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黑发尽是尘埃落
那个红衣女生听错了晓风的歌词，把“勾走了。”听成“勾引了。”，她知道这是轻薄的话语，于是回了晓风一句“唱你妈个头，唱，唱，回家唱给你妹听。”
晓风没想到这女生这么火辣，也回了一句“我就喜欢唱，又没唱给你听，你爱听不听管我鸟事，我是在唱给山上的麻雀听的。”
红衣女生怒火中烧，因为晓风说她们是麻雀，旁边的五个女生也很气愤，把脸都羞红了，红衣女生号召大家捡起石头就向晓风们砸，当然她们也不敢砸到人，万一砸出意外的惊恐怎么办，于是干脆就把石头砸在靠近男生们前面的水里，然后让水花溅起来打湿他们。
红衣女生先砸了一块，一砸一个准，岸边的水花被溅起喷在晓风脸上。由于红衣女生获得了出战先捷的甜头，其他女生也跟着砸，其中一个穿白色上衣的女生，很文静也很安静地站在其他女生的后面，好像若无其事。
晓风被水弄湿后，也不能忍受女生们的胡作非为，也捡起石头砸向对岸，青松和林涛也加入了战斗。由于地转偏向力的作用，北半球向右偏，南半球向左偏，河水受到地转偏向力的影响，大块的石头都停留在左岸，小的石头就被抛在右岸。三个男生就在左岸边，六个女生在右岸边，男生们就获得了地利，因为石头都是大块的砸起来溅起的水花也比较猛，和女生们砸出的水花那是不能等量齐观的。晓风砸去一块扁平的石头，对岸尖叫一片，因为溅起的水花差不多把全部女生都包裹在里面了，女生们使用的小石头在开始就输了一筹，虽然来了一招让晓风们措手不及的招式，但最终还是甘拜下风，就这样左右两岸用石头相互砸着，还一边扔一边骂对方，晓风骂对岸的女生是“飞机场。”，由于刚刚上高中，女生们发育尚不渐圆，也是能理解的，其中一个女生估计是早熟，听明白意思后，反骂道“你这飞机，想停还不让你停呢，让你撞死在半山腰或着油烧干了饿死你。”。
林涛此时砸得很起劲，不骂两句实在对不住自己的热情奔放，也向对岸骂道“你们这帮杜十娘，要是哪天不小心掉河里了，我看到了，就是不救，看你咋滴。”
大家都学过《杜十娘怒沉百宝箱》，都知道杜十娘是妓女，红衣女生反骂道“你个秃驴，没得好死的。”。
那时林涛正剃着光头，在阳光照耀下，还发着光呢，看着就像小沙弥或者牢改犯。林涛以其人之语还至其人之身，也骂道“你个尼姑，成了灭绝师太了，也没人要。”
红衣女生没看过《倚天屠龙记》，当然不知道灭绝是谁，以为有个“师太。”就是尊称呢，之后她意识到前面有个“尼姑。”的字眼，想一下也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回了一句“你这长不出头发的秃驴，以后生儿子没皮眼。”。
这句话把两边都搞笑起来了，既然都当和尚那还能生孩子啊。可是林涛想了想，在做和尚之前也可以风流快活的，生孩子的啊，就像《天龙八部》中虚竹他爹。所以他回骂了一句“生儿子没皮眼也是你生的。”。
这下两岸又狂笑不止，把眼泪水都飚出来了，比被别人揍了哭的眼泪水都多。红衣女生的脸都气成紫色的了，然后把怨气全洒在三个男生身上，骂道“三个臭瘪三。”。
晓风此时有发扬了打架的光荣传统。回敬了一句“光骂不管用，有种你们六个女生一起过来，我一个打你们六个。”。
其他女生一听要打架，就更生气了，因为打架不是她们的强项，骂架此时也骂输了，她们是动口不动手，于是把矛头直指晓风，骂他“尖嘴猴腮，不伦不类，一副王八形象。”
由于青松不擅长于骂功，只在边上帮腔做势，丢石头到时挺卖力的。
晓风又回了一句“一个个穿得五颜六色的，跟白骨精似的，想勾引我啊，我可不是唐僧，想咬我啊，过来啊，过来啊。”。
要是有足够的石头，估计会把河流拦腰截住，然后女生们可以从石块上走过来和男生们干架。只是两岸近处的石头有限。当两边都把近处的石头扔得差不多了，正当吵得起劲的时候，靠近青松们那边的河岸里冒出了一条白肚皮朝天的鱼，估计有一斤左右。原来这条可怜的鱼不慎被女生们的小石头击中，女生们用小石头很用力地砸，力道就会变大，在水中的阻力就小了，冲击力一大，所以就把水里偷听她们吵架的鱼给击毙了，还真是无心伤鱼，却在水上漂啊。
