅长干这种事。
苏秦和林赫看着秦子璇里里外外的折腾,也不吭声,两人分工合作把早饭做了出来,然后又拿防尘布罩把家里的东西都盖住了,把该断电的东西全都断了,屋子里没了空调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于是,两个大男孩儿和一条狗并排坐在院子的池塘旁边,等着秦子璇收拾好东西然后吃午饭。
“哥——你的三国志卡通图集还要吗?”
秦子璇笑着翻手里的卡片,前世她也买过干脆面,像大多数孩子一样积攒这些卡片,可惜自从她来到乡下之后,就再也没机会买了。
池塘边的林赫一下子把脚从水里收回来,跑进卧室里,他倒不是紧张那个图集,而是跟图集放在一起的素描本……
“别动我抽屉!我自己来收拾!”
林赫一边跑一边说,但是已经太晚了,秦子璇早就把他抽屉里的东西都一字摆开放在了床上,并且已经打开了一半……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怕什么?”秦子璇小声嘀咕着,心里想着林赫这家伙有什么秘密吗?看样子他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啊。
放下手里的卡片策,随手拿起来另一个比较大的本子翻开,看样子是个素描本。
“哗啦!”
随手翻开第一页,秦子璇的眼睛就直了,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变幻着不同的色彩,嘴巴也张得大大的,简直是见鬼了!
“嘭!”
冲到卧室门口的林赫看到她手上打开的郝然是自己的素描本,一下子撞到了门上,还是晚了一步,怎么解释啊……
院子里的一人一狗对望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顿时有了相依为命的革命友谊。
半晌,秦子璇才缓过神来,手里的素面本又往后翻了一页,同样的人不同的神色和衣着,看起来美得有点儿不真实,美得让人窒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黑白的素描也能让人变得这么美!
“子璇……你听我解释……”
林赫脸色很尴尬,声音也明显地比较紧张,舌头不由自主的舔了下嘴唇,深吸一口气:“我每次入魔的时候,都会听到有人跟我说话,期初只是声音,后来变成了模糊不清的画面,但是我知道跟我说话的肯定是一个女人。”
听到这些话秦子璇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本来就白的脸变得更白了,几乎没有血色,嘴唇动了几下没有发出声音。
“上次,在白玉墓里入魔的时候,我看到她了,真的很美,就像九天上的神,遥不可及,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和我说话,我只是不断地看到和她有关的一些零散的画面,还有洪荒之期的战争。”
林赫看着秦子璇手里的素描本,翻开最后一页,那是他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她抱着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死了。
秦子璇的心已经快要跳出来了,她就算是再怎么自恋也不会把这样的巧合放在一起,毕竟这只是个有着什么预示的梦!
“哥,你那么紧张干什么?”秦子璇把素描本合上,递到林赫手里,转身拿起来另外一本素描本,看起来有点儿旧了,随口道:“这个能看吗?”
女人总是会妒忌的,尽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尽管他画的那个人和她长大之后有着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她心里还是觉得很奇怪,那种被取代的感觉,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