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青松高清说理想
苹果大叔也觉得挺起来朗朗上口，可是卖起来不亏死才怪，于是坚贞不渝说道：“我不会卖这么低的，那怕是苹果供大于求，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宁愿自己扛回家当饭吃。”
青松在边上听到苹果大叔口中有个经济专用术语，也就是供大于求，还以为苹果大叔学过经济学，青松担心高清会被他玩，于是终于插话了，他对苹果大叔说道：“果果大叔，三块五卖给我们吧。”
高清用手拐了一下青松的大腿，当然苹果大叔没看到。
高清开始对苹果大叔的年龄感兴趣了，于是问道：“苹果大叔，你今年多大了啊？”
苹果大叔：“你小子还挺关心人的嘛，告诉你也无防，我今年满三十了。”
高清：“哦，三十好啊，苹果大叔你有媳妇了吧？”
苹果大叔：“都快三十还没个媳妇多丢人啊，我都是两个孩子他们的爸了。”
高清：“恭喜恭喜，古人都说：三十而立，我看你已经立起来了，你的生意会做大的，我预祝你生意兴隆，多卖点苹果，赚大钱。”。
高清的马屁功是从《鹿鼎记》中韦小宝那里学来的，他把韦小宝当老师看待，苹果大叔也被他说得有些晕菜了，高清又连发炮珠说道“苹果大叔，讨个吉利，你今年三十了，那就卖三块吧，你看看三十毛和三十岁多对头，毛岁三十，搞个合并就是六十了，就是一个大花甲了，我自学过《易经》，一般人的岁数和这人做事碰到的数字如果加起来是一个甲子，这人将来能活上两个甲子，就是一百二十岁了。”
苹果大叔虽然不知道《易经》是什么东西，但是每当他从一条专门帮人算命的街道走过时，常听那些装神弄鬼的算命老太太每天都在说《易经》。苹果大叔也以为是《易筋经》，因为金庸的小说改拍成电视后，在当时风靡大街小巷，《易筋经》这个名词很多人都听过，包括这个苹果大叔，他以为高清会少林寺的《易筋经》中的独门绝技，青松在边上也听得心里暗暗佩服高清真是知识渊博，活学活用。
苹果大叔看在高清说话说得口干舌燥的份上，同意卖三块钱一斤了，为了八毛钱，高清说得天花乱坠的，连过路的人都认为他在和苹果大叔在搞辩论。
青松买了三斤苹果，他从袋中拿出一个给高清。
高清摆了摆手说得：“刚才吃饱了，不用了。”
青松把三斤心意提到素颜住的地方，他先去了张少媛那里，因为她和素颜住在同一个房东家，她也常常和素颜去青松们那里玩，青松委托她替他把苹果送给素颜。青松知道送别人东西不能亲手送，这样做好像有些居功的感受会使对方不得不接受，有些强人所难，所以他采取曲线送东西，如果被拒绝了，就找个理由说自己是送给中间人的，成功了更好。这种有进有退的策略在处理感情方面是很有用武之地的，当然素颜也接受了青松的心意，于是在晚上和张少媛把这些心意都消化成饱意，素颜担心这些心意第二天会失意，但是始终又消化不完，吃了三四个就撑不下去了。
青松买苹果给素颜，原因是有次填一张调查表时，上面有爱吃的水果一项，素颜写了苹果，她以为《青苹果乐园》这部电视剧很好看，所以很喜欢吃苹果，青松在边上看到素颜写下了苹果，因此这天才专门钟情于苹果。
张少媛不大喜欢吃苹果，她以为吃了脸会像苹果一样红，这样会影响容貌，担心男孩子一看到她红红的脸蛋就以为她是个极其内向的女生，这样就不能吸引男孩子了，所以她只吃了一个，素颜吃了四个。
当到了晚上差不多十点半的的时候，高清说自己肚子痛得像孙悟空在里面乱踢一样，青松问道“你今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高清一下子想起来，边痛边骂了起来“他娘的，都是苹果惹的祸。”
青松：“谁叫你不洗的。”
高清：“我在衣服上擦的够干净的了，都可以当美人镜照着美容了。”
青松猜测道：“是不是农药在作怪，苹果在树上呆着时都要用农药喷杀害虫，以提高产量。”
高清：“应该是农药的残余物质钻到苹果的身体里去了。”
此时青松开始担心起素颜，担心什么来什么，张少媛敲着他们的门，青松打开门一看就未卜先知她要说什么。
张少媛对青松说道：“素颜肚子快不行了。”
此时青松丢下病魔缠身的高清就跑，高清气得大叫“重色轻友的家伙，人家又不是生孩子，那么急啊。”
青松听到高清的怨言，转头对他说道：“我送素颜去医院，顺便帮你买药，你就好好呆着吧，别乱打滚。”
高清心想女生的身体比男生的弱，青松先想着女生是应该的，于是心里也平衡了许多，但是痛得很不平衡，一阵一阵的痛，就像古代牢里的犯人一样，时不时给你一鞭子，痛得好不舒坦。