一个女生首先看到那条被砸死的鱼，她指着男生们的前面说道“看，好白好大的一条。”。
青松们以为自己砸得忘乎所以了把裤子不小心扯烂了，一摸裤子还在。同时也顺着女生的兰花小指看去，才发现居然前面有条鱼不幸遇难，不一会儿又冒出两条差不多尺寸的遇难者。三条死翘翘的鱼漂在水面上，三个男生黯然神伤，觉得三条鱼就是自己在这场战斗的结局。不过没关系，把鱼捞起来再说，反正今晚有鱼吃了，还是对手不小心送的，不把女生气死才怪。
大家看到这个奇迹后，都放下手里的石头，六个女生也看看她们那边有无惊喜，经过努力查看，就发现一条很小的小鱼，就指姆尖那么大，猫吃了都觉得这那是鱼，就是条蚯蚓，女生们都很失望。因为这时的季节正是鱼儿生长发育旺盛的季节，鱼儿会游上河面享受阳光春天般的照耀，只是不小心撞死在石头上了。
青松们所在的那边，因为地转偏向力的原因，其实也在偏向他们，要不也捡不到三条大鱼。所以左岸就较为深一点，大鱼肯定喜欢在深的地方游玩啊，就像人们喜欢向繁华的大都市跑。而右岸（女生那边）呢，由于沙子都往那边冲，所以就比较浅，小鱼们就喜欢在那地方玩，就像去沙滩上玩时，小孩子们都在浅的地方游玩，大人们就喜欢在深的地方玩刺激。
青松三个把三条鱼捞上来后，向对岸做着鬼脸，林涛看到一个女生正在捞那条小鱼，笑着说道“看看，六个人就那么丁点收获，笑死我了。”
红衣女生反唇相讥说道“喂，讲不讲道理，我们这边的小鱼都是你们砸的，你们那边的大鱼是我们女生砸的，你们才是废物呢。就砸到这么一条猫都看不上眼的小鱼，估计都是这条小鱼不小心撞到你们扔的大石头上的，由于大石头的体积大，撞死的几率也就大了，你们手里的大鱼是我们女生砸的，还我们，还我们。”
青松想了一会儿，觉得也是，手里的肥鱼确实是女生们的劳动成果。他于是以一个和平主义爱好者的姿态对女生们说道“这样吧，我们男生把肥鱼还给你们，但有个条件。”
红衣女生说道“什么条件？废话少说，快讲。”
青松：“就是我们今天的矛盾一笔勾销，反正两方都不吃亏，骂也骂了，砸也砸了，我把肥鱼还你们，你们还有几条鱼拿回去煮火锅呢，还有就是把你们手里的那条小鱼还我们。”
那个很文静的白衣女生此时也对其他女生说“以和为贵，我们也不要计较了吧，反正都是同城中人。”
红衣女生也同意白衣女生的建议，由于红衣女生有点威性，也号召大家同意了。
晓风和林涛开始不赞成青松那忍痛割爱的做法，而且割的是三条肥鱼给吵过架的女生，最后经过青松的一番苦劝才答应。
青松把三条肥鱼用力扔到对岸，红衣女生也把那条小得可怜的小鱼不费力气地也丢了过来，由于不费力气，所以小鱼被丢到青松们后面的草丛中，害得林涛找了几分钟。
青松对红衣女生说道“我们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自从青松说到和解时，那个白衣女生一直注意着青松。
红衣女生：“以后记住别有事无事的看到漂亮女生就乱吹口哨，唱些听着恶心的山歌，别以为自己长得人头人脸的就乱嚎。”
晓风又有点生气了，因为她说的就是他，于是说道：“靠，嘴巴长我脸上，想唱就唱，想吹就吹，管你。”，青松打断晓风，怕他们又吵起来，自己所做的不就前功尽弃，功亏一篑了。
青松：“好了，大家不要再结什么所谓的梁子了，以后不一定会再见呢。”
之后男生和女生们都各走各的路回去了。在路上，林涛抚摸着小鱼，说道“喂，这么根小虫，怎么够我们三个大男生吃一顿呢？”
青松回答道“拿回去晒干作纪念，我们在遇到一件意外的事情时就要找点东西纪一下念，以便写日记的时候有东西可以写啊，这都不懂，我看你念经念多了吧。”
林涛：“今天本来是有口福的，被你搞得到了嘴边的鱼又溜了。”
晓风自我安道“这条河有点黑，估计鱼也不好吃，上游还有污水流在里面呢，吃吃吃，让那帮女生吃得拉肚子。”
青松：“不说这事了，要响应国家号召啊，和平共处，互利共赢嘛，也许这帮女生对我们的义举会产生好感呢。”
