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明天要去总部?嗯,我也去。晚上10:00左右从下水道里走?好,明天见。”高山放下电话。他和凯撒都刻意的避开了对方的名字,防止被辉夜姬监听。这张电话卡是他用情报员特纳的身份办的,而凯撒是在街上的公共电话亭给他打的电话。
挂断凯撒的电话,高山把帽子再拉低了一点,完全遮住了自己的面孔。他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件纯黑色的驾驶员制服。帽徽是犬山家的赤鬼。
而犬山贺就躺在他身后的冰棺里面,他现在是灵车的驾驶员。
至于原本的驾驶员则被他打晕后捆好丢在玉藻前里了。如今那里被黄黑条纹的警戒线拦着,高射机枪和单兵火箭筒留下的痕迹还没有被修复,破损的屋顶只是简单的盖了几层防雨布。现在大家都很忙,没有精力去修复一个用来赚钱的地方。
车外的喧嚣渐渐平静下来,人们自发列队整齐。白袍的僧侣们走在最前面,后面是捧着遗像的长谷川义隆,接下来是灵车以及护送灵车的黑裙女孩们。黑西装白领带的犬山家干部跟在末尾,他们扛着供奉花灯和花篮的祭坛。
长长的队伍缓缓的前行着,没有人在哭,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是僧侣们悠远的唱诵声。经文在山谷之间回响重叠,久久不散,让人觉得神祇真的会垂临这个地方。前方的十字路口转弯就是蛇岐八家的神社,队伍停下了。琴乃缓步上前,把写着“犬山家式场”的白幡插在土里,返回队伍里,队伍重新走动。
灵车开到十字路口时忽然停下了。走在前面的僧侣和长谷川义隆毫无察觉继续前行,车后面的女孩们疑惑的停下了脚步,原本连续的队伍此刻出现了缺口。
就是现在!高山狠狠踩下油门,拐弯逃跑。所有人都愣住了,对这种突发情况完全没有准备。谁会去破坏别人的葬礼?这是有多大仇才能干出来的事?
在灵车离开的轰鸣声中一张明信片缓缓飘落在地上,那是驾驶员离开时丢下的。长谷川义隆把遗像交给一旁的僧侣,疾步上前捡起明信片。明信片正面的角落用印章印了一枚小小的图案,图案由一条写意的龙和一个中文的“鬼”字组成,而背面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极乐馆的债,就用犬山家主来偿还吧。”
这是猛鬼众的挑衅(赫尔佐格:这个锅我不背)!
“追上去!追上去!把家主追回来!”长谷川义隆狰狞的吼叫着指向越来越远的灵车。黑裙的女孩们冷着脸奔向不远处的停车场,眼中闪动着愤怒的火焰。她们的装备都在停车场的车上。在和猛鬼众开战的今天,蛇岐八家的每个人都有随时提刀出阵的觉悟。
出殡队伍变得手忙脚乱起来,唯一一个冷静的人正站在另一边的盘山公路上,身后停着他的玛莎拉蒂。他用乙烷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雪茄,悠闲地抽了一口,嘴角拉出一丝笑容。
“麻烦大了······”高山猛打方向盘,以接近70码的速度拐上盘山公路。身后的GTR、保时捷、道奇发出刺耳的刹车声,短暂的调整后又跟了上来。
一辆GTR加速上前和灵车并驾齐驱,灵车的车顶传来两声刺响,两把小太刀刺穿车顶直插高山的后脑!
“我靠!”高山向前一扑躲过了两柄小太刀。小太刀的刀刃还是太短了,如果是御神刀·龙血,他的脊椎可能已经被贯穿了。与此同时灵车的后视镜不见了。这是威慑射击,碍于伤到家主的遗体她没给驾驶员开瓢。
见一击不中世津子果断抽出小太刀准备再次刺下,趁她拔出小太刀的瞬间高山把油门踩到最底猛然加速,世津子失去平衡滚下灵车,被后面的轿车接住了。
高山摸出一个塑料小盒子,用嘴拉开拉弦朝前面丢了出去。一秒后小盒子爆炸了,靠前的几辆车全部失去控制打着旋停下,电火花塞电传系统行车电脑全部罢工,失控的轿车封住了路面,后面的车只能拼命减速避免撞上。
绝境号上造价第二低的玩意就是这个:EMP炸弹,经常被常建拿来混在氢弹里面一齐发射,一般被击中的战舰都会因为电传系统失效而关不上舱门,空气大量泄露。
队伍后方一辆道奇蝰蛇开始加速,车顶上,琴乃用吸盘把自己牢牢固定住,M200重型狙击枪直指前方!
这是一段驼峰路面,上坡之后是下坡。凭借居高临下的优势她能避开冰棺直接打穿驾驶员的后脑!
跑车翻过了驼峰路面的最高点,冰冷的枪口扫过狭长的公路。
但眼前出现了令她意料之外的场面:灵车没了!
灵车就在他正下方,和她隔着一层沥青和三米的路基。
“呵呵······你们日本人叫我东亚土拨鼠,也不想想后果。”高山打开冰棺,把犬山贺送进系统仓库,从地下直接挖地道离开。抗战时期他就在河南的鬼子中间有个称号:东亚土拨鼠。每次鬼子大扫荡高山都能把地道战玩出花来。定向爆破、辣椒烟雾、白磷烟花、延时陷坑、超亮远光······只有鬼子想不到的,没有高山玩不来的。而且几乎不重样。
高山换好衣服,开始沿着陡峭的山壁向上爬。最后半米山崖上的老人伸手拉了他一把,面带笑容。
昂热坐上驾驶席发动引擎,“需要我载你一程吗?”
“好。”高山坐在副驾驶座上,玛莎拉蒂缓缓开动,沿着崎岖的盘山公路驶回东京。
车载蓝牙电话忽然发出“嘟嘟”声,昂热按下了接听键:“もしもし。”
“昂热先生是吧?这里是三井置业,您委托我们的事情有消息了。”电话那边的人用讨好的声音说。
“不要在电话里说,半小时后我到你办公室。”昂热挂断了电话,玛莎拉蒂骤然加速,红色的尾灯在山道上拉出弧形的流光。
“我要去见一个老朋友,有兴趣一起吗?”昂热问。
“行,您告诉我时间的地点,我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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