青松匆匆地跑到素颜的住处，他在路上自责道“买什么苹果，这下居然变成苦果了。”
青松推开门看到素颜在床上捂着肚子，憋得脸色发青，青松这下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不管了，背起素颜就往城里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光明医院。”跑，在路上，青松觉得自己就是《无极》中的那个飞人，都忘记了时空的存在。在他的耳边是素颜的娇喘声，这更让他痴迷不已，青松此时有种自私的想法，就是背着素颜一直在路上跑，好把夸父逐日比下去，累死也值得，因为累死在心上人的下面。这时素颜在青松的背上用一种撕心裂肺的语气说出一句“快快到没有，我实在受不了了。”，此时青松才从这话中醒过来，都差点跑睡着了，之后发现自己背着个病人。
张少媛由于只吃了一个苹果，所以尚无大碍，这么晚了，她没去医院，一切都是青松造的孽，所以让他自己去解决。
素颜在青松的背上也想着要是青松能背自己一辈子该多好，于是疼痛就减轻了一点点。在班上男生们都是充当苦力的料，一旦哪个病西施或病恐龙倒下了，特别是在临近高考那段时间，女生们的精神压力过大，就经常晕倒，于是男生们就得背去医院，学校太落后了，没医务室，青松也背过几个女生，只是和背素颜比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经过十几分钟的飞奔，终于到了“光明医院。”，这医院叫“光明。”还真恰当，晚上里面也光明得像白天。
经过医生的检查，青松被告知是农药在胃里积聚过多而导致的，青松心里暗骂“******，农药化学品也太欺负人了，更可恨的是使用者的使用过量。”，负责检查的那医生又说让她吃点药，输几瓶液水就没事了。
青松：“还输液啊？”
医生：“由于她身体弱，所以这是必须的，小伙子，好好照顾你女朋友吧。”
青松心想这医生一直以为自己是素颜的男朋友，不过也是个准男友。素颜吃了医生开的药，吃了一顿饭的，这一顿有二十多颗药，在小蚂蚁们看来估计就是一吨，吃完后，她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总共要输两瓶。青松陪在素颜身边，在这段时间里，青松觉得输得太少了，再来几瓶就好了，就可以一直陪着素颜，要是再输几瓶，估计素颜会被输成浮肿的外形，液输多了就是这种摸样。
青松由于这天跑得够累的，累得就在病床边打起瞌睡，素颜一直睁着眼看着青松的睡姿。青松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放在床的边缘上，疲倦的眼睛紧闭着，嘴巴微张着，头一点一点的，像蜻蜓点水。素颜看着自己仰慕的男孩，为了自己甘愿陪她输液，她很幸福的样子，素颜以为青松一切都比自己强，学习，才气，体育等等，她心想自己是只兔子，而青松是只大鹰，自己追逐着他；素颜也把自己比作温柔的鹿子，而青松是一只猛虎，自己追逐着他，弱者追求勇者，结果总是徒劳无益，然而她却愿意死在她所爱的人手中。当时素颜也不甚了解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它已向她袭来。
青松的头点的频率增加起来，突然撞在床边，素颜发出微微的笑声，青松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素颜在微笑，以为自己在做梦，之后才想到在医院。
素颜关切地问道：“撞痛了吗？”
青松没想到自己会睡着，自愧不如回答道：“不痛，我倒是有点心痛你搞成这个样子，都怪我，是我铸成的大错。”，青松心里也在想要是没有那几个苹果他也不会在这里单独陪着素颜，于是又坦然了。
素颜见青松在自责，于是安慰他，说道：“谁不生病啊，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谁都逃不出这个规律所管辖的范围。”
青松：“怪就怪在自然环境的恶化。”
素颜有些迷惑不解，问道“我肚子痛怎么怪起自然环境了。”
