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这么说我的话,我一定会好不留面子的骂回去,可今天不一样。
他越是这么说我,我越是想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并没有生气。
我向他行了个礼,“小女子轻烟见过公子,还请公子不要将此事传出去。”
他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我现在的行为与刚才不符,心存对女子的惋惜之情,把我扶着,坐到了一棵桃花树下。
“你放心,我断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同我坐在树下,正准备看我的脚有没有崴着。
可这怎么好意思,我急忙收回了脚,才感觉到一阵刺痛,想来是脚崴了。
“嘶。”我轻轻地叫出了声。他知道我脚崴了,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装着药的陶瓶。打开瓶塞,准备为我的脚上药。
我抓住了他拿药的那只手,娘曾告诉我,脚腕本不能让陌生男子所看见,只有和我有关系的,方能触碰。我看着他,略带娇羞说道:“劳烦公子,轻烟自己来就可以了。”说罢,想要拿起陶瓶。
“你受伤了,先不要动。”他硬是要给我上药,我力气没有他大,勒不过他,只好任由他摆布。
他的脸离我很近,这次看得更清楚了。
他身着金黄长衣,繁华的刺绣布满衣衫;脸角分明,鼻若悬胆,唇若涂脂。强悍的身躯,颇有一副大将军气概。看他认真的模样,真是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好看到了极致。
他的动作很温柔,在上药的过程中,我一点疼痛都没感受到。
他替我上完了药,收起了陶瓶,我向他表示感谢,“多谢公子,还请公子告诉轻烟姓什名什,家住何方,日后也好上门登谢。”
他满脸不在意,“我叫欧阳薛,我家,算了吧,你可去不了。”他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里拿着狗尾巴草,望着前方。
欧阳薛,我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可真是好听。
我同他一起坐在草地上,望着对面的小溪。
这个地方算的上是野外,没有人从这儿经过。
这儿只有一棵百年老树桃花树,枝丫很长,上面结了无数还没有成熟的桃子。树的旁边有一条干净透彻的小溪,一座弓石桥架在小溪两旁。
我们靠在树上,无语,就这样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那半个时辰里,我一点都不觉得无聊,相反心里还有少许激动。
我认为该要回家吃午饭了,于是动了动脚,因为药好的原因,好得差不多了。
我忍着轻微的疼痛,站起了身,“轻烟感谢欧阳公子今日相助之恩,轻烟无以回报,还请公子三日后下午,到这里来,轻烟有东西交给公子。”
他见我站了起来,还是坐在草地上,不曾望我一眼,点点头。
我就认为他是同意了,扶着墙,一拐一拐地慢慢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