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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绝望的心

“姑娘,我真的没听过她。您请回吧。”霍心再度停下了脚步,认真的看着赵佳蕊。

赵佳蕊不甘示弱,也用力盯着霍心,说道:“大叔,你的演技真的不好。”

“又或许是你太过自以为是。”霍心推开赵佳蕊,回应道。

赵佳蕊用力咬了咬下嘴唇,从小到大她一直是魁门的大小姐,虽然她本没有什么公主病,但是霍心软硬不吃的态度依旧让她很不舒服。

“师姑,还让我给你带一样东西。”虽然对霍心的态度十分不满,但赵佳蕊一向是以任务为重。

“不感兴趣。”霍心的态度依旧冷漠。

赵佳蕊从手镯中取出了一个锦囊,说道:“师姑说,如果你看到这个还不准备回去,她便再也不来找你了。”

居然,连“若梦”都给你了。霍心回头的瞬间正好看到赵佳蕊取出锦囊的这一幕,一时间感慨万千。

赵佳蕊见霍心回头之后居然呆在了那里,作为一个资深的走神专家对眼前的一幕居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我在别人眼中总是这个样子吗?想到这里赵佳蕊真的笑出了声。

赵佳蕊的笑声拉回了霍心的思绪,霍心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或许有些失态。不过,这对一个已经失态十年的人来说,重要吗?

“好歹看看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师姑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觉得你们之间一定非比寻常。”赵佳蕊说道。

非比寻常是吗?想到此处,霍心苦笑了一声,终是没有再拒绝,伸手接过了锦囊。

“这锦囊很是奇怪。看颜色像是少女的东西,但是绣着的确是一把黑枪和一面金色的盾。”赵佳蕊缓缓说道。一边说着还观察着霍心,她的直觉告诉她,这锦囊上的图案对应的就是霍心手臂上的器印。

霍心没有答话,而是用手细细抚摸着锦囊,凌潇儿的刺绣手法是那么的独一无二。纵然已经十年未见,霍心依旧摸得出来。霍心甚至感觉的到,凌潇儿在制作这个锦囊时是怎样的心情。

赵佳蕊见霍心没有说话,便也不去打扰。她可以看的出来,霍心的眼神中透露着三分柔和.三分悔恨以及四分醉意。霍心似乎不如开始一般坚持了。

可是霍心目光中的柔和并没有在眼神中停太久,他便收敛了一切,眼神中又充满了冷漠与空洞。

女人总是对这方面比较敏感,纵然霍心没有说过一句自己的过去。但是赵佳蕊和韩婷婷却同时看出了霍心的醉生梦死与情有关。

只是,两人却同样心照不宣的没有问下去,而是静静看着霍心撕开了锦囊。一个让人落魄十年的情伤,仅仅是提起都让人觉得残忍。

锦囊中的东西很简单,一张纸一片木屑。赵佳蕊努力的张望,但是依旧看不到纸片上写了些什么。

“你的生日是几号?”霍心问道。

“啊?”霍心突如其来的提问让赵佳蕊有些发懵。

“你的生日几号?”霍心又问了一遍。

“哦,我是孤儿,但是师傅告诉过我,我是二月十一号被捡到的。”赵佳蕊回应道。

“哪年生人?”霍心继续问道。

赵佳蕊的表情有些疑惑,但还是应答到:“我今年十七岁。”

“都这么大了吗。”霍心自语着说道:“也难怪凌潇儿连“若梦”都给你了。”

赵佳蕊有些不明所以,师傅.师姑和师叔早早就定下了自己是下届掌门,给自己一些宝贝也不奇怪吧。不过,看到霍心神情中的苦涩,赵佳蕊还是没有说什么。而霍心又将自己的关注点转移向了木屑。

“这是什么东西?”霍心随口问道。

赵佳蕊摇了摇头,说道:“师姑,没有告诉我。她说这些东西我没到可以碰的时候。”

“啊!”赵佳蕊的话让霍心大惊失色,忙用异能探查了一下那块木屑。越探测霍心的手就攥的越紧,连手中的纸条都近乎被霍心散发的异能烧碎。

“又出现了吗?可是,我又还能做些什么呢?”霍心的表情似哭似笑,整个人又似疯似癫。

赵佳蕊对霍心的话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说道:“大叔,以你的能力能做到......”