青松像个诲人不倦的老师解释道“自然环境恶化，表现在许多方面，这些恶化的原因都差不多是人类造成的，你想想看，当某一个地方的植被被破坏后，隐藏在其中的昆虫或者其它害虫为了生存就得搬家，最后在苹果园里定居，定下来后，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把果农们种的苹果当饭吃，果农们就采取措施还击，于是纷纷买农药铲除这些害虫，因为害虫多了，所以用的药量就跟着浓起来，之后把害虫们赶跑了。那些农药残留物就钻进苹果的身躯里去了，就像癌细胞一样。害虫们被毒死或气死后，果农们就获得了大丰收，苹果被摘下来就开始销售，人们就买来吃，这难道还不生病吗，不生病就是超人了。”
素颜：“你的逻辑思维还蛮透彻的嘛。”
青松：“没什么逻辑不逻辑的，我就是喜欢看福尔摩斯而已。”
在晚上上夜班的那些护士和医生挺羡慕他俩的，因为他两在一边窃窃私语着，还有说有笑的，那像她们穿着白衣服把脸都映得一片空白，脸上没什么表情。
当时针定格在十二点，液水瓶滴下最后一滴，这天的看病经历就算接近尾声，护士把液水瓶和插在素颜手上的针拔掉后，扔出一句“给，拿着这张单子；去，收银台结账。”，这话左看右看没点感情色彩，倒是有点黄色色彩，因为青松差点把后一句听成“去，手营她挤胀了。”。青松们也理解这点因为三更半夜的了，还来打扰人家休息时间，要是没人来看病，那些护士和医生就可以窝在一个地方呼呼大睡了。
素颜看着被针扎的那只手，感觉有点沉重，也许是液水集中在那手上还没扩散到其他身体部位的缘故。
青松拿着单子看了两遍，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护士写错了，上面写着：一天的药，两瓶点滴，共计74元。青松心想“靠，这不是用温和的的方式在抢人吗，医药费这么高大。”，因为之前青松在农村时输过液，一瓶就十块钱一瓶，没想到城乡差距这么大，他不能向素颜透露那种气愤的神色，于是叫素颜在原地不动，自己去付费，素颜却要自己去，青松觉得是自己搞出来的自己得承担责任，他对素颜说道“我去就行了，你坐着等我，别又犯痛了。”
素颜知道如果自己再坚持下去，就会把青松的面子丢掉，因为那些护士一直就觉得他俩是情侣，要是自己去付钱，青松会被她们藐视成一只讨厌的苍蝇。
青松找出74块的零钱，付钱后向素颜走过来，在这过程中，他心想74这数字也太巧合了吧，真是气死我了。素颜的病情已经好转，所以青松偶尔扶着她走就行了，连手都不敢摸一下，当走出“光明医院。”后，青松看着医院的牌子心里在暗骂光明个屁简直就是黑暗医院，还不如路边的晚上关了门的小小中医店。
素颜问青松“花了多少钱？我还你。”
青松用手摇了摇，说道：“就14块钱，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要是不做我就要内疚了，所以不要提钱的事了。”，素颜也只得顺从青松的意思。
在午夜里，两人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钠黄的街灯陪伴在他们周围，素颜觉得这个世界好安静，好清新，喧哗的声音差不多都消失在午夜时分，两人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在路边会看到乞丐睡眼迷蒙地倒在一家门面的房檐下，乞丐在寒冷的深夜中练就了一把好身骨，几乎不会生病，即使他们脏得惨不忍睹，病菌就是不愿侵犯他们。在路边也有二十四小时都在做生意的烧烤摊和日日夜夜奔波的货车司机，他们宁愿少睡觉，也要多赚钱。
青松看到这些情景后心里想到，生活难道这么难吗？人生难道如此艰难吗？为了生活，为是人生，人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干着超负荷的工作，也许这有他们自己的五味。本来人生就是一首美妙的诗歌，在人们那里却变得含糊不清，如此奔波劳累。生活就是诗中的每一个字，这些字单独存在时是没有多少意义的，如果它们被组合起来就会变得情趣横生，一首完整的诗就是人生。
青松把素颜送回去后，回到住处，当一打开灯，就想到高清病成木桩的样子，他也忘了给高清买药了，他估计高清痛得死掉了，于是去敲他的门，敲了三四次没见动静，他真以为高清到阎王那里签到了，于是用尽全身力气撞开了门，在撞开的同时，里面传来“强盗。”的惊叫声，青松一听高清的声音还没断气，也就放心了，高清被撞击声振醒，以为是强盗要破门而入了，所以喊了强盗，之后估计会喊强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