青松们在后来的的上课期间才得知那六个女生都是同班同学，由于在军训时，大家都穿着清一色的校服，一看一个样，再说青松三个经常受罚根本没什么时间看女生，而女生们刚上高中由于有些害羞，也不怎么看男生。原来那个红衣女生就是胡蝶，那个白衣女生就是李素颜。刚开始大家都很尴尬，真是不吵不相识啊，时间久了他们就更加熟悉起来了。
青松三个走到一家发廊门前，推门而入。里面的电视屏幕前面正坐着一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女郎，那女郎正在看着一个丰胸广告，青松们一进去就看到屏幕上播出一段视频，还解说道“想让你老公迷上你吗？那就赶快行动吧，购买我们的丰胸胶囊，让你变得坚挺无比，霸道十足，还等什么呢，来吧。”，里面的图像是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模特正在摆弄着自己的身材，还用手围着胸部一挤一挤的，一挺一挺的。搞得三个男生魂魄去了七窍，就剩三根肉帮在那里立着了。晓风冷不防冒出一句“真他妈马叉虫。”。
高清疑惑不解问什么叫“马叉虫。”，青松已经搞明白了，说道“你不会叠字啊，一天光说汉语，造字都不会，多失败。”
高清摸着头想了一会儿终于知道了，于是脱口而出，说出一个“骚。”字。
此时那女郎被三个男生的对话拉到现实，急忙换了一个频道，晓风心想，这女生是不是怀春了，这么相信广告，要是自己编个故事估计能把他拐走。
那女郎回过神来后对三个男生说道“剪头啊，是剪上面还是解下面啊？”
晓风一听，心想又发现挂羊头卖狗肉的店了。于是回答道“还分上下啊，我看我们还是剪上面吧，等有钱了再解下面。”。
此时高清和青松在边上插不进一句话，因为他两不懂这一暗语，由于两人生活在农村的时间比较长一点，而晓风在城里住的时间比较久，所以比较了解城里的行情。
晓风继续说道：“你们老板娘呢，我以前经常来剪头，耶！以前我没看到过你啊，新来的吧？”
女郎：“老板娘她大姑妈来她家了，她有事所以就回去了。”
晓风：“哦，那你能剪吗？”
女郎：“当然能，要不拿什么吃饭啊？”
晓风：“没看出来，这么年轻就会剪了，那帮我们三个剪三个吧，别剪成****就行了。”
女郎：“一个一个的来啊？”
晓风：“当然是一个一个的来了，难道三个一起来啊，再说你也忙不过来。”
女郎由于是干那事估计是做多了，说话也说得烟雨蒙蒙的。晓风也来个顺水推舟，不聊白不聊，反正聊天不收钱。
因为这天他踢瓶子踢得百发百中，所以第一个先理发的是他。发廊的那女郎穿得很单调，单调得可以看到其基本轮廓，头发染得黄黄的，这可不是黄毛丫头了，一看到她那黄色的头发，晓风就想到黄色的东西；她的眼睫毛比青松们的胡子都长；眉毛描得像Nike的标志，也就是一把圆月弯刀了；耳朵上吊着两个月亮饰物，自以为很靓的样子；嘴上涂着紫色口红，一看到就想到《神经刀和飞天猫》中的那种巨毒，中招后男人没女人或者男人没女人，就会痛不欲生。
当那女郎为晓风洗头时，晓风闻到一股从那女郎身上透出来的香水味，他的脑袋一阵眩晕，以为是香水有毒。之后女生问晓风具体打算剪哪种类型的法发式。
晓风回答道：“我不是说过了，随便吗？”
女生：“这么随便啊，万一我给你剪成光头怎么办？这也行吧？”
晓风：“不行，对于头式的那些专用名词，我不大精通，你说两个，让我选选吧。”
女生：“好吧，有碎发，有爆炸头，有偏头，有公鸡头。”
晓风听到碎发以为是睡着剪，于是好奇地问道“这碎发怎么个剪法，是不是和剪其它头式一样的价钱，如果是，那就快点抬张床来吧，我睡着好剪。”
此时青松和高清都蒙了，没想到剪头发还有这么多讲究。
女生：“喂，不是睡着剪，是坐着剪，是碎发不是睡发。你念书念傻了吧，新名词都不知道。你想睡着解，也行，得加钱。”
晓风：“哦，这样啊，以后有时间让你解解吧，对了，你什么时候学的手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