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我见他整理好了书本要走,却还是一副不想张口的样子,至认识林真以来我从来没见过他超过半个小时不跟我说话。我被这“冷暴力”给吓怂了,一下子就站起来挡在他出口处,对着他怀抱着非常歉意的心情,给他鞠了个近50%的躬,颤抖着声音说:“对不起,林真。”
他还是没出声,我低着头盯着老鼠灰颜色毛毯铺的地面,心绪很是复杂,既不敢抬头,又想看看林真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我最怕遭遇这种情况了,平时和你一直都是笑嘻嘻的朋友毫无征兆的翻脸,还是什么话都不说的那种,特别麻烦,表情单一,基本上无表情,任人家怎么猜都不清楚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若要是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中你给人家道歉,还没说对话,那算是友尽了。
预想到了最差结局的我最终还是选择了抬起头,和我猜想的一样,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墨黑的眼珠子里充满了冷漠的气息,平静地对我说:“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被他这问题问的一怔,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嘴巴却快了一步:“啊!对了!之前Peter跟我说过咱们学校侧门那儿新开了一家卖墨西哥菜的,听说去排队的人还挺多的,要不我们中午就去吃那个吧!我请客!”
说完林真那趋于平静的表情立刻变了,捂着书本狂笑了起来,指我笑着说:“舒可跟我说的果然没错,夏天你最受不了朋友对你的冷暴力,而且你一紧张就喜欢撇开话题,请人家吃饭,哈哈哈。”
我站在原地,看他笑的不能自以的模样,强忍着想揍他一顿的冲动,不理睬他,扭头就冲出了教室,林真在后面喊着叫我等他,我走的更快了。