“不要说了。”霍心打断了赵佳蕊的话,周遭的异能以身体为中心爆发开来。赵佳蕊尚且未受什么影响,但是韩婷婷却被直接吹了开来。

“师姐小心。”愣头青和英俊男子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人相距甚远没有听到之前的对话,以为霍心要出手伤人。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同时出手了。

“不要!”赵佳蕊急忙阻止,但已是不及。

霍心眼中金光一闪,左手臂上的三道黑杠发出黑色的光芒,一把漆黑的长枪已握在手中。正与那刺绣上的黑枪一般无二。

只见霍心手中长枪自下而上扫出,如同一阵疾风滑过。被长枪所瞄准的两人,急忙将剑横于身前,想要挡住这一击。却不料,手臂上传来的力量,险些让两人握不稳剑。仅仅一招,愣头青和英俊男子皆倒飞了出去。

赵佳蕊见此情形,急忙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抱拳,说道:“前辈,我两位师弟不知道前辈没有杀机,希望你不要同他们计较。”

但是霍心没有说话,赵佳蕊壮着胆子抬头看着霍心。却见霍心低着头看着自己握枪的手,那只手在抖。

“大叔?”赵佳蕊鼓起勇气说道。

“起来吧。”霍心缓缓说道,那语气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赵佳蕊站了起来,但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大叔,你的手?”

“怕是已经握不了枪了,自打十二年前就已经握不了了。”霍心说道,语气十分的平静。

“可你十年前还杀光了害死我全家的山贼。”刚刚被吹飞的韩婷婷说道。

“那些山贼都是普通人,我纵然握不稳枪,也能解决他们。”霍心回应道。

“可是你还拥有灵觉,你就算在睡梦中都可以挡住我全力一剑。”赵佳蕊说道。

“我已经十二年没有在清醒的状态下开启灵觉了,刚才我说那是在梦游也并不是完全在骗你。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被自己的异能遗弃了。”霍心说道。

诺大的酒馆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声音,无论是赵佳蕊还是韩婷婷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似乎已经失去了一切的中年人。

又是许久,霍心搬出了两坛酒,说道:“如果,没什么事就散了吧。或者你们想留宿的话,就让婷婷带你们去,这里本来就是他们的家。”

霍心说完,便自顾自的回到了房间。看今天这个样子酒馆是不可能在开门了,仅有的那几个见过世面的顾客,也怕惹事早就散去了。

“不好意思,那我们就打扰一晚了。”赵佳蕊向韩婷婷微微欠身说道。

“跟我来吧。”韩婷婷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过多的语气都没有。

赵佳蕊对韩婷婷平淡的语气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感受,向身后的几个师弟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扶起英俊男子和愣头青跟上来。

酒馆的背后是一个大院子,与酒馆的店面完全不一样,进入后赵佳蕊才发现,这酒馆原来是一栋大宅子改的。

“可以问问你们姐弟俩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赵佳蕊问道。比起宅子她还是更关心自己有没有机会把霍心带回去。

韩婷婷瞥了赵佳蕊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探听别人的秘密可不好。”

不知为何,韩婷婷似乎完全不怕异能者。明明对于普通人来讲,异能者应该是神一样的人。

“我只是想再多了解他一些,你也并不希望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吧。”赵佳蕊回应道

“你说的没错。”韩婷婷点了点头,对赵佳蕊的话表示了赞同。叹了口气说道:“但是,我真的帮不上你什么。”

“你只要说出你知道的就可以,有没有用谁又知道呢?”赵佳蕊说道。

这一次,韩婷婷没有拒绝,讲出了他与霍心相识的过程。

其实,相识的过程也并没有那么复杂。在十年前,韩婷婷是这墨脱城的一所大户人家的独女,后来被墨脱城四周的一座山上的山贼盯上,而这件事情意外的和霍心搭上了关系。因为霍心似乎因为醉酒跌落了水中,被经商渡江归来的韩家老爷意外捡了回来。

在然后呢?山贼血洗韩家,韩婷婷和韩家管家的孩子戴时仗着个子小,躲了起来逃过一劫。而霍心,就算烂醉如泥也不是寻常山贼杀的了的。

当霍心醒酒后,发现自己睡在一片尸横遍野之当中,又从找到的两个孩子口中了解了详情。为了感谢韩家老爷的善意,便解决了所有山贼,又将两个孩子送去读书。而两个孩子则将房子送给了霍心,虽然霍心一再拒绝,但两个孩子一再坚持,霍心终于答应代为保管。

又过了两年,两个孩子不愿再学,想要回来找霍心拜师。可霍心整日醉生梦死,两个孩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沟通的机会。而这酒馆,似乎只是因为来往的佣兵商旅来讨酒,而霍心也从不拒绝。随着讨酒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就变成了酒馆。

再后来,两个孩子便留了下来照顾霍心。但是,霍心整日醉生梦死,身上除了酒又一无所有。孩子不懂经商,酒又是霍心的私人财产,孩子们不便作主。霍心整日除了喝酒什么也不做,这日子过的自然和乞丐没有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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